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也傷不到他。
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那匕首寸許間便刺到身體時,她來了……
這白茫茫的世界中,凝望過去,女孩的身影是那樣的朦朧、恍惚,充滿了不真實感,一瞬間吳天的思緒更是千絲萬縷,彷彿回到了許久前,那個夏末,看到一個趴在地面上,要求他答應某個無聊條件的小女生。
直到聶郎的一聲長吼,將他驚回到了現實,轉過頭來,看著地面上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男生,吳天的目光不由眯了起來:“你怎麼出來的?”
“我要殺了你”聶郎的目光冷森森的,血跡沾染了雙手,更是可怖,一字一句,可以在這冬季稱為最冷的溫度。
吳天的目光眯的更厲害了,他和聶郎,有這樣的矛盾?
不過想想,或許也真能到這個地步,自聶郎陷害自己那事後,這個人就沒有了未來,最主要的是破壞了他的某些卑劣的想法吧。
事後莫得一和他說過,他看穿了聶郎的命運,藍瞳有洞悉未來的能力,同時在命運的閃影中甚至在個別片段中能以第一視角感覺到人物的內心,比如吳天當初感受到了周文升的不甘與孤獨,針扎。
莫得一告訴吳天,在聶郎的計劃中,他不過是個死跑龍套的,之所以將周馨瑤所謂的‘教訓’升級為可怕的犯罪事件,原因之一就是想把周馨瑤拉到同一條船上,一點點的帶她到萬劫不復的地步,最後不能反抗,由聶郎隨意玩弄。
如果第二次陷害吳天,吳天什麼能力都沒有,不能反抗,那麼聶郎和周馨瑤就是罪魁禍首,揹負著這個共同的秘密或者說聶郎可以用這個威脅周馨瑤做任何事,包括一些汙垢的想法。
這也是周馨瑤害怕的一個關鍵,如果吳天真脫不了身,她就是兇手。
女孩現在擁有很高的人氣,很大的期望,未來不可限量,就憑這些,她也會聽聶郎的。
吳天眼內的光變的更加凌厲了,這個聶郎和自己同齡,卻心思陰險到了一個地步,這個世界,出現了所謂的安排命運是巧合嗎?或許,很多人即便是沒有記事本,同樣可以透過各種手段,安排別人的命運吧。
如果擁有安排別人命運的能力,是犯罪,那麼透過各種低階的手段故意改變別人人生的人,又是什麼?原來在這世界上,從人類所謂的高低制度誕生時,就存在了安排命運。
哪有那麼多人人平等啊
本是如火山爆發般的情緒,在一點點的冷卻,吳天突的笑了,在這思緒間,他感覺到一種通徹的感覺,彷彿精神又有了些許的提升。
這就是現實,自己被抓進去,就的老老實實的待著,聶郎成了兇手,卻能跑出來捅人
吳天一腳踢在了聶郎的小腹上,力道不大,卻疼的聶郎呲牙咧嘴,他大叫著:“我爸是聶小剛,我伯是聶大剛,我會整死你,我會整死你……”
吳天根本沒理會因疼痛失去力道的禽獸,轉頭在向那籃球架下的石座望去,目光卻是一呆,那裡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人?
難道是幻覺嗎?
在平時,如果聶郎這樣的舉動,吳天真的會揮舞著拳頭將他打個半死,然後管他爸是某剛,他伯是某大剛,一律在記事本上抹掉,不信這倆剛全身麻煩還有心思為兒子、侄子出頭。
可今天看到了那個幻覺似的影子,在這茫茫大雪中卻是一片寧靜,或許說心理不是因為聶郎而憤怒,相反,因為那個錯覺、幻覺而高興,完全不在乎眼下發生的事。
或許是因為想到她了吧?把別的人看成了雙雙……吳天這樣想著,他知道歐美臻也曾派人保護過他,不過心思轉而就翻過去,說不定真的是雙雙,只是她隨手幫忙,不想見自己。
本想拿出電話給周文升、鄭依龍打一個,確認下,這樣一想時,吳天也就放棄了,他露出了失落的神情,在聶郎眼前好像神經病似的笑了笑:畢竟雙雙已經第三次失去記憶了,先前兩個人經歷的那些,肯定會忘的乾乾淨淨,就算她有了能力,有所改變,可是在那女孩的心理,吳天依然只是那個時候的吳天吧
“臭小子,嘆什麼氣呢?還不謝本王救命之恩。”
嗯?吳天轉過頭來,順著聲音找去,一時間僵硬在原地,不知什麼時候雙雙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一側,而且就蹲在她的身下,這時咬著棒棒糖,從蔑視聶郎的角度仰頭望著他……
女孩那長長的雙馬尾完全落在了潔白的雪地上,漂亮的娃娃臉上不言而喻的高興表情,靈動的大眼睛彷彿精靈般會說話,她變了,雖然還是那嬌小的身軀,可是吳天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