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芙蕾雅的宿舍樓一般沒有空餘的房間,要硬說的話應該也只有自己那棟樓勉強有一間雜物室可以充當房間了。
姬子不僅作為聖芙蕾雅的老師還是這棟樓的宿管老師,手裡有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
這間雜貨室的位置位於二樓的位置,因此一般情況下沒有任何人去。
姬子將這間雜物室的房門開啟後帶著艦長走進去。
好在這間雜物室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破舊,那些蜷曲在昏暗光影下略顯破舊的物件只是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抱歉了,目前應該只有這一間房間可以讓你住下,收拾一下吧,我來幫你。”
姬子的手在這些物件上撫過,微微側眸看向他。
艦長點點頭開始著手將姬子指定的一些不需要的物件搬出這間房,這裡應該會暫時成為他的住處。
他幹活還算利索,很快將房間內的物件收拾好,將灰塵打掃乾淨之後,房間也看上去舒服了許多。
德麗莎派人送來了一些傢俱替他安裝好,讓房間多少有了一些生活的氣息。
“先這樣吧”
姬子帶著他來到客廳,順手從冰箱裡取出一罐啤酒自然的開啟。
“既然德麗莎讓你留下來了,該遵守的規矩還是要告訴你。因為你身份的原因,不要隨意去別的房間,如果有事的話找我就行了。”
姬子對他還算負責,甚至又順手從冰箱中取出一罐啤酒遞給他,挑了挑自己的秀眉道:“怎麼樣,能喝嗎?”
艦長看著那帶著水珠的啤酒嘴角一抽,她還真是……
如果德麗莎看到她一定會訓斥她這樣會帶壞其他學員的。
可他現在又不是聖芙蕾雅學員!
艦長乾脆利落開啟後灌了一大口,冰鎮後的啤酒冰冷的口感很是舒爽。既能讓人清醒也能讓人沉醉。
或許這也是姬子為什麼喜歡喝酒的原因。
見沒說話果斷的動作,姬子雙手環胸帶著一抹欣賞的眼光道:“不錯嘛,德麗莎說查不到關於你的身份?”
艦長知道這是試探,但他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話。
“我也不記得,我在神州遇到了一場崩壞災難,災難之前的事情已經全部記不得了……”
他隨意編造了一個藉口,被這麼懷疑下去的話自己恐怕很難留在聖芙蕾雅了。
姬子喝著酒默默思考著他話中的合理性,不禁意掃了眼時鐘後突然放下啤酒道:“該到上課的時間裡,你現在這裡待著吧,記得不要亂跑,不然被趕出去了我可不會救你。”
她留下這一句話後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推門而出。
直到目送著她離開後,艦長才把已經喝空了的啤酒罐扔進垃圾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德麗莎送來的床還算舒服,他躺在上面默默的思考著自己現在的處境。
在時間線還沒有走到他能進行干預之前,自己也只能默默的看著她們成長了。
一想到要親眼見證記憶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他的心就不免沉重起來。
他想起自己記憶深處的那片星海,想著自己揹負的期待、要做的事情,名為責任的壓力就被他背在身上。
被固定的時間線他不能進行干預,不然引來樹海的注視很有可能會讓原本的時間線發生破壞而產生更加不可預測的後果。
他暫時不能和任何人傾訴,不能和任何人談論也不能做一些會改變時間線的事情。
只希望那一天儘快來臨吧……
如此想著,他的意識逐漸陷入名為夢鄉的地方。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泛著微黃輕柔的光芒落在他臉上。窗外的太陽已經半落西山,懶散漂浮在天空的雲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煞是好看。
時間已是黃昏,艦長從自己的床上坐起。
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幹些什麼,德麗莎還沒有給他派下來任務,姬子又警告自己不能亂跑,雖然知道其他人的宿舍也在這棟樓裡,但他怎麼敢去串門啊……
他剛走到樓下,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走進一位如春風般溫和的少女。
她手中正提著一袋食材喊道:“姬子老師,我買……”
她的話戛然而止,與艦長看來的視線四目相對。
少女並不是衝動的人,但她還是瞬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問到:“請問你是……”
艦長則是看著她那俏臉有些無奈的抓了抓頭髮道:“姬子和德麗莎知道我在這裡,芽衣,我不是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