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舊棉被和棉衣?”她以為許笑然會帶上這些一起上太極殿。
“先放著,不許讓宮裡的宮人出去一個。”這種事雖然不能由她來說,但也決不能讓太后和胡定心知道,不然到時候被動的不至是她自己,連皇上都會很被動。
讓兩個信得過的小太監抬著東西一起去了太極殿,許笑然到的時候已經擠了非常多的人了。許笑然看了看,挨在德妃身邊才讓宮人把箱子放到地上。德妃一見許笑然,靠近她一點說道:“有沒有被這一地的珠寶閃瞎眼?”這些東西,各宮嬪妃手裡都多的是。只是不知道,她們拿出來後有多少能真的到南方的子民身上。
“沒有,這些,根本就幫不了多大的忙。現在國庫空虛,皇上一時間肯定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是啊,只希望那些人能多捐一些出來,至少能幫到一些也好。”這個時候德妃對她那個父親的恨又多了一些,平日有事沒事便動用國庫說是訓練軍隊。可事實呢,不知道有多少進了他的腰包,而他偏拿了銀子卻從不為皇上辦事,魏國的正規軍隊更是成了楊家的楊家軍了。
許笑然以只有德妃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是啊。對了,整個都城中富貴人家用過的舊棉被和棉衣只要能禦寒便收到一處一起運到南方,我倒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而且最好的一點是這些東西絕對不會有人會貪汙。”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說?”
“這個時候我單獨見不到皇上,但你可以,這件事若由我向皇上提出來,你認為後宮的人誰會爭著表功?”如果皇帝和皇帝的大老婆小老婆都不做好帶頭作用,官員和都城的百姓怎麼可能會響應?
“敢情你拿我當槍使啊!”德妃看著許笑然,若不是知道南方的百姓還在受苦她一定會笑出來的。
“你不願意?”許笑然問了一句。
德妃臉色一肅:“願意,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這個想法很好,但她要拿它換一樣東西,一樣落皇上臉面的東西。
“你說,只要不傷天害理。”
“不能讓皇上知道這個辦法是你想的。”雖然對不起許笑然,但她只能說抱歉了。
“可以。”許笑然點點頭,決定告訴德妃的時候她就沒打算以後告訴皇上這辦法是她想的。
德妃點點頭:“好。”
眾嬪妃在宮外等了許久皇上也未出來,只是讓她們把東西留下由吳德良做了登記,說是他會親自己看的。眾妃雖失望而歸,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爭寵的時候。
傍晚時候,皇上便下了聖旨。皇上聖旨一下,各宮都忙了起來,等眾人都收拾得差不多許笑然才不早不慢的把東西交到了皇后手裡,一日下來收穫倒是非常可觀。看到捆成堆的舊棉被和衣服許笑然知道這些加上到時候都城所有人的,也只是九牛一毛,根本解決不了南方的問題。但她能想到的只有這麼多,其它的還得由拓拔睿謙自己煩心了。
又過了兩天,籌集的東西全部放在了一處,皇上把各大臣和眾嬪妃捐出的銀兩和珍寶之類全部換成了棉被和棉衣,加上王家(良妃孃家)和葉家(許笑然舅舅家)捐的棉被和棉衣還有碳之類的東西,數量總算是可觀了。所有事情都準備好,只等著皇帝安排的人運出都城。
可運到南方又有一定的困難,倒不是道路的問題。南方是魏國主要的糧食產地,到各城的路均有官道,若騎快馬也就四五日可到。壞就壞在,若這車上裝的是銀子去的人肯定是不少,但這運的是棉被。以胡楊兩家為首,沒人願意去,想去的又沒有這個能力。
看到這個情況,拓拔睿謙心裡發寒,這天下還不是胡楊兩家的天下,這些老匹夫就敢如此。為了一已私慾,居然不想這麼多人的死活,拓拔睿謙心裡翻過許多念頭,但在這一刻他還是清楚自己需要做的是什麼。面色一整,看向肖原:“肖將軍,此次棉被由肖家軍親自己押運,不得有失。”父皇曾說,肖將軍輕易不得調離都城,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輕易了。
“臣定當盡心竭力。”肖原跪下領旨,忠君,是他從小的信仰。
拓拔睿謙看著滿頭白髮的肖原,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個老人,為了魏國妻死子亡,現已年老,而這回的事他卻只能派他去。若大的魏國,居然沒有幾個是他能用的人。父皇,你交到兒臣手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江山。他十五歲繼位,二十歲大婚後才掌政權,而所謂的政權也不過是極小一部分,大多都是胡家那老狐狸做好對策讓他蓋個玉璽而已。他登位已經十年,不會允許胡家繼續壯大下去了。
魏國,是他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