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還不足半年,但一切都在滄海桑田般地變化著。
唯一不變的是她仍對子軒的病束手無策。
心亂,亂得心裡一片蕪雜,理不出頭緒,更堵得無法喘息。
這樣的時候,她自然而然地想一個人。
那個讓她成為真正大夫的人。
許久沒有他的訊息。
那個名字剛一在腦海中出現,與這個名字有關的種種就如漲潮般湧到眼前。
在這個靜得只有風聲的冬夜裡,突然很想一個人。
從未這樣想過一個人。
如此渴望他立刻出現在面前。
哪怕不是幫她救治子軒,只讓她看看他平靜清澈的眼睛也好。
如有他在,她相信自己此時一定會安心。
但此時,他人在哪兒?
明知他是什麼人,做著什麼事,但卻忍不住把他放在了那樣重要的位置上。
思緒如雪紛飛之時,餘光忽然掃到花牆外的黑影。
夏日裡繁茂的花藤在此季已只剩疏離的枯枝,站在院裡清晰地看到園外人影躑躅。
本能的害怕之後,娉婷立即警覺起來。
沈府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能走到沈府最深處的園子而不被人知,幾乎不可能是外人。
這樣的時間一個人徘徊在這樣的地方,想必也是某個滿懷心事的人。
藉著夜色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