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動,你們也是一直在一起的嗎?”

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但甚至在笑意從魯克的視線裡消逝之前,他就彷彿從夢裡醒過來一般冰冷了臉色:“……並不會。”

魯克的那一下停頓讓杜爾威突然間意識到,這個男人仍然在隱藏著他的秘密,而他絕不會讓杜爾威跨過他建立的那道防禦線——這讓杜爾威很沮喪,程度遠甚於他的想象,畢竟他以為剛剛那幾分鐘內他們已經共享了某種東西,而這種聯結不應該如此輕易的被打破。

杜爾威失去了平衡,現在他不得不回到起點重新開始。

“魯克。”他生硬的語氣一定被注意到了,他能看到魯克有點坐立不安的交換了相疊的雙腿。一瞬間杜爾威想狠狠的質問他,看著他生氣甚至發怒,失去他所有虛偽的冷靜——但魯克在飯廳被審訊時的眼神挑了這個非常不好的時機閃過腦海,杜爾威記起了他當時的感受,而現在……他想他心裡的某一塊漸漸軟化了下來。

“……昨天上午,在門口集合之前,你聽到了什麼?”

杜爾威幾乎能看得到魯克的神經放鬆下來:“片段而已,並沒有多大含義。但我想我聽到了那個女人說‘愛德華’。”

愛德華——杜爾威躺回到了躺椅上,愛德華——那又是誰呢,或者該說,那又是誰的秘密呢……

魯克也躺回到了躺椅上,他們在一片靜默中慢慢的吐吸著菸圈。

雲層乘著風迅速的在天空上翻卷著退下,明亮的光線從地平線處一直渲染到了他們這個小小的陽臺上,那種在半明半暗中存在的夢境感也隨著漂白了的天空消散在飄飛的菸灰裡。

珍娜推開了陽臺門:“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探長,萊德福先生。”

經過一晚上的休養生息,似乎所有人都從那幕慘劇中恢復了過來,當杜爾威和魯克同時踏入飯廳大門時,他並沒有想到能看到其他六個人都坐在了他們曾經坐過的位置上。

就像是前天晚上再現了一樣,除了琳達夫人的那張椅子被無聲無息的移到到了飯廳的角落裡。杜爾威靜靜的掃視了餐桌一圈,有某種懷疑的視線在所有人之間來回傳送著,他們在躲避著彼此的視線,然而卻又不自覺的為對方的一舉一動而緊張。

餐桌上安靜得不自然,就連刀叉的碰撞聲都毫無可聞。華納伯爵是第一個打破寂靜的人:“肯定是外來者犯案,不是嗎,那個到處入室搶劫的搶劫犯,可憐的琳達一定是在愛神池那裡散心的時候——”

上將發出的不屑嗤鼻聲很快的打斷了華納伯爵的推斷:“別荒謬了,入室搶劫犯怎麼可能會得到那把左輪手槍,嗯?”華納伯爵漲紅了臉:“那麼上將——”那聲“上將”聽上去就跟在叫“白痴”一樣,上將因為那個音調而重重的把餐刀切到盆子裡,“你是在暗示什麼?風巖堡裡的某個人在三年前把鑰匙藏起來,然後突然決定在今年聚會上幹掉琳達夫人嗎!”

上將夫人迅速的白了臉,波琳明顯的倒吸了一口氣,喬治把手扒過頭髮,大力的把叉子扔到餐盤上:“夠了!就我們所知,完全可能是僕人中的一個幹下這種事,琳達姑姑總是到處收集探聽秘密,或許她突然意識到了某個僕人有過小偷小摸的過去,而那個僕人就決定必須讓她永遠沉默。”

上將重重的一拳捶在桌面上:“如果讓我決定,我就會把所有僕人都拖到監獄裡去,一個一個的審訊,總能把那個惡徒抓到的!”所有在旁伺候的女僕都發出了一陣顫抖的騷動,艾米並不在裡面,但珍娜氣得渾身顫抖的高聲道:“米森上將!我希望你真的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在夫人身邊伺候了十五年,而我絕不會接受這種毫無證據的指控,先生!”上將的臉色也沉了下去,當他用手去摸他的八字鬍時,他的眼神就像褪去一層皮般變得冷酷而無情,但珍娜並沒有露出任何一種示弱的表示:“你怎麼敢!一個小小的僕人對我高聲呼喊——”

蘇珊娜小心翼翼的低聲道:“噢,威廉,夠了——在餐桌上,這太不得體了。”上將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蘇珊娜就像一隻在獅子口下瑟瑟發抖的家兔般把臉埋到餐盤上。波琳試圖解圍,但她眨動眼睛的次數就像是被人用槍頂在額頭上:“至少,至少不是我們之中的一個人做的,我是說——我們從門口開始就一直在一起,絕對不可能是我們其中一個人做的……”珍娜彷彿受到侮辱般迅速反擊道:“但也絕對不可能是僕人中的一個做的!在盡心盡力的伺候完你們之後,”珍娜用力的強調了“盡心盡力”,“我自作主張的在廚房為僕人舉行了一個小型早茶會,霍莉亞絲太太非常善意的幫我們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