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是這樣吧。不再有不安與惶恐,也不再有無奈和恥辱,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南喬接過身契收好,道:“錢多多,這身契我就保管著。將來你需要的時候,只管來找我。他們也是一樣的,都有贖身的權利。”
“多謝小姐成全。”錢多多隻覺得交出身契的那一瞬間,似乎所有的不安都遠去,只剩下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欣喜若狂。他剋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行禮道:“今日奴才排的是午班,這就去上工了。”
“小姐心地真好。”待錢多多走遠,梔子感嘆道。
“呃,為什麼這麼說?”南喬道:“我收下了他的身契,他就是奴才了,你還認為我心好?”
梔子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們雖然都在身契上按了手印,但是……小姐只是收了契紙,並沒有去官府落底,並且允許我們贖身。這樣的話,我們贖身之後,那張紙一毀掉,依然是清清白白的百姓,這與別人家的奴才是不一樣的。反正小姐就是心好。”
這樣啊……
南喬微微一笑,不再與梔子爭論這個問題,想起今日主要是來任命二把手三把手的,便不再耽擱,去了嚴寬的辦公室,使人去尋嚴寬來。
常全這一次倒是盡心,一下子帶了五個人來,其中既然就有錢多多難道嚴寬看到錢多多與自己交談,便認為自己對錢多多青睞有加,因而找他來,討好自己的?若如此,這嚴寬就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見過小姐。”嚴寬頻領眾人行了禮,便一一介紹起這五個人來。聽他這麼一介紹,南喬倒覺得這五個人都有各自的本事的,有機靈大方能管外事的,有在工坊中頗有人望對調解工人關係有一套的,而錢多多“小姐,別看錢多多年紀不大,但卻是我們這工坊中讀書最多,最有學問的一個,奴才曾拜託他記過幾次帳,從沒出過錯不說,字也寫的好看,比奴才可強多了。奴才認為他適合做賬房。”嚴寬道。
錢多多當然讀書很多……
“賬房的話,回頭我給你調過來。不過錢多多既然很有才能,就將教工人們識字的擔子接下來,隨便跟著賬房學習。以後,我們這裡將採用新的做賬方式,所以要好好熟悉熟悉。”南喬看著錢多多,問道:“怎麼樣?”
“但憑小姐安排。”錢多多沒有太多表情。
剩下的幾人也都各有任命。其中一個原工坊的管事,叫金大的,被指著跟隨嚴寬一起下蘇州,待那邊的工坊建成後,留在那裡當管事……
又檢視了近期的工坊排班,隨口詢問了幾句之後,南喬就沒多做逗留,離開了。
上了馬車之後,南喬又覺得沒勁兒起來,似乎那些事情,處理不處理都無所謂的一樣。
看到南喬懶洋洋的樣子,梔子忍不住地建議道:“小姐,聽說李少爺就在這附近講學呢,咱們去看看去?”如果見到李少爺,小姐該是十分高興的吧……
“你怎麼知道?”南喬撩開車簾看了一眼,無奈地發現,這條街她倒是有些眼熟,但它連著哪兒,通往何處,她就不知道了。
“我一早去問了李青哥的。”梔子興奮地道:“怎麼樣,小姐,咱們去瞧瞧吧。不過,小姐,你說他們能讓咱們進嗎?進不去也沒關係,那邊上聽說有個洋人教堂,咱們去看個新鮮去。小姐,我長這麼大,可從沒見過教堂什麼樣子呢。”
梔子這麼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讓南喬不忍心拒絕。更何況,梔子這也是想著法子讓她散心……南喬心中微微感動,道:“那成,咱們就去教堂去看看。”
165 滑稽的教堂釋然的心
教堂嘛,南喬也沒對其有太多期待的感覺,以前見的多了。
但為了梔子的好意,為了調劑自己懶洋洋的頹廢的精神面貌,南喬覺得去瞅瞅也挺不錯。而且,教堂貌似都有告解室來著,也不知道這個朝代的教堂有沒有。如果有,自己去發洩發洩牢騷也不錯……
額,這教堂,怎麼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南喬走下馬車,向著傳說中的教堂看去時,只有些啼笑皆非所謂的教堂,建築主體幾乎完全是傳統的建築樣式,唯一能與四周建築加以區別的是,那青瓦房頂上,豎起一排三個西方教堂式的尖頂十字架,且總看起來不那麼穩當的樣子,不僅沒有什麼莊嚴虔誠的感覺,而且搞笑的成分更多一些,看著……有些滑稽。
不是說這個朝代的傳教士是最有理想的傳教士嗎?他們怎麼能忍受教堂建成這個樣子?南喬撇了撇嘴。不過,這個位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