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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怪她——誰也沒有想到,這世上會有這樣紅臉的女子,看她身段姿態是個美人,臉上反差會這麼大,確實讓人吃驚。
墨九被她一唬,摸了摸臉。
“有這麼恐怖嘛?”
侍女發現失態,同時跪下。
“主子饒命。”
“主子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的。”
兩個侍女額頭都低到地面上了,墨九發現她臉上有細密的一層冷汗。可東寂分別沒有半分責怪,為什麼她們會嚇成這樣?除了平常的積累,讓她們害怕之外,恐怕還來自於權勢的震撼力。
看東寂不動聲色,墨九笑道:“我這樣子是容易嚇到花花草草,東寂算了。”
兩個侍女肩膀抖動著,不敢抬頭再看她一眼,可聽她居然敢直呼“東寂”兩個字,更是後悔不已……這天下,有幾個人敢直接稱呼這兩個字?
“好。”東寂微微含笑,重新拿一個杯子,慢慢給墨九斟滿一杯酒,並未發怒。
“下去。”
一個侍女抬頭,目光中露出驚恐,“主子饒命——”
東寂側目,嘆口氣,“下去領罰。”
聽說只是“領罰”,兩名侍女死灰般的臉,慢慢恢復了血色,彷彿得到了一種生命的救贖,她們緊張地從高臺上一級一級往下走,雙腿一直打著顫。
墨九握著杯子,靜靜觀察她們的舉動,又看一眼只做普通公子打扮的東寂,只覺越來越多的疑惑縈繞於心。
“沒人了,我們可以自在吃喝。”東寂輕輕一笑,往她面前的碟子裡夾了一隻蟹。
墨九低頭看著那瓷碟,玉一般的質感……蒸得紅紅的蟹放在上面,有一種令人垂涎的食慾,可她卻沒有吃下去的衝動。她懶洋洋的抬頭看他,“東寂,我有一事問你。”
東寂的臉,在燈火下顯得猶為白皙,他的笑容,也極為溫潤,“你問。”
墨九道:“你看你這錦衣玉食,有美人侍候,有無數隨從,還能讓辜二替你做事,說是蕭家的遠親,可行事又極為怪異。你老實告訴我,你……”停頓一下,她道:“你到底是誰?”
東寂靜靜盯著她的笑,沉吟片刻,正色道:“友人相聚,本是一件風雅之事,我不問你是誰,你也不必問我是誰。你與我,以食會友,若摻雜了這些世俗雜事,就汙了美食,俗了!”
墨九定定看他,“其實我是俗人。”
東寂淺淺含笑,“可今晚的菜,都是我親自做成,並非俗物。”
墨九看了看滿桌子令人驚豔的美食,略有意外的看他,突然有些懷疑先前的想法。一個出身世家的男子,或許說出身稍微好一點的男子,在這個時代都絕對不可能會下廚做菜,還可以做得這樣好的。
這樣一想,她似是悟了什麼,“其實你的身份,不用說,我大概也猜得出來了。不過,你不方便提,我就先不問了,我們相識於吃,再遇也吃,何不只顧著吃就好?……嗯,等吃飽了再來細說這些俗事。”
東寂搖了搖頭,溫和地笑道:“我怕你了。你且說說,我是什麼樣的身份?”
墨九筷子一頓,一本正經地抬頭,望入他的眸底,“你不就是某個造丨反組織的頭頭嘛?沒什麼大不了。皇帝人人想做,我理解你……來,喝!”
東寂一怔,臉上怪異的抽搐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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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見,麼麼!
坑深069米 要想贏,先學會輸
府裡鬧出大動靜來的時候,溫靜姝剛從淨房沐浴出來,披了件輕軟的寢衣,洗過的頭髮溼漉漉的滴著水。她並沒有出門去看,只喚了冬梅過來為她絞頭髮。
這時,有人急匆匆過來,把院門拉得“噼啪”作響。
溫靜姝性涼,不耐嘈雜,不由皺起眉頭,“夏青,你又在急什麼?”
從院門頂著秋風進來的女子果然是夏青,她蒼白著臉,“二少夫人,不好了?”
溫靜姝斜她一眼,牛角梳重重放於桌上,“好好說話。”
夏青以前覺得二少夫人溫和,最近被她屢屢的情緒失控嚇得有些不敢亂說話了。咽一口唾沫,她才仔細把院子裡發生的情況彙報給溫靜姝,包括墨九失蹤,蕭二郎被人在墨九房門口的坑裡找出來等等,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得很快。
可溫靜姝沒耐心聽完,就平靜地打斷了,“靜嫻呢?”
原本溫靜嫻就住在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