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太平洋支部之後,夜色正深,支部負責人為他們安排了用於休息的房間。
但艦長忽略的一件事,他帶來的人手裡現在可沒有人能夠限制住月下的發揮了……
很懂得抓住時機的月下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趁著月色正濃的時候正大光明的走進了艦長房間。
所以導致了他今晚沒怎麼睡好,不過只是一晚問題倒還算不大,這點睏乏以他的意識完全可以扛得住。
晨光初灑之時,艦長就聽見到支部內慢慢開始運作的聲音。
他早早的就告知了負責照顧安娜的女武神一旦轉醒就前來通知他,而剛剛那名女武神也找到了他。
他輕輕叩響安娜房間的房門,裡面的人似乎遲愣了片刻才響起柔弱的聲音。
“請進。”
艦長推門而入,安娜正靜靜的坐在床鋪上。
窗外吹來柔和的微風擾動著她柔順的髮絲,她朝艦長看來,那雙美眸中是對現狀的迷茫。
“看樣子恢復的還不錯。怎麼樣?身體還有沒有異樣的感覺?”
安娜輕輕搖搖頭,輕啟朱唇道:“請問……你是……”
她無法理解現在自己的情況,成為律者的痛苦現在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之前孱弱了幾分。
艦長伸出手指,他一向懶得解釋那些麻煩的前因後果,與其自己親口說,不如直接讓她們親自看一遍好了。
安娜的美眸在略微失神片刻慢慢恢復原本色彩,只是從表情上並沒有看出任何死而復生後的驚喜感。
她的接受能力相當強大。至少不會因此亂了陣腳。
她微微垂著頭,髮絲從她耳邊垂落在被褥上。
艦長能夠清楚的看見她因用力攥住被褥而微微顫抖的手指。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我很高興他還活著……”
猶豫再三之後,安娜還是用微顫的語氣向他道謝。
“嗯,不止陳天武,陳天文也還活著。”
艦長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難以啟齒的那個名字。
安娜似乎抿了抿唇,從那雙滿是愧疚之情的美眸艦長能夠看出她的糾結和一絲軟弱。
“既然你已經醒了,想來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要去看看他嗎?”
艦長抱著手,雙眸微眯的看著她。
安娜的身體顫了顫,她感覺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心懷的愧疚讓她無顏再去面對被自己見死不救的女孩。
在成為女武神的宣誓上,她是那麼的信誓旦旦。可現實卻給了她沉痛一擊。
“當然,如果你現在想走,我也不會攔你。天命現任的主教是德麗莎,去找她就可以了。”
艦長抓了抓頭髮側著身子為她讓開一條路。
他只負責為兩人提供重來一次的機會。
做選擇的人永遠是他們自己。
安娜的視線看向艦長讓開的那條路,或許就此離開是對的。
他可以和自己的妹妹生活在一起,那是他的精神支柱。自己也不再需要去拯救他們。
離開也許對雙方都好,就此相忘,再無相見。
艦長盯著那雙眸中的糾結和無助,突然開口道:“對了,這個是你的吧。我把它帶回來了。”
伸出手掌,心形項鍊垂落在安娜眼前,讓她一愣。
“啊……那是我的……”
那是她最珍視的東西,與她形影不離。
直到它被賦予了一個賭約與安娜短暫分離。
艦長將其物歸原主。
安娜的目光長久的停留在靜靜躺在手心上的心形項鍊。
“如果我們都活了下來,你就和我約會吧。”
安娜想起當時兩人之間的賭約。不知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算不算活下來了呢?
“陳天武的房間就在b-3,決定權在你,我只說一句話。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或許只會讓你,讓他痛苦。”
艦長倚著門框慢悠悠的說完之後離開房間。
該給她一點點自己思考和做選擇的時間了。
房間內,一滴清淚從她的臉頰上滴落在手中的心形項鍊上。
安娜將其慢慢握緊,抬眸看向窗外明媚的初陽。
如果選擇逃避,自己會後悔嗎?她如此問自己。
艦長剛剛走近陳天武的房間就聽見裡面傳來陳天文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