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千五百塊。這些都是悄悄進行的,父母沒察覺到蛛絲馬跡,還以為我每天都正常上班。
莫妮卡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但我一次都沒接過。她打不通電話就發簡訊,無非是寫鼓勵安慰的話,我也從沒回過她的簡訊。
八點五十分,地鐵開過從前每天要下車的站臺。要坐許多站才可能有座位,當我把頭埋在臂彎裡昏昏欲睡,忽然感到腰眼被人捅了一下,冷冷的感覺像一把槍口,抑或鋒利的尖刀!
剎那間,腰際火辣辣地疼起來,似乎某種異物已撕裂皮肉,深入肌肉與內臟——火熱的鮮血已從腰裡噴濺而出……
回頭卻看到無數張冷漠的臉,只有一個黑色背影擠過人群,迅速向車廂另一頭而去。
雖然沒看到他的長相,但已確定就是那個神秘人,第一次在蘭州拉麵館,第二次在地鐵車廂裡,第三次在杭州龍井。
也不管腰間到底什麼狀況,只想追上去抓住那個混蛋,痛打他一頓,把一切秘密問出來!
然而,只邁出去一步,就感到腰間疼得更加厲害,擁擠的車廂讓我無法彎腰看清楚,只能想象下半身被鮮血浸透的慘烈景象。全身的血液也沸騰起來,一股腦向頭頂爆發,再度頭疼欲裂,整節地鐵即將要塌陷了。
終於,天徹底黑了,一切都沉沒入海底,我的世界塌陷了。
我還活著。
依然是飛馳的地鐵,整個人一橫躺了下來,睜開眼只見許多張陌生的面孔,他們疑惑地圍觀著我,卻沒有一個人願上來拉我。
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剛才有人捅了我一到?
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溼熱,再把手放到眼前一看,也沒發現任何血跡。
我這是怎麼了?
“高能!”
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一個人,把我從地上拖起來,卻是以前銷售部的同事小於。他困惑地:”問你怎麼躺到地上去了?“
該死!他不會以為我因失業窮困潦倒,被迫躺在地鐵裡流浪乞討吧?
我拉住他的手,指著自己的腰,“小於,我受傷了嗎?“
小於低頭仔細看了看。“不,沒有,你很好啊。“
但我不相信,把衣服掀起來,只見腰上白白的肉,並無任何受傷的痕跡,疼痛的感覺沒有了。也許捅了我的並不是刀子,而是拳頭或手指,而我的暈倒也並非受傷,而是最近糾纏著我的間歇性昏迷。
“我早上去見一個客戶,所以沒去公司。”小於還是上下大量我,“高能,你怎麼了?”
“哦……我……我沒事……”
“你找到新工作了?”
我無奈地苦笑,“不,我只是習慣了每天坐噸毫億 上下班。”
“啊?你就這麼一天都在地鐵上?”
“差不多吧。”
小於難以置信地搖頭,這時了車停了下來,“哎呀,我到站了,我們回頭再撩!”
他匆匆走上站臺,地鐵帶著我飛速進入隧道。有個座位空了出來,我坐下自己檢查自己的腰,有些變態在地鐵或工尺上用針筒扎人,萬一碰上就慘了。
然而,腰上並沒有一樣,倒是在我的褲子口袋裡,以外發現了一張小紙條。白色的紙條上有一行手寫的圓珠筆小字——
為什麼不上網了?我已經等了你一個星期
藍衣社
“藍衣社!”
我當場恐懼地喊了出來,地鐵裡的乘客們都回頭看我,我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心跳越來越快,腰間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彷彿那把意念中的刀子仍停留在體內。
“為什麼不上網了?我已經等了你一個星期。”
再把紙條上的文字默年一遍,而且,我還認得這個筆跡,與杭州西湖邊的電話亭裡發現的那張神秘紙條相同!我也永遠不會忘記那行字:“只有你知道蘭陵王面具的秘密。”
杭州發現的那張紙條,與此刻出現在我褲兜裡的紙條,都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西湖邊的字條是匿名的,這次卻留下了“藍衣社”的大名。
自從上次與藍衣社在網上聊過,我已一個多星期沒上過MSN了,大概這個渾蛋每天都等我上線吧?現在他終於等不及了,直接潛到我身邊來,用這種可怕的方式告訴我。
後背心再度毛骨悚然起來,原來藍衣社一直在我身邊,難道就是那個跟蹤我的中年男子?他今天可以悄無聲息地接近我,用拳頭狠狠捅我一下,並在我的褲子口袋裡留下紙條,明天就可以在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