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只顧低著腦袋一悶頭往前走,混沒有注意身後有人在墜著她。
“你要去哪兒?”
南喬一開始聽見了,但卻並沒有理會這個聲音,頭也沒回。她不認為這是在與她說話,官道上人來人往的相當熱鬧,而且她扮成這個樣子,頭又埋的很低,就算是有熟悉之人與她對面而過,也絕不會注意到她,更何況,她認識的人本就沒有幾個。
“你要去哪兒?南喬”隨著這一略帶怒氣的聲音,一個人擋在了南喬面前,駭了南喬幾乎驚叫起來。她精心籌劃的才出京,就被人發現了?
“怎麼是你”南喬抬頭,卻見來人是個身量與他相當的小子,正是許久不見的十七阿哥。南喬下意識地環視一週,見只有這小正太一個人,連那匹小白馬也不在身邊,心中微微一鬆,心道,糊弄著甩開他就好了……“我隨便走走,你別跟著。”說著就要繞開十七,繼續向前。
十七再次閃身擋在前面,道:“你一個人,還打扮成這樣,說什麼隨便走走,你當我是傻子呢。快點兒說,你要去哪兒?”
南喬見他不依不饒地擋著自己,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惱怒,自己才走出京城二里地不到,再耽擱一會兒,自己的家人雖不一定能找來,但十七的侍衛們一定能找來了得趕緊想個辦法南喬眼珠一轉,一咬牙一跺腳,當下扯開嗓子,帶著哭腔央求道:“少爺,求您放過奴才奴才真的當不起你的寵愛少爺因為您,小的連工作都丟了如果您再跟著奴才,夫人非要打死奴才不可求您饒命,放過奴才吧”
好嘛,南喬來回幾嗓子這麼一哭求,頓時引起了官道上眾人的注意。看看,一個一看就是下人的窮小子,一個衣著錦衣的小少爺,再聯想到南喬喊出的“寵愛”“跟著”“饒命”等字眼……
“現在的富家少爺真不得了,才這麼大一點兒的年紀,竟然……竟然……”
“就是,若是兩情相悅也罷,但看這小子已經被當家主母打發走了,這小少爺還要糾纏不清,嘖嘖……”
“向來只聽說過有大家閨秀私奔,還沒見過小少爺跟著窮小子私奔的……”
被路人強勢圍觀著指指點點,說出的言語越來越不堪入耳,十七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只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南喬,說不出話來。
南喬趁著十七氣糊塗的當頭,向十七彎身一個行禮,道:“少爺您趕緊回去吧小的這就走了,天高水遠,日後再不相見”說罷從圍觀群眾的縫隙中迅速擠了出去,撒開腿就跑了起來。
“哎呀,你那小情郎已經跑遠了,小少爺你到底還追不追呀?”見南喬跑走,有圍觀人士對十七嬉笑道。
追怎麼不追
這死丫頭竟然想用這種法子甩開爺,讓爺我丟了這麼大的人,爺絕不放過她十七黑著臉,狠狠地瞪了那嬉笑之人一眼,撥開人群,向南喬離去的方向追上去。
絕不能讓那丫頭就這麼走了
他原本在街上閒逛,看見南喬也是孤身一人在街上匆匆行走,身邊也沒有跟著個丫鬟,心中好奇,就墜了上去,想看看南喬到底有什麼秘密。他一路跟著南喬去了故衣店,見南喬竟然還變了裝扮,心中更家好奇,更不肯離開了。
這一跟,就跟到了城外。離京城越來越來,南喬依然沒有停下來進行什麼秘密的意思,十七跟不下去了——以往他雖然常甩來侍衛玩耍,但心中也是留有分寸的,只在京城溜達,從未單獨出過京,京城之外,所謂天高皇帝遠的,誰知道會碰見什麼?——因而這才出聲攔住了南喬。
他哪能想到南喬會說出那番話來?心中羞怒之下,一股執拗勁上來,心中發狠一定非要追上南喬,看看她要做什麼不可跑的是不肯被趕上,追的是絕不罷休,這一場長跑——南喬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估算,跑了小半個時辰,至少跑了有五六里地了吧。
“我要去江南。”南喬跑不動了,於是扶著膝蓋停了下來,待十七趕了上來,定定地道:“剛剛的話,我道歉。”
跑了這麼久,十七的體力也差不多耗盡,只是一個不肯服輸的勁兒撐著兩隻腿機械地跑動。只見他紅著臉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問道:“為什麼去江南?”至於道歉什麼,跑了這麼久,他的心中那點怒氣早就隨著體力消耗掉了,而是對南喬佩服起來,她一個小姑娘,竟然能跑這麼久南喬道:“我有我的原因,不會告訴你的。”
聽出南喬說話的語氣充滿堅定,十七知道南喬不會說給她,回頭看看京城方向,微微皺眉問道:“你認識路麼?”
“大概知道。”歇息了一會兒,知道劇烈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