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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男的笑笑,“我們結婚可只有一次,戒指的意義很重,又不是買不起,這種事就不用太過節省。”

女的釋然一笑,“好,聽你的。”

田致遠不知道自己臉上是個什麼表情,但他覺得心裡很軟,似是有所感悟。他走到櫃檯前,視線巡視在璀璨奪目的對戒上,嘴角含著一抹幸福的笑。

“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熱情的銷售小姐迎了過來。

田致遠在櫃檯前的高腳椅上坐下,看了一圈後搖了搖頭,甚至可說有些失望。這裡擺出來賣的情侶對戒和婚戒都是一男一女的款式,沒有兩個男人的對戒。

想了想,田致遠問銷售員,“你們這裡可以定做對戒嗎?”

“當然可以,只要預付定金,留下您和您愛人的手指尺寸就可以。”

田致遠鬆了口氣,當即做了登記,說了一下他的要求。

“呃,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您要求的兩個戒指都是男款?”銷售小姐記錄完田致遠所有的要求後才驚覺他要的是兩隻男款戒指,還以為他搞錯了。

田致遠笑笑,“就是兩個男款的。”

“呃……”

“怎麼?不能做?”

“哦不不,能做的,您稍等,我讓店長來估價。”

銷售小姐請來店長,看了一遍田致遠提出的定做要求後給了一個數字。田致遠刷卡交了一半的定金,拿著票據離開了,裝作沒看見店長和銷售小姐的竊竊私語。

看看時間,快要十點了,尹真應該已經抵達了機場吧。

田致遠心情暢快,提著袋子走到商場的底下停車場去開車。

剛發動車子,手機響了,是尹真打來的。他說他再有十五分鐘就要上飛機了,這是最後一個電話,跟他報備一聲,兩小時後他們就能見面了。田致遠笑著叮囑他飛機上要睡一會兒,免得精神不好。

掛了電話剛要開車,又一個號碼打進來。

田致遠看到名字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還是接了起來。

“餘何,有事嗎?”

“致遠哥,你是不是在大蒲州?”電話裡,餘何的聲音不似過去那般慵懶輕佻,而是莫名地沉肅著。

“是啊,在這邊辦點事。”田致遠一點也不奇怪餘何怎麼會知道他在大蒲州,他最近到處收賬,鎮上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幾乎都知道他退出了賭場,餘何手底下那麼多眼線,要知道他的動向一點也不困難。

電話裡,餘何沉默了幾秒,說:“致遠哥,你真的退出賭場了嗎?”

“嗯。”

“為什麼?”

田致遠熄了火,散漫地勾著嘴角笑了笑,把手機換到左邊來,“哪有什麼為什麼,不想幹就不幹了唄。”

“我看你是為了你家的小保姆吧,聽說,你打算搬到省城去。”即便隔著手機,餘何的聲音聽起來也有幾分寒意,而且口吻篤定,一點也不像是存有疑問。

“你聽誰說的?”田致遠這下便有點奇怪了,他要搬到省城這件事他只跟陳揚提過,連後媽和孩子他都沒說,怎麼餘何也知道了?難道是陳揚說漏了嘴嗎?

餘何低低地笑了出來,“致遠哥,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好男人,可真沒想到你會好到為了喜歡的人放棄根深蒂固的一切。”

“你到底想說什麼?”

餘何深吸了一口氣,呵呵地笑起來,又恢復了平時的輕佻和放蕩,“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很不甘心罷了。你結束賭場,寧願花四十萬供奉去請金爺來罩場子,也不願意讓我參一股;我身邊來來去去多少男人,哪個不是求著爬我的床?只有你連看也不看我——你是有多討厭我?”

田致遠的眼睛眯起來。

“致遠哥啊,我並非怕你,我是珍惜你,因為我一開始不知道你原來喜歡男人,要早知道……”餘何忽然換了一種語氣,狠戾、兇殘、病態,“我早就打斷你的腿,把你捆在我床上,不要說那個小保姆,你這輩子就連見到陽光都不可能!”

田致遠抬眼望向前方,笑道:“是嗎?我倒不曉得原來你對我這麼執著。”

“你不知道的那可多了,譬如——”餘何壓低音量,“我跟你的寶貝小保姆同一趟班機。”

田致遠瞠大雙目,“你……喂?喂?”

電話結束通話了,手機裡一陣忙音。

田致遠立刻回撥,可餘何已經關了手機。緊接著又打給尹真,也關機。也就是說,他們已經上飛機了。

收起手機,田致遠匆匆往大蒲州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