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人不真人的,在你眼裡不都是截教餘孽嗎?”老頭冷笑一聲,將鞭子塞給欣喜若狂的月蓮,看看徐雪兒又道:“怎麼也比不過你手裡的捆妖繩,只是這樣好的一件寶貝在你手裡,功力發揮不到一成!”
徐雪兒的臉極度扭曲起來,暴出青筋的手緊緊的握著捆妖繩,望著散瘟鞭遲遲說不出話。終於是艱難說道:“我……我能看看這散瘟鞭嗎?”
月蓮看了一眼蕭翌,猶豫片刻將造型古怪的散瘟鞭遞給徐雪兒,將散瘟鞭拿到手,徐雪兒整個人暴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和喜愛。遲疑一下,沉吟悶哼出一句法訣,手掌心中飄散出奪奪雪花,空中驟然一冷,灰黑色的散瘟鞭忽然劇烈顫動起來,鏈條一般粗細的鞭身猛然閃爍起陣陣黑霧,黑霧中絲絲銀花閃耀,隱約能聽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滾滾暴風雪的轟鳴,剎那間,徐雪兒那瀑布般垂下的長髮飄灑飛揚,雪白袍裙猶如湧進了狂風滾滾翻動。
徐雪兒忽然一揮散瘟鞭,只見一道筆直的滾滾黑煙伴隨著雷鳴閃電直射樓牆,砰的一聲,厚實的牆壁好似豆腐一般炸裂,黑煙趁勢衝出樓外。
‘轟隆’
酒店外頓時殺氣漫空,悲風四起,黑暗暗俱是些鬼哭神嚎;昏沈沈盡是那雷轟電掣,讓人肝膽寒裂的呼嘯隨著鞭身一揮,凌厲煞氣一轉,似要朝著一邊綹著鬍鬚的老頭湧去。
可是就在這個剎那。徐雪兒臉上呈現出一股痛苦地神色,面色忽然一紅,檀口粉唇噴出一口鮮血,鮮血被黑煙一舔,黑霧頓時呈現猙獰的血紅色,那股噬骨煞魂的鬼哭神嚎更是讓人心肝俱裂。而徐雪兒面色更是一慘,滴下的鮮血竟然連成一條線湧入黑煙中,滿口鮮血的她眼見就要被黑煙吸盡精血,一邊的蕭翌目赤眼紅地大叫一聲想要撲過去救下反被魔器控制的師姐。
一旁冷笑的老頭端起一杯酒潑進了黑煙中。滾滾黑煙一澀,酒水忽然化做漫天暴雨將這瘟氣沖刷而去。威力巨大的散瘟鞭煞氣竟然就這樣被一杯酒壓制下了。
“春風化雨大法!”這一下,蕭翌算是認識到了這個老頭地本事,什麼叫呼風喚雨。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沒有合體期級別的超級高手,休想將這樣牛X的道術這樣輕而易舉地使出來,一杯湧就能將這避瘟鞭的煞氣解除……
可怕的變態老頭。
“老闆!什麼事!”樓道衝出幾個身穿西服。戴著墨鏡的大漢,身上那種強大的陰煞之氣頓時讓蕭翌眼皮一跳,這些個魔族地傢伙怎麼都這樣時尚,穿成大傻一樣,竟然還叫這老頭為老闆,看來這人世間的風氣還真是無孔不穿,若不是這些大漢手裡拿的是奇形怪狀的兵器而不是大哥大。怎麼會想到這些人是凶神惡煞的魔族。
“詫!就點本事還想強行驅使上古魔器散瘟鞭!小娃兒太不自量力!”
老頭揮手讓他們出去,看了看滿桌狼籍的飯菜,不屑的冷笑一聲,轉過身走進了飯廳旁邊地休息茶座裡,徐雪兒聞言掙扎了一下。可是抽空的身體已經讓她無法支撐,身體一軟,倒在蕭翌懷裡,面如紫金,直到吃下一粒丹丸這才恢復過來。終於是洩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蕭翌看在眼裡苦在心頭。雖然他怕徐雪兒,可是也見不得她受別人的半點委屈,徐雪兒太好強了,這樣說話,無疑是觸碰了她的逆鱗,可是現在被這鞭子一弄,整個兒和霜凍過的白菜一樣蔫了,報應啊,你也知道亂玩鞭子地下場了吧。
“坐吧!喝了這杯茶就沒事了!”
老頭似乎早有預謀一樣,知道這避瘟鞭一定會給徐雪兒造成丹田損害,指著茶桌上的杯子,讓月蓮端給徐雪兒喝。
倔強的徐雪兒起初不肯,直到蕭翌端起茶杯喂她,徐雪兒的粉臉一熱,嗚吟撒嬌的拉著他的手,一口氣喝乾了茶,入口甘甜暖香,直入心肺,不知道是茶香還是人醇,媚眼如絲地徐雪兒膩在蕭翌懷裡好一陣這才不甘的起身,整個人煥發出奕奕神采。一邊的月蓮不屑的皺皺鼻,悶悶不樂的將鞭子順手塞進了口袋,在這瞬間,徐雪兒的眼神一亮,不捨的望著這鞭子,隨即黯然了神采。
“小月!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為了緩和氣氛,蕭翌從褲子掏出一個揉成一團的碎花小袋,有些尷尬的推給了月蓮,卻讓月蓮一喜,趕緊撕開一看,鼻子就一酸。
“小翌……,你……你還記這個!”月蓮又羞又喜,表情十分古怪,蕭翌也尷尬的摸摸頭,眼光老往別處飄。
老頭好奇的想看看,卻被月蓮瞪了一眼,見到女兒飛快的將袋子收好,老頭訕笑一下,搖搖頭,看來這傻丫頭跑不脫這小子的魔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