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久沒與陸大人和黃大人聚一聚了,今夜本官做東,咱們三個好好搓一頓。”
陸一發和黃道周兩人愕然叫道:“大人,今晚怕是要安排給欽差接風的,咱們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
許梁愣了愣,道:“那就改天吧。對了,這接風宴本官就不參加了,到時黃大人替我在尚書大人面前解釋一聲。”
“啊?大人您要去哪?”黃道周驚訝地問道。
許樑上了駛到面前的馬車,道:“本官要急事,要出去一趟。”
馬車走遠了,黃道周才突然想起來,急忙喊道:“大人,您出去得跟欽差大人請假?”
然而馬車早走遠了。黃,陸二人相視苦笑,各自搖頭。
許梁的馬車徑直出了平涼城,上了官道,快馬加鞭地朝西安府方向駛去。馬車前後,各有四名青衣衛侍衛騎馬守衛。
馬車裡,許梁斜躺在柔軟舒適的軟榻上。眯著眼睛打盹。戴鶯鶯靠著馬車邊坐著,捏著蘭花指,輕重得當地替許梁揉肩。
許梁一臉享受的表情。
戴鶯鶯看了,停了手,輕笑道:“不捏了。捏了一路,手都酸了。”
許梁睜眼,呵呵笑了兩聲,將身子往車內側挪了挪,示意戴鶯鶯道:“這軟榻夠大,過來坐相公邊上。”
戴鶯鶯俏臉微紅。回頭看一眼車簾子,見關得嚴嚴實實,便坐到了許梁身邊。許梁握著戴蘿鶯鶯的手,感慨地嘆息一聲。
“相公為何嘆氣?”戴鶯鶯問道。
“我是想起半年前,錦衣衛押我進京的時候。第一回見著西安所的千戶官徐長青。”許梁徐徐說道,“那時候的徐千戶意氣風發,春風得意,面對韓王府的威脅毫不在意,那時候若想半道上殺我,那就跟捏死只螞蟻一般簡單,那是何等的威風!”
“唉,想不到半年時間過去了。當時的階下囚如今紅袍加身,手握兵權,而徐千戶卻要被髮配遼東充軍。人生際遇。實在是奇特至極哪。”
“相公,既然徐長青都發配充軍了,日後即便能重新回到錦衣衛中,也很難再升到千戶官的高位。這樣的人,在京裡的大人們面前連顆棋子都不如。相公又何必大老遠地路去相送?”戴鶯鶯不解地問道。
許梁聽了,坐直了身子。對戴鶯鶯正色說道:“鶯鶯,你要記住一點。人可以無知,可以無恥。可以自私自利,但不能好壞不分,恩將仇報!徐大哥雖然被髮配充軍了,但他畢竟幫過我。就衝這份恩情,我都得前去送一送。”
戴鶯鶯聽了,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兩天後,許梁到達西安城。來到錦衣衛西安千戶所大門前,見大門緊閉。許梁拍開門一打聽,才知道徐長青半個時辰前已經被押解出城上路了。
許梁不敢停歇,急忙調轉馬車,追出城去。一車七八匹快馬,一行人馬直追至西安城外的官道上,才遠遠地看見兩名頭戴尖帽,青衣皂靴的東廠番子押著一身白衣的徐長青在官道上慢慢前進。
馬車越過三人,停在前方。許梁跳下馬車,來到三人面前,先朝兩名東廠番子拱拱手道:“兩位校尉請了,我與這位徐大哥有些要緊話要說,還請二位行個方便。”
許梁說著,便朝緊隨著下馬車的戴鶯鶯示意,戴鶯鶯便將兩封銀票分別塞入兩名東廠番子的手中,笑道:“兩位行個方便。”
那兩東廠番子自然是清楚徐長青的來路,一路上對這位前錦衣衛千戶也相當客氣,此時見有人要見徐長青,又有厚實的銀票子塞到手中,自然是千肯萬肯,兩人朝許梁說道:“既如此,那我們正好也走累了,咱們兩個到那邊去歇息一下,你要與徐爺談事情,還請抓緊時間,不要擔擱過久。”
“兩位放心,絕對誤不了事。”許梁呵呵笑道,待兩名東廠番子走遠了,便朝徐長青笑道:“臨時聽說徐大哥今日要被流放,小弟急忙趕了過來,匆忙之間,也沒來得及準備分別的禮物。”
徐長青感動不已,爽朗笑道:“臨離開西安府前,還能再見著許老弟,徐某很高興。老弟能來,徐某就很感激了,禮不禮的那就太見外了。”
許梁搖頭輕笑道:“話雖如此,但不拿點東西總歸是不像話的。”許梁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陣,將身上的銀票子全翻了出來,塞到徐長青口袋裡,嘻嘻笑道:“這些可是我隨身的銀票子,上面還有我的體溫,全當給徐大哥路上的花費。”
徐長青瞅了瞅,憑感覺,許梁塞進來的銀票子總金額不下於萬兩。徐長青眼眶溼了,沙啞著聲調說道:“既然是許老弟的一片心意,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