,秦慕蕭分別親了兩個孩子,說道:“男兒叫秦絃歌,女孩兒叫秦花舞,等她醒了,說給她聽。”
說完,他將孩子放在燕洛雪身邊,附身吻了吻燕洛雪,又為燕洛雪診了診脈,確定燕洛雪會平安無事,才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穩婆手裡拿著藥,跟在齊雋的後面進了院子。
“怎麼樣?”齊雋問秦慕蕭,秦慕蕭低身一禮回答:“血已經止住,但還需小心照顧,尤其是不能再受刺激。”
第二卷 禍從蕭牆起 第二百章 今生有緣今生了
第二百章 今生有緣今生了
“血止住了嗎?這藥……”穩婆端著藥,看著秦慕蕭。
“藥還是要喝,送進去吧。”秦慕蕭說道。
齊雋站在院中,一直望著房門,而周善文站在門前,板著面孔,終於,齊雋覺得臉上掛不住,向房門走去,秦慕蕭叫道:“皇上,臣現在要回宮取幾樣藥材,可否離開一會兒?”
齊雋轉身,說道:“快去快回。”
秦慕蕭施了一禮,從容離去,齊雋回身欲進房門,周善文手拿劍柄橫在那裡,道:“襄王陛下,您沒聽見剛才御醫所說嗎?太子妃早產,又有血崩的危險,您若再去糾纏,不知會發生什麼,這就是您所謂的愛慕?”
齊雋輕輕撥開劍柄,說道:“這是朕的天下,朕想去哪都可以,你若真想保護她,就不要惹怒朕。”
齊雋走了進去,見鳴蟬正在為燕洛雪的頭部放了一塊溼布,燕洛雪仍未清醒,穩婆正一湯匙一湯匙的喂藥,進一半灑一半,齊雋看了一會兒,從穩婆手中接過藥碗,親自喂燕洛雪。鳴蟬見了,哼了一聲,將已經涼掉的溼布摔進了盆內,濺起的水濺到了齊雋華麗的龍袍上,齊雋僅眯眯眼,並沒有發作。他小心喂著燕洛雪,為燕洛雪擦去嘴邊殘餘的藥液,這時他注意到燕洛雪在流眼淚,眼淚順著眼角一直不停。
他嘆了口氣,把目光投向了床內並排躺著的一對小嬰兒,粉嫩晶瑩,應該非常漂亮,只是還太小,又緊閉著眼。原來世上真有輪迴,秦珍兒當年為鳳長天生了一對雙生子,如今燕洛雪又為秦慕蕭產下了龍鳳胎,而他,仍是內心孤孤單單一幽魂,是啊,失去的,就永遠失去了,再用什麼手段,再用什麼心機,也尋不回當初,即使留得了昔日的影子,也沒有往昔的情意,有的只是躲避,幽怨與愧疚,若在這樣下去,或許只剩下了恨,而他,是遍體鱗傷,內心千瘡百孔。
他何必再糾纏?糾纏,多麼無奈,多麼無賴,難道他願意嗎?可是當他想要大度地成全時,他就會想今生沒有她的世界會是多麼灰暗;每當他很久見不到她的時候,他就會想哪怕將她硬扣在身邊看一陣就好;每當他與她面對面鬥嘴時,他就會想這樣的日子過一天就少一天,即使不溫馨他也心甘情願。
她的容忍,她的善良,她的情意,她的尊重,他不是看不出來;她的孤獨,她的思念,她的忠貞,她的相守,他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他就是想要自己在她的心上刻出刀痕,想讓她即使想忘,也忘不掉他。
他等了七百年,不是為了遠遠看著,而是為了能夠攜手。
但是,攜手,還有可能嗎?這夢離他太遠,原本似乎唾手可得,但如今已變得遙不可及,她的心裡佔第一位的永遠是秦慕蕭。人很奇怪,在知道命不久長時,心中就想著如何將心上人託付給一個信得過的人,而一旦得知自己還可以活很久,就想著如何將她奪回,他常想,他若沒有尋回法力,是不是燕洛雪會始終念著他的好,而不是像現在的不想再見他。
今生無望,可否期待來生?七百年的迴歸,都沒有盼到攜手一世,來生又怎期待?不,這期待的苦澀他已經嚐盡,他不能指望來生,若今生不能攜手,他就期盼沒有來生。
齊雋將藥碗放下,伸手為燕洛雪抹去眼角淚水,說道:“你為什麼哭?是在思念,還是在埋怨呢?是在思念爹孃,還是思念他?是埋怨上蒼,還是埋怨我呢?”
回答他的仍是鳴蟬的冷哼,齊雋自嘲一笑,“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也是個魔鬼?有時我真的希望自己就是個魔鬼,無情無義,隨心所欲,心狠手辣,無所顧忌,那樣你早就會是我的了,我就是太依著你,太優柔寡斷,才會這樣,這回,一切都要做個了斷,他會來救你,而我決不會放你走,那麼,不是他死,就是我死,這非你所願,但卻是我最樂見其成的結果,我死了,天下是他的,你也是他的,而我就化作離山的微風,陪著曾化作水的你,守候在幽冥谷好了。”
齊雋起身,正欲離去,他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了桌案上秦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