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修剪得分外圓潤整齊的指甲輕擦掠過腹部,原本因弓腰的姿勢而略有鼓脹的肚皮瞬間肉眼可見地往下一凹猛地輕顫,細緻的褶紋往肉裡勒得更深仿若絲線,而程諾就如那被那絲線控制的木偶一般無法自已地抽搐痙攣。反應之快,就像他給他下了一劑即刻生效藥力威猛的催情毒。
其實程諾早就中了毒。
最初的毒藥灌進心臟隨著蓬勃的血液早已充盈全身,唯有上一次的毒液是流進了他的肚子,並且在那裡邊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留下指日可待的憑證。
他又想阻止,又似飢渴地難耐扭動著身體,全身弓起有如一隻被煮熟的蜷縮彎曲的蝦,兩隻蓮藕般纖細嬌嫩的胳膊痙攣似地一抖,白而膩的皮肉裡很快便如雨後春筍般爭先恐後湧出來密密麻麻的大狀顆粒,雞皮疙瘩也跟著冒了出來。
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每一個毛孔甚至每一個細胞都浸淫充斥著粘稠飽滿的蜜汁,激烈地滾蕩翻湧,慾求不滿地騷動叫囂,不停聒噪地吼著“給我給我”和“我想要我想要!”
腳趾繃得死緊指甲都發白了,程諾垂著眼瞼咬住下唇細細噎噎地抽氣,努力憋住胸肺之間那有如漲潮般一湧而上幾乎衝破喉嚨的羞恥浪叫,斷斷續續十分艱難地懇求著:“秦、秦深,快……快放開……嗚……”
秦深卻頭也不抬反而吧唧一聲重重親在那抬頭之勢已然十分明顯的花莖,上面筋脈交錯血色繁複縱橫,泛著絲絲熱氣,美得令人窒息。秦深眼神陶醉深情凝視許久,熾熱濃烈的眼神彷彿是在欣賞一件自己歷時多年精心打造,而此刻終於完成的藝術品,鬼斧神工精雕細琢,全宇宙都無與倫比。
“哦?現在放?”他一勾唇彎彎笑眯了眼睛,露出狐狸一樣誘君入甕的狡猾表情:“呵呵,諾諾你確定?”
程諾高高往後仰起脖子,佈滿汗水的長頸染著一層玫瑰般的嬌紅,活色生香,看起來性感媚惑得要命,左手使勁絞緊被拼命褥撐著床墊,右手則顫抖不止地搭在自己上下鼓動激烈起伏的小腹,眼神渙散眼角泛紅,視線所及的一切全都浸潤上潮熱淫靡的水澤,眼前波光瀲灩煙霧朦朦,搖搖晃晃的模糊彷彿隔著一場熊熊燃燒的烈火,燻得眼痠澀而脹痛。
臉上的神情無上歡愉卻又痛苦萬分,程諾近乎癲癇地左右瘋狂搖著腦袋,語無倫次地啞叫:“我……我……”
然而不等程諾給出答案,秦深就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一臉遺憾地嘖嘖:“好吧,聽諾諾的。”
然後……擦!他竟然真的放了!!!
程諾:“……”
秦深抬頭離開早已變得又硬又燙握在掌心就像攥著一柄燒紅了的熱鐵一般的“小程諾”,轉而捶捶大腿,右手一撐地看樣子打算起身,一邊輕彈膝蓋上的灰一邊笑眯眯地感慨:“哎,跪得我膝蓋都麻了,諾諾你真體貼。”
“……”
“咦,諾諾你的臉色好難看,而且還流了好多汗。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擦秦深你個混蛋!”
程諾終於爆發。
前端被秦深撩起的快感已然匯聚成海浪湧滔天,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臉紅如潮好像全身的血都往腦袋湧了上來,抬起右手用力攥緊五指再不忍耐,一記拳頭狠狠往前揮去重重捶在秦深其實也騙不了人怦怦狂跳的胸口,自暴自棄般帶著沙啞破碎的哭腔,拼命搖晃腦袋什麼都管不了也顧不上,第一次任性而蠻橫地大叫起來:
“秦深!我命令你現在!立刻!給我弄出來!”
秦深愣了半秒鍾,下一刻──
“遵命,老婆。”
他眉眼染笑似早料到,卻也有幾分驚訝一閃而逝滑過雙眸。頓了頓──
“諾諾你乖乖的,讓老公來好好地,溫柔地,疼愛你吧。”
柔情似水的話音剛一落下,秦深便重新俯下頭去,強壯有力的雙手不失敏銳地靈巧掐住程諾那兩隻早已痠軟無力瑟瑟發抖的可愛膝窩,小心卻也強悍地往兩邊用力一撐。
這一下,小兔子漲紅了臉努力試圖掩蓋的羞恥秘境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遮掩物,徹徹底底暴露在了對方那一雙慾火焚燒精芒狂飆的灼灼眼眸之中。
秦深屏住呼吸凝視片刻,臉廓肌肉微顫,薄汗如珠,眸底巨瀾大動,驚濤拍岸。
忽然,他揚眉展目,宛若春風化雨,無限柔情,微微笑了。
他慢慢地張開嘴,輕輕向前一送,便姿態決絕地整個兒含住了眼前那已然生機勃發噴射在即的青澀嫩莖。
喉頭有微微的牴觸與灼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