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楊渥想起重傷的朱思,趕緊問道。
“還沒醒過來,不過公子放心,李將軍帶來了隨軍醫者劉先生,經過劉先生重新診治後,朱指揮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劉先生說朱指揮平日多練武,身體結實,這次傷勢雖然很重,但應該能挺過來。”
“這就好,這就好。”楊渥鬆了口氣,他已經損失了太多忠勇計程車兵,可不想再損失一位心腹將領。
刁彥能又道,“公子,李將軍和秦將軍現在還在軍中,他們中間來過公子的營帳幾次,見公子還在熟睡,就沒有打擾公子。現在公子醒來了,需要屬下去叫他們過來嗎?”
“不必了,還是我去見二位將軍吧。”楊渥連連搖頭。開玩笑呢?這兩人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尤其是李神福,在軍中威望非常高。即便自己是吳王的長子也不敢這樣託大。況且自己現在好好的半點傷勢都沒有,先前睡著了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醒來還要他們主動來見自己,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
在刁彥能帶領下,楊渥快步來到李神福的營帳。
“長公子昨晚立下了大功啊,面對兩千多敵軍的襲擊,不僅斬殺敵軍六百多人,還俘虜了上千人,更難得的是斬殺了敵軍大將顏建,如此大功,本將已經派人去向大王稟報了,相信大王收到訊息也會欣喜萬分的。”李神福一臉興奮,那激動的模樣,彷彿比他自己打了勝仗還要高興。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自己打勝仗雖然也很高興,但對整個淮南局勢影響卻不大;但楊渥打的這一場勝仗卻證明了他將來有能力成為淮南的優秀繼承人,這不能不讓他感到高興。
一番慶賀後,秦裴一臉慚愧的起身離開座位,走到楊渥面前深深拜下去道,“末將有愧於長公子,手下出了劉德全這樣的敗類,還請長公子責罰。”
見到秦裴如此作為,楊渥心中一驚,趕緊將秦裴扶起來。隨即他又想起劉德全昨晚所作所為,幾乎讓自己身死,頓時咬牙切齒的道,“已經證實了是劉德全這個混賬昨晚在搞鬼嗎?他現在是怎麼處置的?”
“末將今早上聽聞陳參軍說起劉德全身上的疑點後,便親自審問了他們幾人,最終證實,劉德全昨晚的確和升州軍裡通外合,想要抓住長公子為人質,來要挾我軍撤軍。”秦裴一臉愧疚,當初他失陷在兩浙,為囚四年,始終不降錢;還是今年四月時,楊渥力主用顧全武交換他回來,他這才回到淮南重新為將。這讓他對楊渥非常感激,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
這幾日與楊渥統領後軍,他對楊渥十分尊重,在軍務上都會和他商量。誰知道,昨晚自己不在軍營,而自己手下的親信劉德全居然作出如此之事,險些害了楊渥的性命。幸好楊渥臨危不亂,手下將士又英勇奮戰,在楊渥的計謀下才戰勝強敵,這讓他在慶幸之餘,也感到更加愧疚。
“末將本來準備將劉德全當場處死,但想到此事還需要長公子自己作決定,所以末將不敢越俎代庖。此時那劉德全已經被綁在帳外,長公子是否要親自審問他?”秦裴恭敬的答道,他本來應該是楊渥的上司,但在愧疚之心下,一口一個“末將”的自稱著。
“不必了,既然已經證實了他的罪行,那就將他明正典刑就是,何必等我來發令?”楊渥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些凌駕在秦裴之上了,而旁邊李神福等人對此也沒感到異議。
“是,長公子,末將這就去將那吃裡扒外的混賬處死。”秦裴抱拳道,說完直接轉身出了營賬,不一會兒,便親自提著劉德全的首級進來複命。
“嗯,範遇,你去將此人首級掛在營地前示眾,向眾人宣佈他的罪行。”楊渥繼續釋出號令。
“是,公子。”
“雖說劉德全的罪行被證實了,但他以前一直是秦將軍的親信,不知道秦將軍是否審問出來了,他這一次為什麼會突然反叛?”殺了劉德全後,楊渥有些疑惑起來。按理說,馮弘鐸那邊沒有半點勝算才是,劉德全怎麼會暗中投靠他們呢?
“這,似乎與長公子您有關係。”秦裴此刻語氣卻越發恭謹,已經將自己放在了下屬的位置上。
“哦,這與我何關?我以前可不認識此人,按理說也不會得罪此人才是。”楊渥頓時來了興趣。
“此人以前是壽州刺使朱延壽的身邊侍衛,後來調到末將麾下,因為作戰勇敢才得到末將的重用。昨晚他之所以會反叛,據說與朱延壽的公子朱廣德有關。”
“朱廣德?”楊渥一驚,立即站起身來。他幾乎都快忘記這位表兄了,最近兩個多月他不是在軍營練兵,就是在廣陵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