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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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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師搖搖頭,說:“我這個教中文的看來沒資格了,好多詞語都不太聽得懂了。”心裡清楚得很,拿著菸酒找上門來的,那字絕對好不到哪裡去,但礙著楊登科的面子,還是問道:“你們老闆也懂書法?”楊登科說:“我們老闆當然懂,他寫的字沒法跟你們這些大書法家媲美,但在機關幹部中,卻是數一數二的。”姚老師說:“那行啊,我們正想擴大書法家隊伍呢,有你們老闆那樣的領導加入進來,正可壯我聲威。”

見姚老師答應得如此痛快,楊登科心中竊喜,說:“那我這兩天就讓老闆寫幾幅,再拿來讓你過目,你覺得行就展出去,不行也不要勉強,扔到紙簍裡便完了。”姚老師說:“登科推薦來的人能有不行的嗎?”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楊登科得了姚老師的話,便屁顛屁顛跑到康局長家裡,要他寫兩幅字,拿去參加展覽。康局長以為楊登科開玩笑,說:“你不是尋我開心的吧?”楊登科說:“老闆這可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覺得你的字好,才動了此念,跑來找你的。”康局長還是下不了決心,說:“人家都是正兒八經的書法大家,道行深得很,我一個業餘愛好者的字,跟他們往一處掛,不是叫我丟人現眼麼?”

楊登科只好兜了底,說:“書法家協會主席姚老師是我電大里的中文老師,跟我關係特別鐵,是他聽我說起你的字寫得好,主動提出來要看看你的字的,如果他滿意了,不僅可以給你展覽,說不定還能評一個不大不小的獎呢。”

康局長經不起楊登科的一再鼓動,答應寫兩幅字試試。楊登科也是性急,要康局長當場就寫,康局長搖搖頭說:“現在就出手,沒把握。近期工作有些忙,我已經好幾天沒動過筆了。”楊登科說:“老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了,幾天沒練有啥關係?”康局長說:“登科你不練字不清楚,書法是一門藝術,凡藝術的東西,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師傅知道,三天不練大家知道。”楊登科說:“老闆還挺有理論修養的嘛。”康局長說:“這是什麼理論修養?”又說:“你還是給我兩天時間吧,我再練習練習。”

楊登科想反正要一個多星期後才開展了,練習兩天康局長再寫也不為遲,於是說好到時再來取字,出了門。

兩天後楊登科又去了康局長家,只見康局長書房裡已寫了好幾十幅字,什麼鳴鳳在竹,白駒食場,分金鮑叔,奉璧相如,什麼生子當如孫仲謀,八千里路雲和月,什麼遙望洞庭山水色,草樹知春不久歸,都是舊文古詩上尋覓得來的句子,意思自然好得不得了,只是那字有些不太匹配。楊登科不免深感失望,如果拿著這樣的字跑到電大去,就是姚老師不說什麼,他楊登科也汗顏。卻還不好在康局長前面實話實說,只得假意道:“我看了姚老師家裡那些所謂的書法家送的字,比老闆這些字也強不到哪裡去。”

康局長並不為楊登科的奉承話所動,說:“登科,我看還是算了,這樣的字我可不好意思讓你帶走,你在姚老師那裡也出不了手的。”楊登科心有不甘,說:“老闆太謙虛了。我看這樣吧,你如果對這些字不太滿意,不妨再寫幾幅試試,總有你最拿手的。”

康局長其實還是特別想去參展的,楊登科這麼一慫恿,他又來了勁,攤開徽紙,連續寫了好幾幅。寫著寫著,康局長又沒了信心,自知比原來寫的並無太大長進。這書法不像坐在臺上做報告,先是基本情況,再是目標任務,然後是一二三四幾點所謂的措施,中間再塞些資料和事例,幾十年翻來覆去就這麼幾招,再弱智的人重複得幾回也能爛熟於心。書法卻還是有些不同,表面看上去是寫字,實則奧妙無窮,所以搞書法的人過去叫做書法工作者,如今都成了書法家。既然是家,自然不是想當就當得了的。

楊登科萬般無奈,看來用這個辦法是沒法巴結上康局長了。但要出門時,楊登科還是懷著一種僥倖心理,帶走了兩幅,看能否說服姚老師,勉強拿去展覽一下。跑到電大,伸手要敲姚老師家門了,楊登科又心生膽怯,實在沒有勇氣拿這樣的東西去面對姚老師。猶豫了一陣,楊登科終於還是下了樓,開車出了電大。

在街上轉悠了半天,楊登科還是無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