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吳天興、劉玉成就已然將北圻的太平軍餘部給全壓制了。並且大敗蘇國漢【中國人】,還鎮壓了黃齊【越南人】在廣安省發動的起義。
事實上也正是謝繼貴部給力的表演,才讓越南朝廷下定決心購買這批槍炮,以及編練新軍。當然,秦軍在新疆跟俄國人廝殺出來的名頭,也很被法西欺負慘了的越南人敬重。
他們是沒跟俄國人有過接觸。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不能打聽俄國人是誰。
鴻基那一塊土地輕而易舉的就到了劉暹手裡。上面原住的幾家小煤場,在清軍趕著越南起義軍逛過一遍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謝繼貴只是跟越南平賊總督武仲平打了聲招呼,劉玉成就率一千軍到了那裡修築起了寨壘。
眼下的越南亂的很。南圻四省被法國人佔了,北圻就又亂了起來。現實廣西的起義軍殘部【吳凌雲組織全勝堂,在新寧響應太平天國起義。1861年在太平府(今崇左市)建立延陵國。】,再是太平軍餘部,最後是廣西混不下去的山匪草寇都來越南打草谷,再加上越南朝廷本身也政治**,民生多年,先前陪給法國人的賠款數倍攤派到百姓頭上,北圻農民起義蜂擁迭起。巡撫換了幾個,總督折了幾個,將軍死了幾個,剿撫使變了幾茬?算都算不過來。越南朝廷在北圻各省的控制力無限接近於無。
所以謝繼貴圈了鴻基煤礦那一片地,只需要跟武仲平打聲招呼,就可以了。劉暹正是攤著了一個好地方。早幾年不行,越南人不會坐視不理;晚幾年也不行,該有法國人摻和了。現在正是時候!
也就是在劉暹與越南人軍火交易敲定的同時間段,一個訊息經過大海傳到了東方——普法戰爭結束了,十萬法軍投降,拿破崙三世垮臺。
一句話,強大的法蘭西第二帝國,敗了。敗給了普魯士,敗給了稍後的德意志第二帝國。
訊息傳到東方,越南人好不激動。自己的敵人慘敗,即使打敗敵人的人不是自己,也夠他們樂呵的了。而中國東南沿海的省份,津京一帶的百姓,心情會怎麼樣也可想而知。只是可惜,倒黴的僅僅是法國,沒連帶上英國。
劉暹說不上巴黎公社開始到結束的具體時間,但他知道普法戰爭方面的訊息,肯定是嚴重落後的。或許現在巴黎公社的戰鬥正在打響!但這個訊息對廣西的影響卻很小。在柳州更是微乎其微,民間的關注程度遠不能跟東南地帶相比。
“黃大人,武大人。”諒山清軍大營,謝繼貴熱情招待了越南北圻地區的兵馬總指揮——駙馬爺黃繼炎,以及總督武仲平。前者是這個月剛到任的。“貴客到來,謝某人這裡是蓬蓽生輝啊。二位大人,請——”
一套套客氣話,好酒好菜。謝繼貴見黃繼炎、武仲平沒有開門見山的意思,他自己自然不會主動挑頭。嘮叨些廢話,那個中國人不會玩幾首太極拳啊。
從黃武兩人入營,到酒席進行一半,都一個來時辰過去了,謝繼貴嘴裡的廢話還一套一套的。
黃繼炎今天實在沒跟謝繼貴玩把戲的心勁,見謝繼貴如此油滑,嘆了口氣,自己主動說起正事。“謝將軍,實不相瞞,鄙人與武總督今日來貴軍中,實是有一件事要煩勞將軍。”
“二位說的哪裡話!”謝繼貴故一擺生氣的臉色,“您二位要這麼說不是客氣了嗎?但有能幫得上的,謝某必鼎力相助。”
黃繼炎的臉色瞬間好看了許多。不管謝繼貴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好話總能讓人受用一些。“是這樣的,謝將軍……”
黃繼炎開口將自己要求的事情說了一遍,謝繼貴嚇得臉都變了,險些要當場送客。這群記吃不記打的越南人,竟然想趁著法國人倒黴的機會來個落井下石。把法商讓。杜布依這幾年立在紅河沿岸建立的商站拔掉。
那個讓。杜布依,謝繼貴是知道的。看似商人,實際上是法國政府的人。是法軍在北圻地區的開路先鋒,四年前就開始在紅河一帶活動了。手下有上百法國佬,更有好幾百越南打手,跟紅河一帶不少地方豪強有深厚瓜葛。甚至有跡象證明,北圻這幾年一波接著一波的農民起義裡頭,一些起義軍背後就有讓。杜布依的身影。
那是越南朝廷眼中的一根釘,肉裡的一根刺。
“實不相瞞,這讓。杜布依,我朝已經多次下手欲要剷除之,但就是沒成功。武總督就曾派出貼身衛隊扮作土匪襲擊過此人。根本不是讓。杜布依身邊那群法兵的對手。”
“那黃大人的意思是要謝某人……”
“不是,不是!謝將軍誤會了。鄙人的意思是用黑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