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把每一局的賭注都定位‘混沌的下落’。但是這場賭局,不得以任何藉口在中間停止,否則將視為認輸。賭局內容由我決定,這樣我可以不追究你們擄走狙如和梁渠的事情,你接受麼?”
“規則和賭注分別是什麼?”琅琊突然問道。
朱厭伸手指向地上的男孩子,然後又點向琅琊。“賭局非常簡單,就是戰鬥,誰先倒下就算輸,每場各方只能夠有一個人出手。我要求的四樣賭注分別是茱萸,狙如,梁渠和你的命。”
“我們不賭了!”巫羅立刻打算翻臉,誰知琅琊一把拉住他,沉聲說,“我們接受。”
小青年被捂住了嘴,使勁用眼神罵他“你瘋了你他媽瘋了吧!小爺怎麼能拿你的命來賭博來賺錢!”
琅琊看著他,復開金口,“無事,我們不會輸。賭注一刻鐘後告訴你。”
“好!”朱厭大笑一聲,長袖一揮,便將眾人瞬間轉移到了一個類似於結界的地方。
巫羅見木已成舟,只得打起精神,迅速思考戰術。這個賭局看似容易,只要四局裡能贏一局,就可以知道混沌的下落,而多贏一局就能得到極大的福利。但是反過來想,只有第一局輸得起,後面兩局要是輸了,自己就沒法對那個賣給自己銀薰球的人交代了,而對方肯定不是簡單好打發的貨色。至於最後一局,就更輸不起了,總不能為這種事情讓狼牙送命吧!
狼牙將軍看看一旁的晧紫耀,又看看顧瑤殊,心裡估計著兩人的戰鬥力。顯然是皇帝更能打些,但黑虎寨二當家應該也不算差……至於某個腦淤血的小青年麼,就可以直接忽略了。而根據對方的賭注,己方只能輸掉第一局。
這樣算來,第一役應由顧瑤殊上場,若她能贏,自然再好不過,若是輸了也不要緊,至少可以打探到對方的戰鬥力。如果沒有意外,第二役便由皇帝出場。接下來第三第四次,自己必須堅持下來,而且一定要取勝。看那妖物只有一人,估計最多會召喚些手下來幫忙。基於前兩場的資訊,和之前對戰狙如、梁渠的經驗,自己應該能夠取得勝利。
琅琊這樣打算好,便對那兩人說了。皇帝和小土匪都沒什麼意見,連連稱他想得周到。
這時候小青年也思索完畢,扶著自己的脖子走了過來。“關於賭注我有點想法,就是……”
琅琊附耳過來,半響,嘴角展開輕微的笑意,道,“如此甚好。”
朱厭站在那裡一臉不耐煩,見幾人終於停止了竊竊私語,便大聲挑釁道,“身為男子可不要如此女娘!賭注可是決定了?”
巫羅上前一步,點點頭,“決定了,只不過——”
“不過什麼?”
“只不過你不覺得這賭局都是你說了算,傳出去還不成你一個地神,欺負我們凡人?”小青年慢吞吞地開口,聲調愣是不溫不火得令人討厭。
而朱厭果然上了圈套,冷笑一聲追問道,“那你想如何?”
“也不如何……只不過我們總得有點決定權吧,比如說,賭注的事情。”小青年特意頓了一頓,吊足了胃口,這才又繼續開口。“你的賭注我們都知道了,最後一個還是要人命,給我們造成了不必要的心理負擔和壓力,假使我們失敗了,你又有責任。我們就比較講江湖道義,決定先不告訴你賭注——但絕不會耍賴,我們會先將賭注寫好,放在一處你我都安心的地方,以防對方暗中更改,所有賭注在賭局結束時再行兌現。我想你堂堂上古神獸,該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
反正此處是自己的結界之內,諒他們也不敢玩什麼花樣。對自己也沒多大影響,反正自己要求的賭注就只那些了,也不會變更。於是朱厭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
小青年拿了朱厭拋過的毛筆,快速地寫下了幾樣東西,然後立刻將紙折了幾折,放進一個小布袋子,又將布袋放入一個木盒,最後將木盒當著眾人的面,埋進了一處隆起的高地。
賭局,或者說對決,隨即就開始了。
很快,巫羅就發現事情並沒有他先前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比賽,而幾乎是單方面的毆打。朱厭的戰鬥力與之前的嘍囉想必,絕對可以稱為天壤之別。他沒有召喚什麼手下,只是自己幻化出三個分/身來。那些身影不知為何,顯得有些透明,而第一個顏色更蒼白些。其後兩個待戰的身影,則遞進著變得深一些,讓人很容易有這樣一種推論:前面的靈力必後面的弱,越到後來對方的戰鬥能力就越棘手。
而眼下,面對著對弱的那個分影,顧瑤殊也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