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始終自說自話,充耳不聞。
在客房內難以集中精力的覃慕峋聽到客廳的動靜,立刻坐不住了,特別是覃慕嵐說“燙傷”,他將檔案一丟,飛身往外衝。
覃慕嵐看到自家小弟來得這麼快,強忍著笑,擠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慕峋,你快送楚楚去醫院,我剛才不小心把她手裡的益母草沖劑碰翻了,肯定燙得不輕,唉,都怪我,太冒失了。”
“姐姐,你別自責,我真的沒事,只是衣服溼了,換一件就行。”肖楚楚回頭對覃慕峋說:“你再拿一件衣服給我換吧!”
覃慕峋快步走近,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你沒事吧?”
“沒事。”肖楚楚指著被中藥濡溼變色的天藍色襯衫:“只是衣服弄髒了一點。”
“慕峋,你照顧楚楚,我回房了。”覃慕嵐見時機成熟,找了個正當理由迅速離開。
客廳裡只留下肖楚楚和覃慕峋相對,四目交錯,兩人的心跳頓時亂了節拍。
“覃律師,我……”
肖楚楚感覺到氣氛不對,心慌意亂,覃慕峋的臉那麼近,他的輕輕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帶來屬於他的迷人味道,她在他的眼中看到深不見底的情潮湧動,肖楚楚心口一緊,閉上了眼睛,朱唇微啟,迎接他越來越近的嘴。
104撞入他懷中
覃慕峋本想俯身拿肖楚楚手裡的杯子,沒想到,她閉上了眼睛。
搞什麼鬼?
覃慕峋盯著肖楚楚的唇,接收到她的訊號。
吻……她在等他的吻。
咳,雖然心裡很想,但是……真的可以嗎?
覃慕峋的喉嚨發乾發澀,當他的唇即將觸到肖楚楚的小嘴時,肖楚楚猛然睜開了眼睛,頭微微一偏,在覃慕峋的臉頰上快速印下一個吻,然後退出去好幾步:“覃律師,雖然我喜歡你,但是不想當第三者,你和蔣小姐如果幸福快樂,我會祝福你們,如果你們在一起不開心,請記得,我會努力讓你開心。”
肖楚楚一邊說一邊後退,到房間門口,她的臉燙得足以燃燒。
“晚安。”肖楚楚躲進臥室,心跳久久難以平復。
覃慕峋愣愣的站在原地,摸了摸臉頰,似乎仍留有肖楚楚的芬芳,他一直感覺得到,他和肖楚楚之間存在互相吸引的磁場,肖楚楚喜歡他,他何嘗對她不動心。
正因為動心,才不能對她不聞不問,總是莫名其妙的被她牽動心緒,但僅僅是心動,覃慕峋清楚的知道,從過去到現在,他愛的人始終是蔣漫柔。
還記得與蔣漫柔的初遇,一次社交宴會上,她作為嘉賓彈奏了一曲《水邊的阿爾緹娜》,覃慕峋為她的丰采神魂顛倒,半個月後蔣漫柔找到他,請他做她的律師。
覃慕峋以為這是上天的安排,將女神送到他的面前,盡心竭力幫助她,兩人順理成章的相戀,蔣漫柔卻在離婚判決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與她本該分道揚鑣的前夫一同前往義大利定居。
到那一刻,覃慕峋才醒悟,離婚是幌子,財產爭奪是煙霧彈,蔣漫柔和盧敬宣的真正目的是轉移財產,在東窗事發之前逃離法律的制裁。
覃慕峋頹然的回到客房,開啟錢包,裡面是蔣漫柔的照片。
他取出照片拿在手中細看,卻沒有心悸的感覺。
呼……覃慕峋將照片放回錢包,拿起手機給蔣漫柔打電話。
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他再打家裡的座機,仍是一樣的結果。
她還在外面沒回去?
覃慕峋擔心蔣漫柔以至坐立難安,再打了兩次電話無人接聽之後他驅車回公寓。
半個小時之後,覃慕峋回到空蕩蕩的公寓,黑燈瞎火,沒有蔣漫柔的影子。
他再打蔣漫柔的電話,突然接通,蔣漫柔慵懶的聲音傳來:“慕峋,你有事嗎,我已經睡了,今天好累。”
覃慕峋沉聲問:“在我的公寓?”
“是啊,怎麼了?”蔣漫柔低低的嗓音帶著嫵媚的婉轉,她問:“心心睡了嗎?”
“已經睡了。”
覃慕峋開啟客廳的燈,徑直朝臥室走去,開啟門,室內空無一人,哪裡有蔣漫柔的影子。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你一個人害怕麼,要不要我回去陪你?”
“我沒關係,你不容易回一次家,好好陪陪她們,我睡著了就不知道害怕。”蔣漫柔問:“你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還不確定,明天一早要去醫院,應該會很忙,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臨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