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是不是無聊了?來,我陪你玩骰子。”傅泰然隔著嚴恪,毛遂自薦地推了兩盒骰子過來。
他總不能是打笑笑的主意?段默言似笑非笑地睨向他,“哥,咱悠著點。”
“怎麼,名花有主了?”傅泰然搖著杯中的冰球,頗感興趣地問。
蕭筱眨眨眼,忽而一隻粗壯的胳膊猛地自後將她拉了過去,她小小驚呼一聲。
嚴恪粗魯地摟著她的脖子,壓在她耳朵上粗聲道:“我要是你,就立馬離段默言遠遠的。”
話音未落,帶著冰的酒水潑在了他的臉上。蕭筱的側臉與脖子上也沾到了些許冰涼的水滴。下一秒,她又被另一股強大的力道拉回了另一邊。
段默言緩緩抽過紙巾,為蕭筱擦拭臉上濺上的酒滴,“嚇著了嗎?”他輕柔地問,“那傢伙喝多了,愛發酒瘋。”
嚴恪陰沉地抹了把臉,接過看好戲的傅泰然遞上的紙巾胡亂擦了擦,廢紙就往蕭筱身上扔去,段默言反手一酒杯砸在他身上。
“段默言!幹架,來啊!”嚴恪騰地站了起來。
段默言完全沒有受他挑釁,他摟著蕭筱冷冷地抬眼道:“我不跟廢物一般見識。”
嚴恪一個拳頭就要招呼上去,傅泰然將他從後面架住,波瀾不驚地道:“行了,別嚇壞了小姑娘。”
蕭筱經由上次的親身經歷,對暴力產生了更加深刻的恐懼,但是她奇怪地只顫了一顫就恢復了平靜,或許是段默言的臂彎太讓她心安了。
小靚見段默言護寶似的將蕭筱護在了懷裡,居然生出一絲嫉妒。
總統包間裡一時劍拔弩張,段默言和嚴恪兩人都不是好惹的,沒人想當炮灰,因此居然無人敢上前勸架。
這時包廂的門忽而又開啟了,一個挽著髮髻的溫婉美麗的女人出現在眾人視線中,見一室的古怪愣了一愣,再看向人架住的男人,她不由詫異地輕張檀口。
嚴恪兇狠地看了女人一眼,用力震開傅泰然的鉗制,瞪了段默言許久,就在旁人大氣都不敢出時,他重新將身體甩進了沙發裡。
新來的女人走上前,見嚴恪身上狼藉,想了一想,默默拿出紙巾為他擦乾淨。
蕭筱看向來人,見她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氣質像個古文老師,即使有了許初雙的前車之鑑,她也不覺得她是陪酒的女人。並且她的舉止看來與嚴恪頗為熟悉,他們究竟是……
段默言讓人重新倒酒,低頭問道:“笑笑,嚇著沒?”
蕭筱對上他的視線,搖了搖頭。
見氣氛開始緩和下來,終於厚嘴唇出來打圓場,“來來來,既然人到齊了,咱來玩遊戲,玩遊戲!”
傅泰然表示同意,他帶著一個女人擠進了蕭筱與嚴恪之間,讓其他人圍著坐了一圈,厚嘴唇說人數正好,建議玩國王遊戲。
國王遊戲是從島國傳來的成人互動遊戲,在遊戲中,抽為國王的人有絕對權利,可以命令其他兩人號碼做任何事。尺度由參與者共同認可。
蕭筱本不願參加,但她明白這遊戲恐怕是同伴想令段嚴兩人合好做緩衝的。雖然不知道嚴恪為什麼對她說那句話,但如果現在她說自己不願意不知道又興起什麼波瀾,並且段默言也對她說了聲沒事,像是保證沒有敢對她亂來,她才沒有出聲,默默地一同加入遊戲。
誰知這個遊戲像是他們玩慣了的,不服命令者的處罰竟是拍裸。照,居然也無人回駁,並且真正玩起來,蕭筱才知道他們尺度有多大。
擁抱接吻這些內容已是常規,他們什麼匪夷所思的內容都敢命令,像什麼三號和五號互相給對方父母打電話,說他們孩子出車禍死了,留下了遺言;亦或者七號頂著四號的內褲,到走廊去走一圈,見人就叫“我是傻冒”。傅泰然就喜歡讓一人扇另一人巴掌……
然而蕭筱也看出來了,就算他們玩得再誇張,段默言與嚴傅還有她就從來沒被整過,頂多是被點名當個助手,幫人脫脫衣服什麼的,成人遊戲果然還是有成人遊戲的潛規則,並且隨著遊戲的進行,新來的女人成了被整得最慘的那個,十次中起碼有六次是她中招,甚至有一次她被命令向被指名的嚴恪下跪磕頭,說對不起。
蕭筱即使再不靈光也明白是嚴恪在故意整那個女人,看那女人脫得只剩內衣,垂頭極為羞恥地坐在那裡,她心生同情。自甘墮落的女人赤身*自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倘若那女人還有羞恥之心,在眾目睽睽下就是極大的恥辱。
但她無能為力,只能在遊戲裡幫一幫她。所以在她當上了國王時,她偷瞄到了段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