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正和她相公在用飯,看到兩人安然無恙不由氣惱,沒用的東西。
客棧的人都還在外邊,客棧裡沒什麼人只有兩座客人。絮陽郡主那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她相公特意挑了些她喜歡的給她,連魚肉都耐心的幫她挑了刺。
沈凌月也特意吩咐廚房給趙豔兒燉了盅老雞湯,隨便要了些清淡的小菜,兩桌離得不遠,但誰也沒先主動說話。
晚飯後,沈凌月回到房間看到趙豔兒正坐在窗臺上發呆,走過去雙手搭在她肩上「怎麼了,又在擔心?」
「不是擔心」回過頭,笑笑「是好奇!」
趙豔兒站起來,想了想說「凌哥哥你說絮陽郡主的相公是什麼人?」
「這我哪能知道」沈凌月好笑的說。
「不如」趙豔兒鬼靈精的笑笑「我們找個算命先生問問?
「你什麼法子都能想出來,算命先生這能靠譜嗎?」
「靠不靠譜要問了才知道,就算是不對也權當玩樂」
第二日沈凌月真的陪趙豔兒去找算命先生了,柳楊鎮的早市上兩邊都擺滿了商販的小攤,陽光還只是淡淡的,柔和的照拂著。柳楊鎮的不僅柳姓的人多,而且多柳樹,垂柳飄揚帶著紛紛揚揚的柳絮,如落雪般散落在頭上,肩上
在一個大柳樹下,趙豔兒看到了戴著大斗笠的算命先生,帆布上寫著倆字——算命,所以很好認。
趙豔兒走過去,坐在對面的凳子上「先生!」
挑開斗笠上的紗布,算命先生露出了臉。趙豔兒驚歎,這人真好看,相貌俊美異常,乾淨清雅,左眼微微飛起的眼梢下有課淡淡的紅痣,眉眼都像含著一汪清泉,澄透澄透的。
「夫人可是有惑要解?」聲音清透,像溪水叮咚。
「先生高見,小女子確實是有一事要先生解惑先生可知絮陽郡主的相公是什麼人?’
「夫人這事不算是算命的行吧?」
「神運算元又何必自謙呢,誰不知武夷山的神運算元知人事通天命」趙豔兒笑的溫柔,溫柔的讓人頭疼。
「你們趙家的姐妹可真是一個個的都惹不起!」算命先生拿出張紙,將它推給趙豔兒。
「多謝先生!」
「我還是趁早搬家,惹不起躲得起」
沒走幾步,就聽到那清俊的人物在後面說。
「難道先生不是知道小女子有事相求,故意停留此地嗎?」趙豔兒回頭說。
算命先生懊惱的拿起東西「你趁早也算命得了,我還混什麼混」
「小女子可不能同先生相比,否則今日又何必相求先生呢?」
回到客棧,絮陽郡主依然在昨日的桌子上用早膳,她相公依然體貼的給她夾菜。
因為在外面用了早點,所以趙豔兒和沈凌月都是直接上樓回房了。
「咚咚」
沈凌月過去開門,門外赫然站著絮陽郡主的相公「請進!」
「沈夫人」
「公子坐吧」
「沈夫人是女中諸葛,定然明白在下前來的目的」他坐下就開口說。
「明珠,給公子看茶」趙豔兒吩咐身邊侍候的丫鬟。
「雨前龍井,我和相公從家裡帶出來的,公子也品賞一番?」
「多謝夫人」他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淺酌了兩口「果然好茶」
「好茶也是要有人會品,就像是郡主!」趙豔兒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他將茶杯放下,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堅毅「絮陽她只是太孤單了而已,她渴望得到重視卻又擔心恐懼」
「我知道,我和凌哥哥明天就打算走了」
「多謝夫人成全!」他站起身離開。
「徐公子」在他走到門口時,趙豔兒站起身「你還記得鳳凰女嗎?」
他沒有回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徐家欠她的都還清了,過去的事情在下也忘了」
徐子卿關門離去,趙豔兒也吩咐明珠回房,不用在身邊侍候了。她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紛揚的如雪般的柳絮,失神。
趙豔兒按著和徐子卿的約定,第二日天還未明就整理行李離開了。
馬車行到郊外的官道上,趙豔兒從馬車上伸出頭,看著騎著毛驢戴著斗笠的男子,出聲招呼。
「先生,這是去哪?」
毛驢上的人抖了抖,果然出門應該看黃曆,今天諸事不宜。
「夫人又是去哪裡?」
「武夷山拜佛」趙豔兒聲音清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