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她的雙眼,眨著絲綢之路的目光,含著莫高窟的眼淚,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需要嗎?
心底反覆地問自己,卻再也說不出話了。
“高家與古家,那是上一代,甚至是上幾代人的恩怨,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莫妮卡撫摸著我的頭髮,“這不是中實際,不是莎士比亞描寫的那個世界,如果羅密歐與朱麗葉生在今天,他們也一樣可以得到幸福!”
我心裡默默地說:你是美麗的朱麗葉,我卻不是英俊的羅密歐。
“不,我不相信,這個世界與一千年或五百年前相比,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改變!”
“幹嗎說得那麼絕望?”
“你說過你害怕,害怕我們的好時光會異常短暫。”
莫妮卡恐懼地眨眨眼睛:“是,現在還不是真正的好時光,因為我們的愛還只能停留在地下,不敢走到陽光下讓眾人看到並祝福。”
“我也害怕,害怕就連一點點的幸福,也會很快地剝奪。”
天空集團的公務飛機,正窗月美國中部的廣闊天空,穿越麥田起伏的密西西比平原,穿越古老崎嶇的阿巴拉契亞山脈,飛往大西洋畔高舉自由女神火炬的SEXCITY……
黃昏。
飛機降落在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滑行到私人飛機與公務飛機專用的停機坪。
走出機艙再度與莫妮卡保持距離,我就像普通的工作人員,跟在幾個佩槍的保鏢身後,坐上前來接你的另一輛加長版林肯。
看來高思過對林肯車情有獨鍾。
車上還有司機與秘書,我和莫妮卡只能故作矜持,不能像在飛機上那麼放肆擁抱。
從停機坪直接開出機場,據說這是總統級別才有的待遇。來到美國超過一年,剛剛到達第三個州,前兩個地方是洛杉磯與馬丁。路德市,剩下一年都在牢房裡度過,莫妮卡幫我把簽證有效期延長到2010年。
飛馳在紐約的道路上,沒有想象中擁擠,其實車隊並未開進失去,而是直接向東開往長島郊區。這裡集中了許多有錢人的別墅,不乏華爾街的精英們,甚至不少私家莊園,是賣給中國的老闆與官員們的。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空中掛出一彎新月,車隊駛入一個僻靜莊園。大門前有戒備森嚴的崗哨,只有我和莫妮卡坐的車,才能進入第二道崗哨的大門。穿過一條綠樹成蔭的小道,足足開了五分鐘,才停在一棟不起眼的兩曾別墅前。
莫妮卡下車時疲倦地說:“這是我父親的私家莊園,總共有十九棟獨立別墅,我就住在這侗最小的裡面,父親說這樣才最安全。”
她把司機與秘書都支開了,說有重要事務和我談,便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四周環繞茂密的樹林,就像來到童話裡的林間小屋,莫妮卡按了一下指紋鈕,底樓房門就開啟了。
“這棟房子安裝了最新的報警系統,任何人入侵都會引發警報,值班保鏢會在三十秒內趕到。”走進莫妮卡的宮殿,雖然裝飾地很普通,卻隱藏著許多小機關,她敲了敲客廳的窗戶說:“這是最堅固的玻璃,可以抵擋火箭彈的襲擊。”
參觀完一塵不染的樓下,半小時前剛有人打掃過,她緊緊拉著我的手,上樓參觀公主的閨房——沒想到那麼簡單,除了一張大床和梳妝檯外,就沒有其他裝飾了。隔壁有個碩大無朋的衣櫥間,差不多有三十個平方,擺著成百上千的衣服和鞋子,其中不乏愛瑪仕、LV、CD的限量版——如果按照市價估算,不在百萬美元之下。
書房裡有個頂天立地的大書櫥,起碼有千本厚厚的精裝書,莫妮卡誠實地說:“這些書是管家為了裝飾房間買來的,我只看過其中的百分之一。”
書櫥對面的牆上掛著十幾幅油畫,她說其中有兩幅凡。高的真跡,但讓我看不懂的是,畫上的任務竟戴上了墨鏡,她尷尬的做了個鬼臉:“這是我十三歲那年畫上去的。”
二樓後面有個寬大的露臺,種植著上百株玫瑰,園丁每天都會來照料,露臺下面是個車庫,從玻璃頂棚看下去,有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除了她在十九歲生日開過一次,這輛車就一直沉睡到今天,車庫邊是一間狗舍,看起來比我在上海的臥室還大,以前養了兩條兇猛的中國骨嘴沙皮犬,價值相當於一輛法拉利。
參觀完美國富豪千金的寢宮,我低頭沉默無語半晌,回想當年被華金山做催眠治療時,我說粗自己內心的慾望,不就是住這樣的房子開這樣的車子過這樣的生活嗎?
莫妮卡關上電動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