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睬,不由氣得臉色鐵青,憤憤然甩袖而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回到布政使司衙門,錢永泰焦燥地在屋裡跺腳!錢永泰是三邊總督楊鶴的人,而馬指揮同樣也是楊鶴的人。馬指揮的事情,錢永泰看得分明,那是許梁借尚方寶劍的由頭髮難,就是要奪取長安城的控制權。
現在能夠壓制許梁的三邊總督楊鶴還不能馬上趕到長安城,而如果任由許梁的人把馬指揮等人押送回京城,那麼,即使三邊總督楊鶴最後趕到長安城了,也於事無補。
錢永泰在屋內繞了幾圈,狠厲之色閃過,沉聲吩咐道:“把錢寧叫來,本官有事要他去辦。”
錢寧是錢永泰的弟弟,唸書不行卻學得一身好武藝,一直以來都在哥哥錢永泰的手底下做事。錢寧在錢永泰屋裡呆了片刻,便急匆匆地走了。
長安城外幾十裡的官道上,積雪覆蓋了路面。寒風刺骨,雪花紛飛,道路難行,一隊兩百多人的隊伍艱難地行走著。
那便是押送馬指揮等人進京的隊伍。士兵一頭一尾押陣,馬指揮和十幾名屬下官員被一根麻繩如同串螞蚱一樣連著,在士兵的吆喝之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雪水早浸透了鞋底,鞋面,凍得雙腳都快沒了知覺。
“大人,他們真要把咱們押送到京城去?”副指揮使朝馬指揮小聲地問道。
馬指揮儘管心裡把許梁罵了千萬遍,但這會仍然忍不住再次罵了起來:“說不準!這個許梁簡直就是個瘋子!我後來一琢磨,他弄出這麼大陣仗,最終目的,便是要奪取長安城的兵權!”
“那咱們怎麼辦?”副指揮使著急地說道。
馬指揮看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官道的主幹道,寬尉副指揮道:“放心吧,錢大人已經給楊總督報訊去了。咱們走慢點,只要挺到楊總督到來,就能回去!”
副指揮點點頭,他打量著前後押送計程車兵,壓低了聲音,朝馬指揮道:“大人,您發現沒有?負責押送的這批士兵絕對不是那萬遊擊招募的新兵!而是訓練有素的老兵!您看他們走路踏步的姿勢動作,看上去極為整齊!而且在這麼大的風雪中前進,這些士兵竟然也毫無怨言!”
副指揮說著,忽然心中一顫,顫聲說道:“這是支軍紀極為嚴明的軍隊!”
馬指揮自嘲地笑道:“許梁倒也捨得,把這麼精銳的軍隊都派出來了。他就這麼擔心咱們半路上跑了?”
副指揮看看馬指揮,臉色慢慢變了,驚恐地道:“大人,我想許梁不是要防著咱們逃跑……而是方便殺人滅口!”
馬指揮一愣,轉身回頭看了看來路,見後方雪花瀰漫,早就看不清楚來路,而且這麼大的雪天,官道上也看不到其他行人!再往前看去,卻見領頭計程車兵已經偏離了官道,折向旁邊的岔道了。
馬指揮臉色也變了,掙扎著大聲叫道:“這不是去往京城的路道!他們這是要滅口!”
副指揮也跟著叫道:“弟兄們,跟他們拼了!”
“拼了!”其他都指揮使司的屬官見狀,到底性命憂關,立馬跟著大叫起來,兩名屬官瞅準了旁邊計程車兵,便撞了過去。
隊伍前方領隊的將領見狀,陰冷地一笑,提刀在手,往馬指揮使等人一指,沉聲喝道:“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