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貧苦百姓,季碧菡路途中看到一個個骨瘦如柴的身影,似乎知道了這些年來她的錦衣玉食是從何而來,她只是十分不解,為何權力的爭鬥是要以無端犧牲無辜百姓為代價。
面對涑王一黨越來越嚴厲的彈劾,季碧菡趕在了賑災隊伍之前來到了萬州,進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替太子和季家去會見西渝總督。
幾隊宦官跑了過來,向季碧菡彙報了今日的行程,到西渝來查探毒物案線索,是季碧菡這次以東廠身份離京前來西渝的理由。
本來就是編出來的東西,自然查不到結果,季碧菡遣散了宦官,一個衣著雍容華貴的男子手拍摺扇,從總督府裡步出。
“公子,情況可好?”季碧菡問那男子。
賬冊對於太/子一黨來說太過重要,光是季碧菡前來西渝所有人都安不下心,這個男子名喚肖天驕,太師府世子,年紀輕輕就已是刑部侍郎,是同輩太/子一黨中最凌厲的人物。
肖天驕搖搖頭:“我帶著總督府的家僕們將整個屋子搜了個底朝天,沒有發現賬冊。”
“噢。”季碧菡點了點頭,“事情都跟戴總督說了麼?”
與權貴們打交道,肖天驕比季碧菡更加在行,肖天驕說:“我已經告訴他,賑災隊伍即將到來,其中不乏涑王一黨的密探,在他們到來之前,所有貪汙和受賄的證據不管是火燒,還是殺人,都務必要清理乾淨,裡頭已經在燒東西了。”
季碧菡打了個寒戰,這些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讓她很是不適。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季碧菡問。
“管賬冊的是原先的西渝主簿,布政使司,省衙,賬冊可能存放的地方太多,不是那麼容易尋找。”肖天驕說,“我們的時間不多,我的看法是在賑災隊伍到來前了絕這件事情是最好的,否則,會很麻煩。”
季碧菡也是這麼想的,但此時,遠方的城門下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號角聲。
肖天驕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不可能!”他呢喃。
“這是什麼聲音?”
“賑災隊伍,不可能,為什麼他們的到來提前了整整七天?我得迴避,夜間我會找你。”
肖天驕說完,退回了總督府。
季碧菡也是一臉茫然,賑災隊伍的速度來得實在是,太快了,這意味著很多事情,都化為被動。
“碧菡!”
“季姑娘!”
季碧菡恍惚間,已然有數人呼喚她,她轉過身去,頓時看到了夕陽下的那個少女和她身邊的錦衣衛,南沁公主來到萬州了。
趙雅英的身後,是長長的隊伍,錦衣衛的判官旗,暗紅色的金吾衛旗幟迎風舞動,加之車馬和勞役無數,不消說,這確實是朝廷到渝州來賑災的隊伍。
“別來無恙吶。”李安過又朝著季碧菡笑道。
“賑災隊伍?來賑災的竟然是你們!”季碧菡道。
“咱們這位小殿下愛折騰,可把我們給坑慘了。”李安過道,“你猜還有誰來了?”
“猜不出。”季碧菡搖了搖頭,李安過手一拽,把沈綸給從身後拽了出來。
想是在眾人面前,沈綸有些拘謹,但他還是朝著季碧菡張開了雙手。
“沈綸?”季碧菡看到沈綸,這麼多天來的壓抑在此時化為烏有,她跑到了沈綸的面前,跳到他的身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啊,聽說你在西渝,說什麼也要跟著來!”李安過道。
“你確定不是你死要拉著我來的?再說,我可不像你只管守著塊寶,我還有要務在身。”沈綸抱著季碧涵,回首嘴硬。
“什麼叫守著塊寶,這簡直就是一隻火/藥桶,弄不好哦命都沒了!”
趙雅英回頭瞪目,她出手拉李安過的耳朵:“李安過,你說什麼?”
“哎!寶!寶!寶!寶!”李安過忙改口。
二人吵著遠了,季碧菡和沈綸隨在賑災隊伍的後面慢慢走著,她問沈綸:“你們為什麼會來得如此之快啊?如果我沒記錯,我離京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發。”
“你還好意思提這碼事?你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沈綸道。
“喂哦!到底是誰先不告而別的?”
“我那是情況可緊急,臨江店那會兒你爹都帶人殺過來了我能不跑麼?要是他發現我跟她的寶貝女兒共寢一室月餘,他還不活剝了我,倒是你,查毒物案這麼危險的事兒,一個人說跑就跑出來了。”
“我情況也緊急!”季碧菡說,“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