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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違心之約?

“你說什麼?

不答應,你竟敢不答應一個將死的父親對你的最後的要求?

你就不怕自己的良心穿孔,被世人戳脊梁骨嗎?

有種你再以說一次:你不答應?”

王泰不顧裹在青灰色衣袍下的瘦弱身體,憤怒的跳起來怒指著長子,劈頭蓋臉的呵斥。

他一番話說下來,整個人氣喘吁吁,萎靡得幾欲趔趄摔倒在山頂上的雪地裡。

而他的全身還在打擺子,跟篩糠似的抖動著。

這一刻,他沒有感觸到頭頂的驕陽照射在身上的溫度,直覺著全身如至冰窟,他冷颼颼的失去了人間的溫暖。

這是他從長子憤懣的臉色與無情的言語中引發的身心質感。

“我……”

王浪軍眼見他不濟事的身子骨與殊死也要自己答應他的瘋狂神態,硬是說不出話來了。

說什麼?

說自己不答應?

要是把王泰氣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成什麼人了?

這是什麼事啊?

自己被王泰以死相逼了?

若是以此說王泰無恥,瘋狂,還不如說他執著,他就想出人頭地,感觸一點名堂證明他自己,反擊曾經給他造成傷害的人,有錯麼?

因為他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但他有個好兒子幫他成事,誰又能說什麼?

說到底是他培養出一個優秀的兒子,享兒子的福怎麼了?

不應該麼?

面對這種事情,自己又能說什麼?

自己總不能去打王泰,這個父親的臉吧?

那不是傻子麼?

所以自己覺著王泰沒有錯。

只是王泰太瘋狂,執著了吧?

再說了,王泰說得也沒有錯,他是即將身死的父親,恰如其分。

因為自己暫時治癒不了王泰體內染上的瘟疫毒素。

雖說這個毒素在人的心平氣和下,可能不會那麼快要人命。

但這段時間的長短,誰也說不好是幾天,還是幾個月的潛伏期。

這跟個人的體質有關。

體質對毒素的免疫力過低,就會死的快。

所以王泰聲稱自己是將死之人,並沒有錯。

錯在自己怎麼回答王泰,王浪軍看著王泰執著的一張不滿黑氣的臉上猙獰的很難看,心裡泛起一陣苦澀,不情不願的說道:“行,我答應你行了吧?

你呀消停點為妙,要不然還沒等我幫你打下一座基地,你就去見馬克思了……”

“馬克思,他誰呀?

很有名嗎?沒有名氣的人別拿來和我相提並論。

我馬上就要稱王稱霸了,一個馬克思算什麼東西?”

王泰舒坦了,立馬得瑟的自吹自擂起來了。

整得王浪軍一陣惡寒,受不了他了,他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連帶打擊,損人的。

因為王泰贏了,就有資格慶祝,嘲諷失敗者。

所以王泰得瑟的不行了。

真是氣死人了。

王浪軍看著他得意的就差沒有仰頭吶喊,昭告天下的神情,心裡不是滋味。

說恨談不上。

若說為王泰感到高興,那是騙人的。

說不喜歡王泰這個人,到是真的。

這是性格迥異,理念殊途等等從裡到外都不一樣,無法融洽,也找不到話題。

說了句就上杆子吵吵的關係,煩!

王浪軍總算給王泰在心裡下了一個定義,煩,麻煩,煩心,煩人說的都是王泰,讓他搖頭說道:“好了,你贏了,該說說瘟疫源頭的事情了?”

若非要問這句話,他估計早就跑路了。

他留下來就覺著整個人都煩透了。

這是一種渾身不自在,不得勁,跟貓爪過似的,他是受夠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缺陷:親善往來,完美人生!

他追求完美,特別是在親情上,不容瑕漬。

可是他在王泰身上感受到的全是缺點,沒有一點讓他感到親近,融洽與認同的素養,他自是很反感王泰這個人了。

王泰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收斂了狂喜的笑容,提胯邁開跛腿,趔趄著走近長子說道:“你有心急於查出爆發瘟疫的源頭,找出剋制瘟疫的辦法救父親,父親很欣慰……”

“沙沙,咯吱”

王浪軍聽著憋屈,轉身邁步走向西邊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