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李頭的!”
他們議論紛紛,個個做苦口婆心的勸解狀,臉上還一幅關切的表情,李慕禪卻明白,他們這是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吶。
他暗自搖頭苦笑,這些老頭沒一個好東西呀,這是要激得老者拼命。
一旦真的打起來,勝了會得罪了他,敗了也沒什麼好果子,怕是進不得內營,都不是好路,唯一的法子是打平。
不過,想來打平非十足十美,也會得罪了姓李的老者。
轉眼功夫,他思維電轉,已經想了這麼多,想來想去,很快做了決斷,盡力而為,無論如何得爭勝。
不過,這個姓李的老者身法奇快,自己想勝怕也不易呢。
……
老者圓臉,小眼睛,笑起來憨厚可掬,不過這時候卻有些兇狠,眨眨小眼,哼道:“小子,這幫老不死聒噪,你可要倒黴啦,別怪我!”
說罷,他一閃,身形幻出一片影子,倏的到了李慕禪跟前,當頭一拳,氣勢如虎,拳頭未到,森森寒氣已至。
李慕禪寒毛豎起,生出危險之感,這姓李老者彷彿周身放光一般,他忙伸臂相架,想試試斤兩。
若在從前,他絕不會硬擋,會更穩妥的避開。
如今是在考校自己的武功,再者,他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氣膜包裹,抗擊能力極強,底氣十足。
“砰”一聲悶響,李慕禪雙腿划著圓弧,被無形的力量推著,不停倒退,一直退到兩丈外,青磚地面烙出一排腳印。
李慕禪臉色一白,隨即恢復如常,詫異的望著老者。
老者更驚訝,看看他,不理會眾人的鼓譟,倏的一下,身形幻出數道影子,來到李慕禪跟前,又一拳擊出。
“砰”一聲悶響,李慕禪再次後退,雙腿劃弧,腳印五個,一直退了一丈多遠,臉色如常。
“好小子,果然有幾分本事!”李姓老者叫了一聲,身形一閃,又搗出一拳,越發的剛猛凌厲。
李慕禪只覺他整個人在放光,這絕非錯覺,他如今心神強橫,斷不會生錯覺,只能說他心法奇異。
“砰”又一聲悶響,李慕禪又退出三步,腳印宛然如烙。
眾人停下鼓譟,驚奇的看著這邊,他們看得出,李老頭先前還收束著力量,後來是越來越用力。
但這個小傢伙擋得越來越輕鬆,好像摸清了抵擋的法門。
看這地上的腳印,顯然他是把力量卸出去了,如此高明的卸力法門,他們做起來也沒這般熟練。
而且,他們也知李老頭是蠻牛,力量奇大,他的拳頭,他們都打憷,這小傢伙卻能擋得住,真讓人刮目相看吶。
“好!好!再接我一拳!”老者小眼瞪大,花白鬍子無風自動,飄了起來,驀地消失,出現在李慕禪身前。
“砰!”李慕禪飛了出去,一直飛來十幾丈外,落地之後,踉蹌後退,退到一個矗立的石柱旁。
石柱約大腿粗,雕雲紋飛龍,栩栩如生,氣勢不凡。
他見狀大喜,伸手一拍石柱,“砰”一聲悶響,雙掌陷入石柱中,“砰”接著又一聲悶響,石柱折斷,上半部緩緩落地,地面晃了一下。
……
李慕禪臉色漲紅,隨後變白,瑩白如玉,最終恢復如常,嘴裡微甜,苦笑著搖搖頭,已經受了內傷。
看來金剛不壞神功也非萬能,這老者一拳擊來,力量如山,直接要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
若非懂得卸力之法,這一拳下來,自己手臂折斷是最輕的。
“要得!”有老者大喝,接著眾老者紛紛喝彩,豎起大拇指,讚歎李慕禪英雄出少年。
李姓老者摸著鬍子,小眼睛狠狠瞪著他,跺腳道:“臭小子,哪來的邪門功夫,過來過來!”
李慕禪邁步上前,面帶歉意,看看石柱道:“諸位前輩,這柱子……”
有一老者撫髯笑道:“算啦,站樁用的,斷了重弄一根,不礙事的。”
“是。”李慕禪舒一口氣。
李姓老者喝道:“臭小子,你剛才使的是什麼邪門功夫?”
李慕禪道:“是小子從槍法中悟得的卸力訣竅,可有謬誤之處?”
“槍法?”李姓老者忙問。
李慕禪點頭道:“是,教習所傳的飛龍槍。”
“奶奶的,原來是姓張的老頭搗鬼!”李姓老者頓時一蹦老高,吆喝道:“我找這老鬼去!”
李慕禪忙道:“不是總教習,是張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