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的性子怎麼這麼急呢，既然如此，那我也開門見山吧！”鴇姐一揮手，示意趙青盈出去。

門關上後，房間裡就只剩他們四人。

鴇姐便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再考慮一下，加入我們萬花樓。”

“又來？”李九真眉頭一皺。

“你先別忙著拒絕，等我把話說完。”鴇姐說道，“我也已經知道，你與扁鵲樓脫離了關係，老蔡那傢伙，太不地道了。既然你現在與扁鵲樓並無瓜葛，我這邀請你，也都合情合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所提出的福利，希望你能滿意。”

“哦，什麼福利？”

“嘻嘻，當然是我了，我就是福利，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可以任你採補，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凌雙指著自己鼻子說。

“你？還是算了，我拒絕加入。”李九真這樣說。

“你什麼意思啊，嫌棄我是吧？我可是花魁誒，這裡就數我最漂亮。”凌雙叉著腰，很不忿地說道。

“好了，雙雙，別鬧了。”鴇姐戳了一下她臉蛋，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哪裡有腦，這世上只要是正常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我這親自獻身，一心為樓裡做貢獻，你卻說我在鬧，媽媽你太傷我的心了！”凌雙嚶嚶嚶地哭起來。

只是她哭的聲音太假，根本沒人理會。

鴇姐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李兄弟，只要你肯加入萬花樓，除我以外，你就是最大的。樓裡的任何姑娘，你要看上，也都是你的。當然，你要不好這口，也是姑娘們沒這個福分。”

“這不還是色誘嗎？真是的，還說我胡鬧。”凌雙繼續垂淚。

鴇姐也繼續說道：“我們萬花樓，已經在全國每個市都開有至少一家分店，手裡掌握著上萬個達官貴人的個人把柄。蒐集情報的能力，不敢說絕對比丐幫更強，但也絕對不弱。畢竟，在有些方面，女人是天生更有優勢的。只要你願意加入，一切資源，你都可以任意共享，不知道這些能不能吸引到你？”

“抱歉，並不能。”李九真搖頭道，“你也知道，我殺陳正道，純粹是因為他的人抓了我朋友，逼良為娼。我很反感這一點。我不覺得你們娼流和原來的龍繡山莊有什麼區別。我不是聖人，也沒那個能力做到因為反感，就把全天下跟你們差不多性質的勢力給毀掉。但我也可以眼不見為淨，離你們遠一點。”

“哦，原來你是一個純潔高尚的人。”聽完這番話，凌雙臉色微變，旋即一臉肅然起敬——

然而這肅然起敬純粹是裝的，語氣聽似崇敬，實則諷刺。

李九真冷冷地看著她：“你不服嗎？”

“……”凌雙張了張嘴，有心想要繼續諷刺，但直覺告訴她，再撩撥李九真，李九真翻臉動手的可能性極高。

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

連陳正道都死在他手上，自己加上媽媽，以及外面一些姐妹，也決計不是他以及他身邊那小姑娘的對手。

“李兄弟，你說笑了。”鴇姐神色不變，對李九真說道，“我不敢保證在我上位以前是什麼樣，我也不敢保證其它幹這一行是什麼樣。至少在我上位後，我所管轄的萬花樓，還真沒有一例是逼良為娼的。我也承認，有時候手段比較強硬和卑劣，也曾誘導過一些女人。但她們要真不願意，我也並沒強求過。事實上，我們整個行業中，九成九的都是自願，有的女人所謂的苦衷，不過只是藉口罷了。像龍繡山莊這樣抓人調教，只佔少數。我萬花樓是真沒沾染的。”

“那些被龍繡山莊抓來的女人，都被你們放了？”

“放了，有一部分走了。不過更多的還是主動留下來，我也沒拒絕。因為我知道，就算我拒絕，她們當中大部分也都還是會繼續做這個。”鴇姐說道。

“好吧，我向你道歉。”李九真說道。

“那你願意加入嗎？”

“我還是更喜歡自由自在。”

“唉……看來我們是無緣啊！”鴇姐很遺憾地說道。

“如果只是這件事，我就走了。”李九真做出要起身的樣子。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鴇姐看了凌雙一眼。

凌雙起身，去拿了一份資料過來遞給李九真。

李九真一看，原來是陳正道的資料。

“這是？”李九真問道。

“你看資料上，這陳正道有個女兒，早在好幾年前，就跟他斷絕了父女關係。只是這血濃於水，可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鴇姐說道，“陳正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