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汪洋這才仔細端詳這門繳獲的步兵炮，比起釷星人純自動化機械化加工出來的產品，確實是到處都顯得粗糙。

“哎呀，大隊長，反正都是這種炮，能不能讓我試試，看能打咱自己的炮彈不？”

蔡家永一聽，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忙叫人找來被鬼子繳獲的山裡帶出來的吳海兵工廠生產的那種炮彈。

汪洋等八路戰士把炮推到西門外，汪洋搖動炮身，揚著炮口大致瞄準車田的汽車去的方向，那個時候汽車開得比較慢，現在還能看得見一點。他不是炮兵，不知道炮彈還要裝引信，拔掉保險才會爆炸的。他裝好炮彈後一拽炮繩，砰地一聲炮彈真的打了出去。

遠遠地看著好像還真打中車田車隊附近，可惜沒有爆炸。

“你看，這炮打咱們的炮彈都不會爆炸的。我估計還要咱們八路軍的兵工廠把它改造改造才行呢。你還不能功過相抵，先當你的副排長吧。”

………【第48章　當上連長扒層皮】………

“哎，你們知道嗎？日本人在南京殺人了。”

“南京？殺了多少？”

“八萬！”

幾個戰士在議論剛剛傳來的南京發生日軍對中國平民大屠殺的訊息。從遊擊大隊隊部傳來的訊息是5萬，傳到了汪洋這個小隊裡，就變成了8萬。那個叫張富貴的戰士一邊說8萬，還一邊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一個八的形狀。

“你算了吧，我認識大隊部的張二驢，人說是五萬的。不過我聽說哇，有3萬婦女被鬼子強姦。”另一個戰士說道。大隊部的張松富因為嗓門大，沒幾天功夫就讓這些戰士給起了個張二驢的外號。

“誰說的，我聽隊部的人說，是兩萬！”張富貴爭道。

實際上戰士們的想象力是有限的，5萬，8萬，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說法，他們最多隻見識過幾十人倒斃的戰場，很難想象出5萬8萬平民百姓被強姦屠殺躺在一座城市裡的血腥。

汪洋在一旁沒有吭聲，他低著頭記錄剛剛經歷的兩次突擊。沒有鋼筆墨水，墨水是從老鄉那裡買了塊條墨磨出來的。他是模仿著團部參謀們在認認真真寫陣中日記。

他寫到：“1937年12月16…17日，我排兩次突擊無極縣城。第一次是打偽軍，沒有原來想到的激烈戰鬥。那些偽軍真怕死。

第二次是日軍守城，但是他們犯了錯誤，日軍中隊的主力跑出東門和我野戰，城牆上的守兵只幾個，給我排造成了7死8傷的損失。我排手榴彈轟炸城牆，攻克了東門。在縱深突擊中，我自己個人奪回了大炮。隊長說我們這叫行進間攻克堅固設防城市，是最困難的一種攻堅任務。我排因此獲得了無極鋼鐵排的榮譽。

上級為我排補充了76名新戰士，他們因為我們消滅日軍中隊，攻下了無極城，很受抗戰大好形勢的鼓舞。排也改編為第六區小隊。小隊組建了兩個新的排。封指導員令表現較好的伯玉和光庭擔任新排的排長，我擔任副隊長和老排排長，我排排副鍾士季，三個班長分別由李剛，張峰，高克擔任。杜博任火力班長。

上級要求我們排擴兵一千送到山區受訓，真困難那。不知道該怎麼做。

聽說北面聯莊會打散了抗日自衛軍四大隊隊長政委都犧牲了，上級卻沒有給我們進攻聯莊會的任務，而是讓我們攻打白極會。難道不相信我們的戰鬥力？

部隊人數擴大了，都夠三個排的人數了，可是武器卻越來越差，很多人拿著刀矛參軍。有槍的人不到一半。”

汪洋寫到這裡，想想還是生氣，煩悶，就在後面又加上一段文字：

“

上級領導也不知道怎麼挑選的連隊領導，第一次突擊破城之後，他們竟然遇到鬼子圍攻就把抗日自衛軍甩了自己跑掉，讓連隊蒙受這麼大恥辱，我丟了炮也有他們的責任！”

寫完了還在後面又加了兩個驚歎號。喘口氣，憋了好久的這段話，不能跟別人說，寫出來感覺就痛快了很多。但是想一想，將來自己負傷或者甚至犧牲了，這樣的文字難免會被別人看到。對自己和連長指導員都沒啥好處的。然後就停了一會兒，又讓這段文字在世上活了幾分鐘，撕掉了，撕得很細緻很粉碎，不能讓別人看到。

沒有什麼好記錄了。就合上筆記本，收拾好墨水，和封來希指導員打了聲招呼，然後向大隊部走去。武器彈藥的問題在下一次作戰之前一定要解決的。八路軍總參謀部負責計劃東進的部隊帶多少武器彈藥，115師參謀部負責提出補充要求，他們已經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