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子底下,撤走暗室裡的所有人,自然也有可能拖延時間,銷燬所有的罪證。
如果不是謝嘉樹有秘法,自信任憑對方如何掩蓋,也能將此事揭露於天下,絕不會跟他在這多言。
桑馱大師倒似乎不知道謝嘉樹的打算,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道:“謝施主,暗室中那些婦女,並未受人操控,只是因為她們心有所求,向佛祖許下了宏願,所以才會出現此暗室中。”
“而一眾僧侶,也並非是在淫亂,而是在送這些信婦去見佛祖,所以才有此一幕,此乃我佛門之不傳秘法。”
“想來因謝施主事前不知此秘法,才生了誤會。”
謝嘉樹想笑,他原以為這老和尚能說出一番巧妙之辭,來掩蓋這樁醜事,沒想到是這麼直接信口開河。
別說他是飽讀詩書的儒生,就是三歲小兒,也不信。
但他還是問了一句:“敢問桑馱大師,這些婦女,拜的是什麼佛?”
桑馱大師頷首道:“西天極樂佛。”
“可這寺廟供奉的,明明是燃燈古佛。”
“諸佛一體,萬界歸一,只要信眾有求,燃燈便是極樂,極樂便是燃燈。”
謝嘉樹搖了搖頭,道:“桑馱大師,在下有點後悔了。”
桑馱大師淡然詢問:“不知謝施主因何而悔?”
謝嘉樹道:“我就應該學李更新的,跟伱說這麼一番話,我感覺愧對了謝某讀過的那些聖賢書。”
說著謝嘉樹儒衫一飄,直接飛向了下方的大雄寶殿。
桑馱大師眼裡閃過一絲陰戾,寬大袈裟一揮,便追了上去,像是一隻獵食的老鷹。
謝嘉樹並不回頭,長袖輕拂,整座莊重祥和的寺廟,便被無數紅葉楓林包圍了起來。
更有夕陽餘暉落下,潛入整座寺廟。
至於身後的桑馱老和尚,則直接被一道“青石斜徑”給禁錮住了。
在這一瞬間,他就施展了兩道鎮山神通。
桑馱大師乃是一位跌境的半佛,在【寒山斜徑】剛出現的時候,便打出了一記【金剛伏魔掌】,想要擊潰禁錮自己的青石小徑。
同時身上的袈裟飛了出去,想要破解包圍整座寺廟的【楓林晚】。
然而,堪比佛陀的【金剛伏魔掌】,轟在青石小徑上,竟然沒有一點作用,將他圍困禁錮住的環形斜徑,反而更加牢固了。
而飛出去的紅色袈裟,更是被紅楓林上空的夕陽一照,褪去了偽裝,變得邪異而猩紅。
謝嘉樹回頭瞥了一眼,道:“堂堂大桑嘛寺的桑馱大師,果然是一位邪僧,這件袈裟竟是用女子經血染紅的。”
“桑馱大師,等我救出那些婦女,再送你去見你家極樂佛祖吧。”
儒衫一飄,謝嘉樹便消失在了【楓林晚】神通異象之中,來到了下方的寺廟裡。
雙方的鬥法,打破了寺廟的祥和。
那些正在燒香拜佛的信眾們,察覺到上方的術法威勢,很是驚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嘉樹想了一下,大袖一拂,便將這些無辜的人,都送出去了。
至於各殿各院裡的僧人,則都倒在了地上。
他沒去管這些昏迷的僧人,直奔大雄寶殿下的地宮密室。
大約一刻鐘之後,謝嘉樹返回了地面。
所有被邪僧妖法迷惑的婦女,都被他收進了【袖裡乾坤】之中。
那些禍害婦女的邪僧,也都被他封住修為,收在了另一隻袖子裡面,至於地面上昏迷的這些僧人,則等待會兒審問鑑別之後,再做定奪。
轟!
古松之處的【楓林晚】、【寒山斜徑】兩大神通,同時破滅了。
謝嘉樹御風而上,發現寺廟上方,除了身形枯瘦的桑馱老和尚外,又多了四位氣質差不多的老和尚。
“大桑嘛寺的五大長老都來了?看來這事不是桑馱老和尚一人所為啊。”謝嘉樹掃了一眼新初選的四位老和尚,嘴角噙笑道。
這四位正是大桑嘛寺中的另外四位長老,他們並不說話,而是身影一閃,將謝嘉樹圍在了中間。
“想以多欺少,將在下滅口,各位長老來得倒是怪快的。”謝嘉樹臉上依舊帶笑,很是從容,“不過我雖然不如李更新擅長打架,每次都越好幾境勝敵,但就你們幾位,想要留下我也並沒有那麼容易。”
“桑桑大師,你應該也來了吧,現身一見吧!”
桑桑大師,乃是大桑嘛寺的當代住持,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