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頭,抬腳走了進去。
大門進去便是一處空曠的院落,院落裡青磚鋪成的地面上,青苔叢生,院落極為安靜,看不到一個人影。
許梁也不去兩側的廂房裡打探,自顧自往第二進院子走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穿過一扇拱形的門,裡面又是一座小廣場,一條筆直的道路直通向正對著拱門的一處大殿。
想必那就是光祿寺的大堂了。許梁抬腳走過去,忽見從大堂裡面走出來一名紅袍官員。那人約摸四十多歲,尖尖的下巴上蓄著山羊短鬚。
“哎,你們是什麼人?”中年官員見著許梁等人,大為驚異,警惕地看著許梁沉聲喝問道。
許梁昂首挺胸,正色道:“本官許梁,乃是新任的光祿寺卿!”
“哎喲!”中年官員嚇了一跳,幾步迎了過來,站在許梁面前拱手施禮道:“下官沈從良,忝居光祿寺少卿一職。恭迎許大人!”
許梁審視著沈從良,緩緩點頭道:“你便是沈從良?很好。本官今日初來乍到,對寺內情況也不熟悉,沈大人,你帶本官到各處轉轉,順便把衙門裡的屬官都叫出來,好讓本官認認臉。”
“啊?”沈從良輕啊一聲,左右看看,神情為難地道:“那個許大人,下官和衙門的同僚沒想到您今日便要來,這裡裡外外的都沒來得及酒掃收拾,又髒又亂的,要不今日就不看了吧?明日待這衙門打掃一新,再恭請大人檢查,您看如何?”
許梁擺手道:“無妨。本官向來不是那種愛講究的人。沈大人帶本官去看就是了。”
“這……”沈從良臉上顯出焦急之色,兩眼四處亂轉,一看天色,又陪著笑臉道:“大人這是剛散朝吧?吃過午飯沒有?不如今日就由下官做東,下官請您到客來居去坐坐?”
許梁聽出這沈從良有推拖之意,不由沉下臉色,冷然說道:“怎麼?本官想看看自己的光祿寺衙門,這種小事很讓沈大人為難嗎?”
“不!不是!”沈從良臉色一變,連連擺手。又道:“罷了,許大人您想看,下官帶您去便是。”
於是,沈從良帶著許梁進了光祿寺的大堂,指著裡面最大的一間房間,道:“許大人,這便是您的辦公場所。咱們光祿寺原本有一寺卿,兩少卿,兩寺丞,兩典簿,一錄事,下設四署,兩局,一庫。只是如今陛下厲行節儉,一應大小宴享都從輕從簡,光祿寺上下的事情也不多。原本寺裡劉寺卿尚在的時候,加上下官,還有馬寺丞,共有三人主事。如今劉寺卿病退了,許大人您接任了,這光祿寺上官便是您,下官,和馬寺丞。”
許梁打量著那間屬於他的辦公房,沉吟著道:“馬寺丞今日不在衙門嗎?”
沈從良便遲疑著說道:“馬寺丞今日頭疼得利害,下官讓他回府歇息去了。”
許梁點點頭,轉身道:“咱們再去別處看看。”
一行人繼而檢視了典簿廳,與裡面的一名尋事聊了幾句,便去檢視下屬的四署兩局和一庫,結果越看到後面,許梁臉色越難看。
待看到最後一個銀庫時,許梁指著一間堆滿了雜物,灰塵滿地的雜物間,幾乎是咆哮道:“沈從良!這便是光祿寺的四署兩局一庫?!本官沒有記錯的話,四署每署當有署正一人,署丞四人,司牲,司牧兩局,當有大使,副大使各一人,銀庫也當有大使一人!”
許梁幾乎是跳起腳來,怒氣衝衝地質問道:“我問你,那些人呢?!銀庫的銀兩帳本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