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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宋拂笑了笑:“薛小娘子,我這輩子只伺候兩種人,一是家人,二……”她笑得愉快,“這二嘛,就是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看到有人猜阿拂是薛家的孩子,不要擔心,不是啦。

好了,日常吼一嗓子,走過路過求賞臉給個收藏吧,親愛的們們們們們們們~

第16章 見故

宋拂輸了一局棋,雖說是薛芃芃耍賴耍來的,可輸就是輸了。願賭服輸四個字,在場的所有娘子夫人們都懂。

只是薛芃芃不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還想在壽宴上差遣宋拂,命她伺候自己,這事便委實教她們不知如何是好了。

直到宋拂這話笑著丟擲,她們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什麼意思?”薛芃芃擰眉看著宋拂,“既然輸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該做什麼。什麼叫伺候死人?你是在咒我不成!”

宋拂忙擺手:“小娘子可是聽岔了。我說的死人,非指小娘子,而是真死人。”

“你……”

宋拂垂著眼,含義不明的笑了一聲,道:“想來小娘子從未碰見過不好的事,是以這才不知,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專門與死人打交道。”

“什麼人?”

宋拂站著沒動,神情溫和:“仵作。”

薛芃芃看看她,再看看周圍娘子夫人們的神情,臉色慢慢變了。

薛芃芃知道仵作。之前阿姐打死了爬床的婢女,那婢女的家裡人抬著屍體去了衙門,還就找來了仵作。她知道仵作是做什麼的,那是驗屍的。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向宋拂的一雙手。

那雙手看起來那麼白皙,和普通人的無異,但現在她沒來由地就看到了那雙手上殷紅的血跡。

“你是故意的!”薛芃芃失控地大叫,“你們都是故意的!”

她又不是瘋子,怎麼會讓一個仵作伺候自己。仵作是什麼東西,那不過是下九流的賤民,他們只配活在發臭的屍體當中,去摸那些已經腐爛的皮肉。她不能想象,如果真的讓這個女人伺候她,為她斟酒夾菜,回去的時候她會不會一病不起。

薛芃芃越想越怒,再見宋拂那雙清透的眼眸,心頭的火躥得越發的高漲。誰也沒想到,她這個時候,居然一個健步走到宋拂的面前,揚手就要打人。

“住手!”

薛芃芃手快,那一巴掌眨眼就要落到宋拂的臉上。十六娘急得撲過去想要把人攔下,人群外突然傳來了中氣十足的嗓門。

人群紛紛散開,竟是讓出了一條道來,直叫水榭外的來人大步走近。

是霍起英。

身後還跟著桓岫。

這園子裡的娘子們多半還未成親,平素家中教養也都矜持得很,可架不住突然見到位陌生的年輕郎君,一時人群中發出低低的驚呼之聲

夜不知是誰先認出了桓岫,聲音裡帶著小小的驚喜:“是桓郎君!”

桓岫離開永安多年,雖正如霍起英所說,與臨殷薛家那場李代桃僵的婚事讓他在永安留下了笑話。可永安的娘子夫人們卻都覺得,那姑且不論究竟是誰家的笑話,便是以桓岫的容貌與出身,讓她們李代桃僵一回,也是願意的。

可桓岫一走就是好多年,好不容易回了朝,卻是鮮少在人前露面,也從不參與永安那些青年男女的聚會,因而年紀稍輕一些的小娘子們自然認不出他來。只覺得這跟在霍老將軍身後的郎君,身材修長,模樣沉穩,朗朗挺拔如翠柏。

桓岫跟在霍起英的身後走近水榭。

人群向兩邊退後時,他一眼就看到了宋拂。

宋拂站在正中,即便面前的薛芃芃仍高高舉著手臂,十六娘張大手臂將人攔住,她仍舊站著,動也沒動。

陽光照著半邊水榭,也照在她的鬢髮上,烏髮透著淺淺的光亮,身上多了幾分讓人看不清的無畏來。

她看過來的目光裡,隱隱藏著驚訝,但很快便收斂了起來,似乎明白他和老將軍會出現在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於是,他就看著她收回了視線,重新落在了薛芃芃的身上。

薛芃芃原本滿臉怒容,聞聲回過頭來看見桓岫,先是臉上一紅,過會兒又突然一片煞白,面色隱隱有些繃不住了。

也對,雖然以她的年紀,當年薛家李代桃僵,塞了個婢女假裝雲陽縣主嫁給桓岫的事,多半是不知情的。可這麼些年來,看著桓府一日好過一日,想必薛家長輩沒少提起這個人來。

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