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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回到暫住的院子門口,趙暮染微仰著臉和他說話:“醫工應該在侯著了,換完藥你就早些休息,我們明日上街。”

宋釗望著她瑩白的小臉,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點頭。在要轉身進院子時,袖子卻是被人扯住。

他就再低下頭看她,月色下的小娘子踮了腳,飛快在他臉頰印下一吻,然後又轉身跑得飛快。

豔麗的紅裳消失在夜幕下,宋釗怔在原地,好大會才伸手摸了摸臉,露出笑意。回味過來後,他又有些貪心的想,要是那吻落在他唇上多好。

客院內,醫工、醫使已在候著。

宋釗看到捧著紗布傷藥的女醫使眉頭不可見的蹙起,眸光沉沉。段和一眼就察覺到郎君的情緒,立即去將醫使手上的紗布傷藥接過來,笑著說:“郎君身邊有我伺候就足夠了,就不勞煩兩位娘子了。”

女醫使就站在院子裡面面相覷。醫工入舍,看過傷口後叮囑:“郎君近三日都不得再沾水,沐浴改擦身吧。”

宋釗點頭,段和幫著重新上藥,後送醫工離開。

回來的時候,卻是聽見一聲女子的尖叫,嚇得他慌忙跑進屋。

屋內滾落著個銅盆,滿地的水,宋釗神色陰沉立在床邊,發出尖叫的女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段和一眼就看明白髮了什麼。想到他乖戾的脾氣,餘光掃去便見著他攥緊的拳頭,知這是在強忍,試探的喚一聲:“郎君?”

宋釗閉了閉眼,壓下自心頭翻湧的厭惡,撥出口濁氣:“下去吧,我不用人伺候。”不過是安王妃為了染染在試探,是他意料之內,沒什麼不能忍的。

他明天和染染說院裡子都換成廝兒就好。

段和這才去扶起長相明豔的女使,讓人重新打了水來,親自端到屋裡。

此時,每逢在王府就得做功課的趙暮染正平躺在床上,認命的讓媼嫗在自己胸前又揉又捏。

媼嫗見她閉著眼,眉尖簇著,是極不耐煩,只得輕聲相勸:“郡主殿下,您再稍忍,馬上就到時辰了。您總喜歡束胸,不如此活絡筋脈,對這處生長不好。”

趙暮染聽著心中猛翻白眼。

長長長長,都長了幾年了,她個子都要不長了,難道這玩意還能再長成海碗一樣大不成?

趙暮染正想著,胸口又是被揉按一把,感覺沉甸甸的墜了墜。她難受得咧牙。

就這樣還長,再長下去束帶又得再厚一層,不然晃來晃去的,她還怎麼跟人打架。

媼嫗瞧著她的表情直抿唇笑,終於放過起伏的山巒,讓女使拿了香膏開始為她揉按身體,說:“殿下別覺得這是受罪,等殿下成親了,就知道好了。郡馬定然是對殿下愛不釋手。”

趙暮染聽著,腦海裡就浮現郎君俊俏的面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君毅會喜歡?

但明明兩人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他上回也沒有像這樣對她身體又捏又揉的。趙暮染撇了撇唇,不怎麼相信這話,反正為了讓她做這苦功課,她們什麼話沒拿來哄過。

女君默不作聲,媼嫗只當她是害羞了,心裡也惦記著安王妃交待的事,在給揉按雙腿時趁她不注意將之曲起。

小半時辰後,媼嫗出現在安王府正院。

安王妃懶懶倚在榻上,聽她稟報:“……王妃,老奴仔細檢查過了。郡主身上並無痕跡,老奴也認真瞧過,郡主並不像是破身了。”

她專長為娘子美膚,也常為王府採買女使時查驗身子,只稍幾眼,便能辨認。

他們郡主殿下,分明還是少女之身。

安王妃聞言臉上不見意外,安王此時一身水汽走了過來,是剛沐浴過。

他看著告退的媼嫗,好奇問了句:“那不是染染身邊伺候的?”說著徑直在榻上坐下,往妻子身上靠。

安王妃睨了他一眼,手柔柔搭在他肩頭:“還不是叫你們父女給鬧的。什麼要當外祖父了,盡是胡說八道!”

安王被她含嗔的目光撩得心裡直髮酥,面上委屈道:“那不是未雨綢繆,女兒跟那臭小子都那樣了,我是以防萬一。”

安王妃實在要被夫君的木魚腦袋氣死,沒好氣推了他一把:“我是說,我們染染清清白白著呢,什麼這樣那樣!你是被人唬了!”

這一對父女就從來沒有讓人省心過。

安王聞言怔愣,好半天腦子才轉過來,先是要怒,然後臉上卻先露了笑。

“王妃說的可是真?!”

他家女兒沒被人拱!

“誰會拿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