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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陛下。”他俯身,長睫微垂,仿似欲語還羞。

女皇最吃鳳君這套,哪捨得讓他把禮做全。揉了揉他的手,就把他從原地抱了起來,感受到他的瑟縮,低頭大笑:“怎麼?這麼久了,我的鳳君還害羞?”

周圍的奴婢趕忙在他們進屋後,紛紛落下簾賬不敢再看。在鳳君這裡伺候的,都知道鳳君和陛下在一起時,不喜歡別人呆在一邊。

不過不管多少次,他們都覺得驚奇,女皇在鳳君面前可真是千嬌百寵,連語句裡都是用我自稱。

兩人進屋後,鳳君跳下地親手給女皇斟了一杯茶,茶煙嫋嫋,鳳君的手在燭光下更加瑩白透亮。他抿著紅唇,低低與女皇說了幾句話,逗得女皇哈哈直笑。

“還是你泡的茶最香。”女皇接過茶杯,不忘在鳳君臉龐偷了香。“當然,人也是最香的。”

鳳君這回沒有再瑟縮,反而送了上去靠在女皇懷裡,餵了茶便乖乖的任她摸索,乖的就像一隻被馴服的紅毛狐狸。

女皇抱著他想要上床,卻不由頭一暈,晃晃腦袋,坐在床榻上忍不住道:“最近,總感覺孤老了。”

被她半摟著的鳳君眼角一亮,搖首,“陛下亂說什麼胡話?陛下的皇子皇女們都還沒長大離宮,陛下哪裡有老?”

聽他這麼一說,女皇立刻坐直身子,可惜頭一陣陣的暈眩加上鳳君身上的桃花香,讓她越來越迷糊。反而沒法好好思考,只能粗略想了一下。

說來,確實有這個傳統,皇女皇子成年後,便應該趕出宮去自立門戶。一是防止宮廷爭鬥,二是為了保護皇帝不被逼宮,三也是鍛鍊各個皇女的能力。有時候,極為出色的皇女也可有自己的封地,進行培養。

女皇心裡想著,卻止不住暈眩,不到片刻就趴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留下鳳君躺在她旁邊,輕輕叫著:“陛下?”

聽到她呼吸聲平穩,竟是睡著了。

鳳君翻了個身,摸了摸她稜角分明的臉,一雙狐狸眼精光閃閃。緣春推開門,便看到這一幕,瞭然。

“陛下睡了?”她走上前去,把鳳君扶起來。

“是睡了。緣春,下次劑量可以放少一點了。”他走過剛剛的桌子,摸了摸女皇喝過的茶杯,聲音忽然低了幾分,隱藏著某種說不清的意味。

“鳳君您的意思是……”緣春握緊雙手,“女皇她……”

鳳君扭頭,一向柔媚的眼神寒冷逼人,“慎言。”

“奴婢知道了。鳳君,恨春剛剛報信說,從您和馮封大人離開以後,九皇女便不吃不喝鎖在屋子裡不知道在忙什麼。”

鳳君落座在一旁,越想越覺得有趣,若是沒記錯,以前的九皇女最是不喜歡貓,因為小時候她曾被後宮男妃養的貓給抓傷過。於是他故意把波斯貓賞給毓柳,卻沒想他今日過去碰上的那一幕,怎麼看九皇女都不像是厭惡貓的樣子。

“你說,是真如恨春所說她變了,還是,她又在演戲?”

緣春知道鳳君話中的她是九皇女,想了想接話道:“奴婢覺得應該是在演戲,從毓公子被賜給九皇女開始,宮中的風向就開始變動了,也許九皇女是在走下一步棋了。”

“這麼多天的接觸,本宮倒是越發看不明白她了。”要說以前的九皇女,他自認為掌握個七七八八,沒想昏迷後醒過來的九皇女行為與往日截然不同,更加不可捉摸了。

“那,鳳君不如下個狠招?奴婢學過一句諺語,話是這麼說的:半天雲裡跑馬。”

——總會露馬腳。

鳳君眼中明明滅滅的印出燭火,意味深長道:“本宮在春狩上的打算看來要稍微修改一下了……”

*

恨春的報信確實沒錯,李袖春整個下午到晚上都把自己鎖在屋子裡,愁眉苦臉地抓著頭髮,幾步一嘆氣。

該怎麼辦?春狩就在三日後,她總不能到時候連個馬都爬不上去吧?

她這種焦躁不安的心情,第二天睡醒後也沒能緩解,甚至連伺候毓柳的清水都發覺不對了。

“公子,你覺不覺得,今日我們總能碰到九皇女?”清水困惑道。以往用膳,從來都是分開的,今日卻莫名被叫去一起用。然後散個步,也能看到九皇女捧著書屢屢回頭往這邊看。

毓柳擰眉,他也覺得今日九皇女格外的讓人不舒服。

清水搓搓手臂,驚道:“公子,她不會在吸引你的注意力吧?”

正說著,他們拐個彎,又看到了在園中垂釣的李袖春。只見她根本不看水面,眼巴巴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