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眼下咱們還是先忍耐下來,一切等葛喬從南方送來的造船工匠到了之後,造了足夠的船隻,咱們有能力離開之後再做打算。”
戴風嘆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牛二的聲音在書房外恭敬地響起:“巡撫大人,衙門口來了一位姓徐的故人,想要求見巡撫大人。”
“姓徐?”許梁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自己在遼東還有姓徐的故人來。便道:“讓他進來。”
許梁和戴風往外走,走到巡撫衙門前院的時候,便看見兩名頭戴黑色鬥蓬的中年男子在牛二的接引下大步走了進來,來到院中,看見許梁和戴風,為首的那男子站住了。
許梁疑惑地看著此人,“你是……?”
“呵呵,多年未見,許兄弟已經是巡撫之尊了。”中年男子呵呵笑著,然後掀開了黑色鬥蓬,露出鬥蓬下一張剛毅的臉。
許梁定睛看了看,隨即大喜過望,大步上前,使用拍著那男子的手臂,暢快地大笑道:“徐長青!怎麼是你!”
來人居然是前錦衣衛西安所千戶徐長青!徐長青被髮配遼東之後,這幾年間,許梁都都沒有機會與徐長青見面。
徐長青哈哈笑著,低頭便朝許梁拱手:“草民徐長青參見巡撫大人!”
許梁忙扶住他,責備道:“徐兄,你我是什麼關係,用得著整這一套?”
徐長青便哈哈大笑,然後目光越過許梁,朝許梁身後的戴風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隨後,徐長青便拉過身邊的另一人,朝許梁和戴風說道:“許大人,戴將軍,這位是徐某的義子,凌青!凌青,快見過巡撫大人和戴將軍!”
凌青摘了鬥蓬,露出張削瘦的臉,朝許梁和戴風恭敬地行禮,斯斯文文的樣子,一看就是讀書人出身。
許梁朝徐長青笑道:“徐兄別站這裡了,咱們屋裡說話。”
幾人到客廳坐下之後,牛二安排人上了茶水點心,許梁詢問了幾句徐長青的近況。
徐長青簡要的說完,便將話題引到了義子凌青身上。
“凌青這孩子原本是湖廣某縣的秀才,遭人陷害被髮配到遼東來的。到達遼東之後被安排到錦州築城,因不堪忍受看守的欺壓,尋著機會逃了出來,後來被士兵追殺途中,讓我給遇上了……”
徐長青說著凌青的來歷,言語間對這凌青很是關切,凌青坐在一旁,臉色微紅,似乎很不好意思。
戴風問道:“徐長青,我聽你話裡的意思,難道你現在已經不在錦衣衛了?”當年徐長青被髮配遼東,錦衣衛都督駱養性顧念著徐長青到底為錦衣衛立下了不少功勞,便沒有驅逐出錦衣衛,依舊保留了錦衣衛的身份,安排到遼東刺探清軍軍情。
徐長青神色微黯,指了指茶几上的黑色鬥蓬,自嘲地說道:“我到遼東之後,由於遼東的錦衣衛千戶跟我早些年有些過節,如今我落到他的手裡,這個小人為了報復我,便把我派到了清軍內部去打探情報,幾次死裡逃生!最後一回,我帶一隊人出去,中了清軍的埋伏,除徐某之外,其他人都死了,然而回來之後,那個遼東千戶竟然誣陷我,要致我於死地,哼哼!徐某一怒之下,打傷了那千戶,乾脆反出錦衣衛了!”
許梁瞭然,這徐長青和凌青兩人,一個出逃,一個叛出錦衣衛,都是被官府通緝的要犯,難怪大白天的也要戴頂鬥蓬庶臉。
許梁和戴風聽了,不禁一陣吁吁。
然後許梁問道:“徐兄和凌青這次來找我,可不單單是敘舊那麼簡單吧?”
徐長青沉默一陣,長嘆一聲,盯著許梁,說道:“如果我說,我和凌青此來,是因為無地可去,專程來投奔巡撫大人的,許大人你相信嗎?”
許梁一愣,隨即大笑,“我信!”
徐長青微愣,苦笑道:“你可真不會給我留面子。”他攤了攤的和,自嘲地道:“現在我已經把來意說出來了,巡撫大人敢不敢接納我們父子二人?”
許梁斷然說道:“敢!有什麼不敢?!這天下就沒有我許梁不敢幹的事!不瞞徐兄,我許梁到遼東來,也是迫不得已,薊遼總督孫承宗一直提防著我!那些遼東文武又都以孫承宗馬首是瞻,嘿嘿,我許梁在遼東,也是被孤立的人哪!”
“眼下我許梁正是用人之際,徐兄和凌青能夠加入,許某求之不得!”
徐長青似乎暗鬆了口氣,朝許梁拱拱手,道:“雖然說出來太見外了,但徐某還是想說,多謝了!”
“徐兄客氣了。”
這時,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