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梁沉吟著,對段志剛說道:“如今錦主服刑西安千戶所已名存實亡,本官日後也不想在陝西境內看到錦衣衛出沒。志剛,你對陝西省內的錦衣衛據點最為清楚,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我要你把錦衣衛在陝西佈下的暗樁,據點一一清理,從今往後,陝西省內只有青衣衛,而不再有錦衣衛。”
段志剛聽了許梁話,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自許梁下令把錦衣衛千戶彭江海殺了之後,段志剛便明白,許梁是鐵了心要將錦衣衛連根拔起了。而段志剛自決心跟隨許梁那一刻起,便不再有退路,至於向朝庭上奏說要棄官歸田,那都是場面話。
段志剛在心裡默哀了一下陝西錦衣衛的命運,便拱手為禮,退了出去。
人都走了,陝西參政王啟年見許梁雙手撐著桌面,目光盯著面前的一張軍事地圖,地圖上屬於土魯番的地盤被做了標記。
王啟年道:“大人,咱們真要與土魯番開戰嗎?土魯番雖然兵力不足五萬,但基本上都是騎兵,戰鬥力也不弱。”
許梁抬頭看了王啟年一眼,指點了著地圖上土魯番的方位,道:“土魯番遠離陝西,原本我是沒想攻打它的。只是此番土魯番三王子察可西居然用硝和硫這兩樣東西來要挾我!令我感到非常不爽!此番正好藉著清除錦衣衛的機會,兵發土魯番,倒並非一定要滅了土魯番,而是要把土魯番打疼,讓他們知道害怕。”
王啟年一點就通,自察可西王子跟隨著三邊總督洪承疇去了酒店居住之後,王啟年便多少猜到許梁要對付土魯番的心思。
王啟年也沒有再勸,以許梁如今掌握的兵力。足夠發起一場小規模的戰役。
察可西王子和卡爾滿刺是被巡防司綁到陝西巡撫衙門的。兩人再也不復趾高氣揚的神態,灰頭土臉,神情惶恐。尤其察可西王子,臉上還帶著淤青。多半是在抓捕過程中吃了不小的苦頭。
察可西和卡爾親眼看著三邊總督洪承疇怒氣衝衝地從酒樓裡出去,朝著殺聲濃密的錦衣衛衙門而去,然後兩人直等到天將黑,依舊沒有看到洪總督回來過。派手下人出去打聽,才知道洪總督離開錦衣衛衙門之後,便行色匆匆地出了長安城,看樣子是趕回固原總督府去了。
察可西和卡爾頓時就傻眼了!洪總督走得這麼匆忙,完全把酒樓裡土魯番的貴客給忘記了。
而且從外面打探訊息的手下還帶回來不好的訊息:長安城戒嚴了!滿大街上盡是巡邏的官兵。見到可疑的人便抓,抓了就扔進牢裡。
察可西和卡爾有些心慌,雖然察可西與三邊總督洪承疇的商談並不是特別順利,但洪承疇一走了之,察可西便被晾在酒樓裡了,察可西的意思是出城去追洪總督,到固原城裡接著談。而卡爾滿刺倒底痴長了幾歲,從這幾天的情形也看出來了,陝西省內雖然洪總督品極最高,但說話頂用的還是陝西巡撫許梁。
如今洪總督一聲不吭地跑了。而察可西身上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三邊總督跑了,好在還有個陝西巡撫。
卡爾滿刺正苦口婆心地勸著察可西再回去找陝西巡撫許梁接著談條件之時,鐵頭帶著巡防司的官兵便將酒樓團團包圍了!不由分說。便把察可西和卡爾滿刺押回了巡撫衙門。
許梁並沒有急著去見察可西和卡爾滿刺,他先把送往朝庭的奏摺送了出去,然後再起草了一封請兵出征土魯番奏摺,一併送了出去。
在動員大會召開之前,許梁居然登門造訪了秦王朱存樞。
秦王爺對於許梁的到來,很是惶恐。許梁率兵把堂堂錦衣衛衙門都一鍋端了的事情,已經深深地震憾了秦王爺。
如今秦王府只有秦王爺和秦王妃,加上一個老管家,幾名下人。秦王府名下的產業都劃到了許府的名下,秦王爺每天日子過得都十分清苦。
許梁連錦衣衛都能說滅就滅。自己一個閒散王爺,如何能不害怕。
秦王爺戰戰兢兢地把陝西巡撫許梁迎進府裡。客氣地上茶,然後也不敢居中而坐,而是與許梁相對而坐。秦王爺十分客氣地問道:“許大人今日突然來訪,本王惶恐之至。”
許梁聽了,擺手道:“唉,秦王爺太客氣了,其實本官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許大人請講。”秦王爺忙道,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道:“如果要用到本王的地方,請儘管開口,本王必定盡力而為。”
許梁唉的長吁短嘆,看著秦王朱存樞,問道:“三天前,本官帶人包圍了錦衣衛西安所,這事,秦王爺知道嗎?”
秦王心中暗道:這麼大的事情,現在全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