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偷偷給ZLB交代清楚了,收拾好東西,隨即告辭,匆匆回到阿里…薩家中,告訴他說已經找到祖白綠的下落,並詳細敘述了她現在的處境和已經安排下的逃走之計,同時還把拉施頓家所在的位置和周圍的環境狀況詳細講解明白,最後才囑咐道:“今晚半夜你到那兒去,就在屋外面,吹一聲口哨,讓祖白綠知道你到了。聽見你的口哨聲,她就會開啟窗戶逃出來。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了。”
阿里…薩有了祖白綠的訊息,喜不自勝,十分感激老大娘的幫助。他喜極而泣,不覺灑下晶瑩的淚珠,悽然吟道:
“一
非難者停止風言風語,
暫時不再抨擊、責難;
但我卻正被遺棄,
身體被消磨得只剩一架骨頭,
心臟就快停止呼吸,
淚淌如流。
初嘗禁果的人呀!
失去所愛是什麼滋味?
不用打聽我的訊息,
免得又再度憂慮。
一個貌似良善的情敵,
用蜜箭攻擊我,
肆無忌憚,一意劫掠,
造成我們之間的離愁別恨,
於是我輾轉通宵,
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怎樣達到目的,
正是遙遙可望而終不可及,
終日彷徨、迷離,
戀情一往深邃,
從未想要將你拋棄,
因為除了你,
我心裡還能有誰?
二
安拉的庇佑使你前來報喜,
令人驚喜的好訊息。
碎心可圓,深情難忘,
謹以隨身的這件舊衣相獻。”
阿里…薩懷著焦急不安的心情,按老大娘的指點,等到日落天黑,這才走出去。
他穿過大街小巷,徑直來到拉施頓家附近,朝前一看,四周環境和老大娘所描述的完全一致,便知道確實是拉施頓的住所。於是他趁著夜深人靜時,躡手躡腳地溜到走廊下,悄悄地依在牆壁上,等著時機到時,便吹口哨救人。
然而畢竟命運總愛捉人,由於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之後,他連日勞累,體力不支,身體實在疲倦,小息之下,竟不知不覺被睡神征服,漸漸地進入夢鄉,像醉漢一樣呼呼地睡著了。
祖白綠二次遭劫
這天夜裡,有一個匪徒竄進城來偷東西。他在拉施頓屋子周圍轉來轉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牆頭爬進去。正轉著,無意間發現阿里…薩睡在門前的牆壁邊,他便順手牽羊,悄悄扯下了阿里…薩的纏頭,正要溜走,可巧祖白綠看見了他的身影。
原來,祖白綠得到鄰居老大娘的囑咐後,便按計行事,預備了繩子,還弄來一袋金錢帶在身上,耐心地等阿里…薩來救她。深更半夜,約定逃走的時候已經了,她急不可待,開啟窗戶,探頭一看,可巧恍惚間看見那個匪徒的身影,一心以為他就是阿里…薩,於是胡亂吹了一聲口哨,不等作答,隨即毫不猶豫地順著繩子,從窗戶裡滑了下來。
匪徒聽見口哨聲,回頭一望,見有人從屋裡溜出來,覺得事情很蹊蹺,心裡暗道:“這樁事可真怪,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於是他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把剛落地的祖白綠連同她帶出的一袋金幣一起,一把扛起來,像漏網之魚似的,頭也不回地跑了。
祖白綠從拉施頓家中逃了出來,卻落到匪徒手裡,還滿心以為是阿里…薩在帶著她逃走。她不禁神采飛揚,情不自禁地說道:“親愛的!聽鄰居老大娘說,從我失蹤之後,你非常的悲哀、著急,因而影響健康,害得你心力憔悴、身體虛弱,簡直是手無縛雞之力,可是現在你揹著我還跑得這麼快,看來你的津力比一匹駿馬還旺盛呢。”
匪徒一聲不吭,只顧扛著祖白綠沒命地奔跑。
祖白綠不見他答話,不由心生疑慮,伸手一摸,發覺他滿腮的鬍子,像澡堂中的掃帚那樣粗硬刺的手。這下她可是大驚失色,趕忙問道:
“你是誰,要幹什麼?”
“你這個小娼婦,”匪徒開口了,“告訴你,我叫庫迪,是戴孚的手下。我們總共有四十個弟兄,大家聚合在一起,專靠偷竊維持生計。今天夜裡,你要輪流陪我們每個人睡覺。”
祖白綠聽了庫迪的侮辱,知道命運還在跟她作對,自己是才離虎口,又入狼窩,氣得邊哭泣,邊打自己的面頰。可是哭泣、掙扎毫無用處!她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