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杏兒問道。嘩嘩的撩水聲使她沒有聽清楚張嬸的話。
“我是說我自己的身子真醜。”張嬸猶豫著終於又把解開的襯衣紐子結上了。
“瞧張嬸說的,你才不醜呢!”杏兒道,“要我說你那身子和姑娘的身子沒區別呢。”
張嬸把溼淋淋的手從襯衣的下邊伸進去,在汗水粘膩的Ru房上摸著,覺得特別舒服。
“這話我愛聽,說真話,我雖說是歲數大了些,可這身子值貴著呢,還不曾有哪個男人挨近過呢,就連你張有叔……他也不曾捱過。”
晚霞的餘光映照著,也不知道是用了力還是怎麼的,杏兒驚異地看到張嬸的臉上鮮豔地泛起了桃紅的色彩,使她整個人都顯出從來也沒有過的嫵媚。
“你沒聽人們常說嗎?”張嬸目光下垂嘴唇微微撅起著,小心翼翼地用手揉搓著自個兒的Ru房,“姑娘的牛牛是金質的,做了媳婦呢那就成了銀質的,要是生了娃那牛牛就變成銅的啦,如是生了一堆娃那牛牛就更不值錢了,就成了一堆破銅爛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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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節:躺著棺木回來的掌櫃(3)
山西人把婦女的Ru房叫做牛牛。杏兒被張嬸的話逗得嘻嘻笑起來,她大聲問道:“張嬸,照這麼說您的‘牛牛’比俊娃媽的還要值錢嗎?”
“那是當然。等我家張有回來,他才……希罕我呢!不信你等著。人啊,就得自個兒愛惜自個兒。”
為了打聽自個兒男人的訊息,在三年多的時間裡杏兒和張嬸結伴尋訪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從祁縣到平遙,從平遙到太谷,她們走遍了晉中平原上許許多多的城鎮和村落,見過了許許多多的從歸化那邊回來的商人。這些商人可謂是形形色色,他們有的是臨時回鄉探親的,有的是告老還鄉的,還有的是剛剛出徒的夥計,也有的是字號上的掌櫃。地位不同,性格不同,對杏兒和張嬸的態度也就不同。有的一聽說杏兒的男人是被字號開除的人便斥罵起來,對杏兒毫不同情。當然,也有的抱著同情,為杏兒惋惜的。可是關於古海他們誰也不曾見過,他們解釋說歸化地方太大了,喀爾喀草原也太廣闊了,想找個把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一樣難。
杏兒在三年的時間裡經歷了許多事情,繁重的家務和田間勞動磨礪著她的身體和心靈,使她變得成熟多了。
自打傳回來海子被字號開銷的訊息,古家就像一輛失控的車在災難的道路上越滑越快。歷來就是禍不單行,不久公公便瘋癲了……於是,杏兒四處請郎中,變賣家裡的東西為公公治病。
接著就發生了公公走失的事件,又是四處求人幫她找尋公公。終於把公公找到了,卻從山崖摔下來,弄得遍體鱗傷,已經是奄奄一息。海子出事的訊息傳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公公就死了。
在月荃子的幫助下打發了公公,杏兒打算要到歸化親自去找古海,張嬸勸阻。與張嬸討論人生的命題時,倆人發生了分歧……她對張嬸的榜樣產生了懷疑。杏兒私下裡對張嬸說,她不打算象張嬸那樣活一輩子,如果打聽到了海子的確切訊息,海子真的死了她就不再守下去。
在尋訪時,她們曾經見過一個回鄉的商人,那一位操著滿口標準的北京話的商人和她們談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說了半天才知道卻原來是大盛魁的一個掌櫃子。這位商人自小入大盛魁,在北京的分莊上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在他的身上已經找不出一點兒山西人的味道來了,他不喝磚茶,專愛喝鳳陽細茶,而且做派與眾不同也特講究,用景德鎮的藍花小蓋碗用茶,喝茶的時候一手拿碗蓋一手端著託著小茶碗的磁碟,像飲酒似的只呷一小口。
什麼怪事她們都遇上過。最奇的是有一次杏兒跟著張嬸去訪尋時,竟然訪到了一個死人的頭上。那是一個距離小南順三十多里的村莊,在小南順的東南方向。主人家接待她們的態度很不熱情,都不讓進屋,杏兒和張嬸在外院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的辰光,才看見一個年輕的婦人從內院走出來,婦人冷著臉答覆說:“我已經叫下人把話傳給你們了,你們怎麼還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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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滿臉堆笑說:“我們就是想見見從歸化回來的掌櫃子。”
杏兒說:“我們是從三十里外的小南順趕來的,您行行好……”
“說不見就不見!”
“那好,你不讓我們見,今天我們就坐在這裡不走了!”
“你們怎麼這樣?”主人生氣了。
張嬸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