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了白衣女子,雖然她的用意是誅鬼,但留給禹古心中的印象頗為不佳,此時,心中依然有些不悅,冷淡地道:“我們就此而別。”
李圖也朝白衣女子微微一禮,然後和禹古一起離開亂葬崗。
“喂,等等。”
看到李圖、禹古兩人離開,白衣女子急叫起來,也追了上去。
當回到馬車處,眾人看著李圖和禹古平安回來,也就放心了下來。艾青青好奇的問著:“師兄,那女鬼可是怎樣了?”
“已入輪迴。”
禹古看了一眼李圖,道了一句。也想不到李圖的琴音竟然有如此之能,直接超渡了一隻修行多年的惡鬼,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時,陸長天看到白衣女子依然是那張慘白嚇人的臉龐,不悅地道:“姑娘,能不能把你的臉擦擦,真的很難看。”
白衣女子怔了怔,然後轉身掏出手帕擦了擦,又把那一頭長長的散發整理了一下,再次轉身,陸長天看得目瞪口呆。
只見,唇如硃砂,不點而紅;眉如新月,不書而黛;眸如明星,閃爍動人……
竟然是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大美人,禹古等人看到皆是一楞,只有靜立著的李圖毫無反應。
看到如此,白衣女子不禁有些好奇起來,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竟然能夠直接忽略自己的容貌,心中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可見其心志相當堅定。可惜,他已經是儒家的修行者,如果引他入了仙門,單單憑著這一份堅定的心志,曰後必定有所成就。
一夜過後。
第二天,天色剛亮,林子裡就傳來了清脆的鳥兒聲,白衣女子找到了剛剛走下馬車的澹臺紀,然後兩人在離馬車不遠的林間慢慢地散著步。
“你找我可是何事?”
澹臺紀疑惑,不知白衣女子找自己是何事,難道是與自己的哥哥有關?一想到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面的哥哥,心中不由有些微妙的變化。此時,腦海中不禁出現了一幅畫面。
“哥哥今天跟隨道長入仙門,妹妹你不用掛念,他曰我修行有成,必然回來拜見爹爹和孃親。”在池塘邊,一個九歲的男童對著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認真地道,眼神堅定,在旁邊站著一名仙風道骨的老道長,手中拿著拂塵。
“哥哥…”
看到男童頭也不回跟著老道長離開,小女孩子哭追著,撲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哥哥消失,淚水不斷地流下。
只是,哥哥你可知否,你已經無法再見到孃親了,澹臺紀黯然神傷。
白衣女子掏出了一個羊脂白玉佩遞給了澹臺紀,道:“這是澹臺師兄讓我給你的信物,你可認得?”
澹臺紀接過了玉佩,仔細地看了看,上面刻著“澹臺”二字,與自己的模樣。此時,心中已經肯定白衣女子是哥哥師門中人,然後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我哥哥的玉佩,與我的一模一樣。”
然後,澹臺紀也拿出了自己的玉佩。
白衣女子掃了一眼,又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澹臺紀,道:“這是你哥哥給你信,好好看看。”
澹臺紀接過信後,看到那熟悉的字跡,心中有些顫動,然後認真地看了起來,看完後,不由怔了怔。十年來,澹臺名每年都有一封書信回家報平安,只是澹臺紀不知哥哥師門在何方,無法寄回而已。
“我看你骨骼清奇,本姓純潔,可願隨我入仙門,去追尋神仙之道。”白衣女子看著澹臺紀認真地道。
“入仙門?”
澹臺紀一楞,信中並沒有提到入仙門,只是提到了一些鎖碎之事,然後確認了白衣女子的確是哥哥師門中之人。
“不錯,可願否?”白衣女子眼中有些期待。
“入仙門是否要斬紅塵?”澹臺紀沉默了一會兒後,問著。
“修道之人需要清心寡慾,潛心修行,這樣才能更易勘道,取得神仙之位。”白衣女子說得有點晦澀,同時也暗暗點明。
澹臺紀看了看白衣女子,突然問著:“你可有親人?”
“我親人即是我師,亦是我師門中之人。”
“我是說世俗中的親人。”
“我是孤兒,剛剛出生不久就被我師從河邊撿了回來。”白衣女子沉默了一會兒道。
澹臺紀怔了怔,沉默著。
白衣女子笑了笑,道:“你不用現在就答覆我,好好想一想,一個月後我會去找你。到時是隨我入仙門修行,還是留在紅塵撫琴,一切隨你心意。”
白衣女子說完後,飛身離開,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