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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辜永奇才出院沒多久兢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奔放因子和黑券。驍俊、海達騎起駱駝去舒展筋骨,他真的沒辦法照醫生規定的好好靜養三十天,他認為好好靜養的結果只會令他復原得更慢罷了。

“永哥!”驍俊的駱駝在最前頭。

“什麼事?”辜永奇的眼眸半眯,天邊的雲層正在變換顏色,沙漠是不降雨的,長年接受著太陽的照拂。

在乾燥的埃及待久了,有時候他會想念臺灣的雨季,尤其每到七、八月臺風來時,

總會讓他們這些喜歡玩水的小孩雀躍不已。

記得有一年的八月,颱風聲勢浩大,直逼中臺灣山林,那時大雨直落,村子裡沒有一戶人家不淹水,他與奏兒就一直待在屋頂上共披著一塊帆布遮雨,見救援還沒來,他把懷中唯一的一個白饅頭給餓壞了的奏兒吃……

“奏兒回來了!”驍俊揚起聲音通風報信。

早上奏兒出門前還一再叮嚀他們看好永哥,別讓他到處跑,可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顯然他們很怠忽職守。

“哈哈,奏兒小姐一定很生氣。”海達笑了起來。

驍俊瞄了他一眼,“你現在很幸災樂禍嗎?別忘了你也跟我們坐在同一艘船上。”

“對喔!”海達笑不出來了,他爬爬頭皮,一臉的措手不及。

奏兒老遠就看到那四個奔放的身影恣意的騎著駱駝追逐,當她認出其中一個是辜永奇時,她不由得瞪大眼睛,連連搖頭。

“五哥!”她停好車,連忙朝辜永奇奔過去。

辜永奇縱容的看著她,“回來了,累不累?累了就回去,古嫂熬了綠豆湯,你喜歡吃的。”

她揚起眼眸,裡頭盡是擔心,“醫生不是吩咐你要好好休養的嗎?怎麼你還出來做這麼劇烈的活動?”

“要不要一起兜風?”辜永奇答非所問的對她伸出手。

奏兒知道自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看著他帶笑俊朗的眼神,她將自己的手交給了他。

雖然肩胛骨受傷,他還是一下子就把她給拉上駱駝。

“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學會騎馬也是我教你的?”辜永奇將她置於身前,一手輕輕護著她腰際。

“當然記得,在清境農場。”奏兒回想起那段她最快樂的時光,“那時候我好興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騎在那麼龐大的動物身上。”

“後來馬兒乖乖的吃你手中的糖,你樂得咯咯笑,我從來沒見你笑得那麼開心過。”

她突然覺得靦腆,“我是到辜家後才會笑的。”

辜永奇驟然不語了。

而他,他是自從她到辜家後才不會笑的,當時他父親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母親與她身上,令他瘋狂的嫉妒著。

他覺得喉嚨有點乾燥,“清境農場?是嗎?虧你記得,我幾乎都忘了從前的事了。”

其實他當然記得,他們共同經歷的每一件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小時候奏兒曾被一個男同學誣賴偷東西,害她被老師打了好幾大板,他知道之後,找到那名誣告她的男同學,把人家揍得半死。

還有一次,有個情竇初開的別校男學生寫信給她,他在她書桌發現那封信,看了之後怒不可遏,循著回信地址找到對方,轟轟烈烈的與對方打了一架。

原本在他父親教導下,自己是很斯文很有禮的,別說打架,他連髒話都不會半句,他會打架多半是為了她。

奏兒一怔,隨即淡淡的道:“都那麼久的事了,當然會忘。”

她也該忘了才是,追憶是無用的東西,她要學他那麼灑脫,忘掉記憶裡不好的部分,重新開始。

“黑券告訴我,你最近觸怒不少回教人。”辜永奇換了個話題,同時也是他關心的話題。

“觸怒?”她坦然一笑,“我認為沒有那麼嚴重。”

回教人可以一夫多妻,她只是告訴那些婦女一夫一妻制的可貴罷了,唯有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才有其聖潔之處。

“別這麼不在乎,小心自己的安全。”他續道,“以後最好不要一個人單獨出門。”

“我知道。”奏兒點頭應承。

她留戀這樣與他單獨相處的時光,她多希望時間可以在這裡停駐不走。

夕陽西下,辜永奇一行人相偕回到宅邸,一進門窩在沙發裡看雜誌的白芙立即跳起來愉快的迎向他們。

“你們去哪裡了?”她拉住辜永奇的雙臂,大眼睛直盯著他看。

驍俊笑道:“我們去騎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