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自江寧侯府的淑妃一系,隨著深受重視的五皇子漸漸長大,作為五皇子的外家,江寧侯府仍然不敢令人小覷。
江家非一般,而曹聲揚的身份就更加貴重了,劉延寧知道曹聲揚稱縣主為表姨,至少說明曹聲揚的娘也是宗室之女,江景行有一次在他面前提到曹聲揚的兄長,是以世子來稱呼的,剛好他還姓曹。
京城能有幾個地位這般顯赫的曹家?
這幾樣一對比,劉延寧猜測曹聲揚十有八/九就是玉陽郡主的兒子了。
一個是侯府公子,一個是郡主之子,這才是同階級、有共同話題的人,難怪關係如此之好。
可是好友二人都是出身顯赫的貴公子,與他卻是雲泥之別。
之前因為私下交好,不涉及兩方家世,劉延寧還勉強站得穩腳跟,保持不卑不亢的態度。
可現在他拜了江先生做師傅,江先生甚至當場說他是第一個,或許也會是惟一一個弟子,這般的轉變,無論他承認與否,在外人眼裡,他確實已經攀上了江寧侯府這張青雲梯。
畢竟還是少年,劉延寧的生活重心一直在書院和劉家,劉家就不用說了,自家人私下縱然有些摩擦,但也只是小打小鬧,就連王氏也不過是有心小心思,使勁扒拉自家,真正的壞事還不敢做呢。
在書院,劉延寧過得就更是如魚得水了,他本來就愛讀書,每日起早貪黑的捧著書本,除了壓力使然,更因為他自己愛書,再加上他被陳山長看重,書院的先生們對他也照顧有加,又加上現在考中了秀才,少年得意。
可以說劉延寧一身的意氣風發,還沒被現實磨平稜角,或許老練些的人,遇到喜事恐怕高興得恨不得求神拜佛以示感恩了,可放到現在正春風得意的劉延寧,卻是喜憂參半。
古往今來,但凡有真才實學的人,多少都有點傲骨,人家也有這個資本,劉延寧沒有養成恃才傲物的習慣,就已經很不錯了,但讀書人不能失了清高和風骨,更何況他才剛剛嶄露頭角,誰也不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這突然拜了個師傅,以後他真有什麼成就,外人豈不是都歸功於他考上了師傅家的權勢?
但再怎麼擔心,劉延寧也知道對他這種沒權沒勢的窮小子而言,拜這個師傅是他走了大運,且不提新鮮出爐的師傅根本沒問他的意見,直接就讓他拜了師,敬了茶,就算師傅給他考慮的機會,他也不可能拒絕的。
畢竟江先生才學見識過人,能被江先生看中收徒,他高興還來不及。
所以說劉延寧之前琢磨的那些,不過是甜蜜的負擔,而且他覺得反正已成事實,這負擔就讓他一個人承擔好了,並沒有把自己對他師傅身份的猜測告訴李氏和劉青。
李氏和劉青都只知道江家這對叔侄是京城人,看平日的風度和教養,家世應該很不錯,至於別的,她們沒那個見識,也不敢瞎猜。
現在冷不丁聽到劉延寧拜了師傅,劉青忍不住目瞪口呆的想,她哥可真是踩了狗屎運啊,窮山僻壤出身的窮小子,現在居然拜了個身份不一般的師傅,這兒的師徒關係可不像他們上輩子,一個交錢學習,一個拿錢辦事,她哥拜了師,可就跟江家綁一塊去了。
所以她哥現在也是京城有人的人了?
劉青忍不住開了一下腦洞,按照劇情的發展,收徒完了,該把獨女許配給弟子了,好像江先生確實提到過他有個女兒……臥槽親哥這是要走上草根男主的逆襲之路了嗎?
就在劉青大開腦洞的時候,暈乎乎的李氏也反應過來了,抓著劉延寧的手,再問了一遍:“江先生真的要收你為徒?”
劉延寧點頭:“千真萬確。”
得到確切的答覆,李氏立刻琢磨起來了:“這拜師可是大事,江先生身份不一樣,咱們家準備的拜師禮不能太寒酸了,否則不就是埋汰了江先生?還有這拜師宴也要好好辦……”
劉延寧有些無奈的道:“娘,我已經拜過師,敬過茶了。”
李氏急了,頭一次埋怨起她驕傲的大兒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啥都沒準備就拜了師?這拜師禮呢,還有見證人……”
“拜師的時候,陳山長和井老在旁邊給做了見證,師傅說一切從簡,就是讓我回來跟您說一聲,下午還要回學裡。”
李氏一陣無語,這麼寒酸,叫什麼拜師啊?
倒是劉延寧忽然想到什麼,若有所思的從懷裡掏出個東西:“至於娘說的拜師禮,咱們沒準備,師傅倒是準備了個見面禮。”
他先前拜師的時候,也是一陣暈乎,什麼都沒想明白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