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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見此,她只得壓下那份情緒,繼續輕聲哼著。到最後,自己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睡夢中,那座宮殿又再度出現。還是那個女人在唱歌,還是那個女人在猛地拍門,她站在那邊不知所措,突然,眼前就是一片血色。

有什麼東西滾到了她腳下。

“染染?!”

趙暮染冷汗淋淋坐了起身,眼前一片黑暗,耳邊有宋釗不停喊她的聲音。

“你又做噩夢了?”宋釗在睡夢中被她一聲尖叫驚醒,睜眼發現她手在驚慌的揮舞。

趙暮染坐在床上,緩了一會,才輕輕應他一聲。宋釗見她清醒過來,鬆了口氣,將她攬到懷裡,“你這又夢見什麼了。”

“皇宮,和一個女人。”她撥出口氣,不太願意回想。

宋釗見她不願意細說,也不再問,伸手去將貼在她臉頰的溼發勾到耳後,“再睡一會?”

“不睡了。”她頭有些疼,其實今天她睡了不少時間。

兩人間安靜了會,趙暮染想到他白天生的氣,抓住他衣襟:“你究竟在生什麼氣,是不是小時候,我讓曹淳揍你了。”

宋釗:“……”

他都快要把事情忘記了,她倒是又提了起來。

而且,她還是沒有想起來!

宋釗心情鬱郁,道:“你和曹淳打群架的時候,應該還不認識我。”

啊?趙暮染就更奇怪了,“那個時候不認識?可是在那不久我就離開都城了,所以我還是沒有見到過你吧。”

她和曹淳一起欺負人的時候是七歲快到八歲了,她八歲就離的都城。

要這樣算,她還是沒有見過他的。

宋釗聽著她這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她果然能忘記得乾淨。他壓了壓怒意,和她說:“就在你離都城前兩三個月的事,你想不起來?”

離都城前兩三個月的時候?

“那個時候我遭場大病,我好像那兩三個月都在養病,根本沒有出門。”

她肯定的讓回答讓宋釗太陽穴一陣跳,一丁點也不想再和她討論了,轉身下榻。

趙暮染莫名奇妙,她沒有說錯啊,是不是他記錯人,還是記錯時間了?

她在黑暗扒住他手臂,不想讓他又像悶葫蘆一樣跑掉,“你又要幹嘛去,黑燈瞎火的。”

宋釗沒好氣回道:“去淨房,黑燈瞎火的,難道你要幫我扶一下?”

趙暮染:“……”

瞬間鬆手。

她才不要幫他扶那醜傢伙。

宋釗被氣得牙癢癢,甩袖而去,趙暮染聽著他關上門的聲音,又聽到什麼東西被他踢了一下。猶豫了會,還是下榻來,跑到淨房門前,敲了敲。

“……要是太黑你看不見,我就、我就幫你扶一下吧。”

正生悶氣的宋釗聽著她可憐兮兮,又免為其難的聲音,突然一下子又氣不起來,還被逗得哭笑不得。

他本來也不是去什麼淨房,不過是怕自己再和她說下去,會忍不住做出什麼。

他現在有點不太冷靜。

一肚子怨氣霎時消散,宋釗覺得自己也是在找罪受,她顯然是真的記不起來,而且她還說她那兩三個月生病了。

是不是這中間還發生了什麼,確實她是在他跟前連續出現一個月後,就突然不見了。他是過後才打聽到,安王一家都去了慶州。

宋釗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趙暮染委屈巴巴的聲音再度傳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應下了,你別亂動,省得又踢到東西。我進來了。”

說著,她就要去推門,宋釗卻是快一步將門開啟,然後將人按到門板上,狠狠親了下去。

趙暮染被他又急又激烈吻親得哼哼了兩聲,腦海裡還在想,他不是要她幫著扶的嗎,他又不著急了?

不過很快,她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別的,踮著腳圈著他脖子,全身心的回應他。

下半宿,兩人都沒有再入睡,不為別的,只因為曹淳居然趁著夜黑,渡水潛上船。又是鬧得一陣雞飛狗跳。

趙暮染站在甲板上,看著溼噠噠的大肉團,氣得臉都綠了。

曹淳卻是一臉無辜,指著宋釗道:“殿下,他究竟怎麼威脅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滅了他。”

宋釗聽得好笑,這死胖子要滅了他?

趙暮染眉眼一冷,抬手就將紅纓槍擲了出去,銀光就落在曹淳兩腿間,嚇得他忙側身避開。看著那槍頭深深沒入甲板,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