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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閃躲不及,迫的他只好和百敗對掌,聶香郎先前和林宇廷激戰時已身受內傷,這時再與百敗神僧比拼內力,便顯的更加的形拙,當下只覺身子劇震,胸腹間氣血翻湧,百敗的掌力與自己的掌力匯在一處,宛如大江逆流而上般,慢慢壓迫過了自己手臂、腋下,聶香郎咬牙奮力運氣相抗,仍然止不住這股大力直逼向自已胸口。

這時他渾身汗如雨下,神情倉皇,百敗卻是面色不改,氣定神閒,耿雲翔在旁已看出百敗大佔上風,這時只要全力一擊,聶香郎必將鮮血狂噴命喪當場,這番險境,聶香郎又豈能不知,但撐到這般地步,自己已是真氣耗竭,力不從心,只等眼睜睜的等死,他心中大悔,早知如此,還不如誘之以利,與百敗、耿雲翔共享這筆巨金,現在自己命在旦夕,再想服軟卻已是遲了。正懊悔間,忽然胸口壓力大減,緊接著百敗“嘿”的收力撤回雙掌,身形一晃,退出三尺之外,聶香朗絕處逢生,不由的又驚又喜,剛想後退,可腳下一軟,撲通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大口急喘,一時站不起來。

百敗微微一笑道:“老衲方才趁聶施主不備暴起襲擊,勝之不武,施主號稱神刀無敵,又怎會這般不堪一擊?來,請拾刀再搏!”

方才生死關頭,聶香郎曾深深渴望再有一次機會反敗為勝,如今機會來了,他的戰意卻突然消逝無蹤,重新再戰?這老僧究竟是人是神?竟把我戲弄於掌中如若無物!聶香郎又驚又怕,但梟雄的本色不由的又令他狂野起來,忽的大吼一聲,翻身爬起來拾刀上前,揮刀劈向身前的這位老僧!

百敗似一片隨風而動的秋葉,在刀氣的逼迫上,飄忽悠閃,一刀,兩刀,連環三刀,又是十一刀!刀光似雪,化羽神刀,是殺人的刀法,每一刀的威力,都是被無數人用性命所驗證過的,聶香郎的殺氣與雄風也早已溶入了這鋒利的刀鋒之中,他就是這樣一位視刀為生命、榮譽的刀客。

但是刀斷了,百敗將自己的兩隻肉掌閃電般的插入刀光之中,硬生生的拍斷了聶香郎的手中的鋼刀,現在聶香郎的刀已有了兩個主人,僵直的手中握著半截鋼刀,另一半半尺長許的刀頭卻夾在了百敗合什的雙掌中,聶香郎沮喪的呆立當場,垂頭望著手中的斷刀,刀客和拿刀的人完全是兩回事,他現在就已經僅僅成為一個拿刀的人了。

百敗扔了手中的刀尖,沉聲道:“聶施主,你還沒有輸,為什麼卻不打了?你手中的刀是死的,心中的刀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化羽神刀的威力在於以心使掌,以掌做刀,難道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嗎?”

“以心使掌,以掌為刀?”聶香郎手一鬆將刀落在地上,拾起手茫然的喃喃自語,百敗瞧了他一眼,緩緩道:“化羽神刀是天下一等一厲害的武功,沒想到德礙道長縱橫一世,這個‘神’字卻毀在你的手中,老衲相信你曾經確是武學中的奇才,但這些年來,武功已不再是你的追求,而只是成為你滿足的憑藉,你手中有刀,心中卻早就沒了刀法的精髓了,你心中除了名利財勢,哪裡還能容下武學二字?你要記住,金銀財寶是空,性命是空,武學亦是空,萬品皆空,心性修行不可空,登堂入室,涅磐超度,唯有此一線可牽,怎可妄失?小子難道還不醒悟嗎!”

聶香郎痴痴迷迷間聽的百敗神僧這一聲斷喝,頓時心中一懍,似醒似懂,耿雲翔見他怔怔呆立,忍不住開口道:“聶門主,百敗大師說的對,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再要執迷不悟,待得官軍圍寺,別說金子,連性命也要丟在這裡了!”聶香郎聽到“金子”二字,腦中又是一片迷茫,咬牙怒道:“你說什麼?你要我拋下這些金子,單身逃走?你,你,你莫非是瘋了嗎?”聶香郎指著耿雲翔哈哈大笑,彷彿瘋的真是耿雲翔一般,耿雲翔不怒反笑,知道再說無用,當下回身道:“百敗大師,咱們走吧!”

百敗長嘆一聲,點了點頭。

聶香郎見二人慾走,心時不由空蕩蕩的,不是滋味,又羞又惱中,忽的狂性大發,叫道:“你們走吧,都走吧,我聶某人誓與金藏共存亡。”說著一個箭步跳到地穴旁,湧身跳了下去,耿雲翔與百敗相視苦笑,正要舉步出寺,忽聽的地穴中傳出一聲沉悶的大叫,叫聲既駭且怒,二人驚異的回頭,不知聶香郎在下面見到了什麼,竟這般失聲大叫,停了停,地穴中再無聲息,莫非是聶香郎兇念不絕,躲在暗處,想誘我二人下去突施暗襲麼?

耿雲翔遲疑一下,他藝高膽大,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決心下去看看,聶香郎是不是被那堆積如山的金子迷昏了眼,竟而失心發瘋了不成?百敗見他握劍上前,擔心他一人下去有甚變故,也跟了過去,二人湧身跳下地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