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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躺在床上給朋友發簡訊,兩個字:走了。
她倒也乾脆:恭喜。
這個家夥,邊講課邊發簡訊?能耐不小嘛!
課間朋友打來電話:“小高她們沒有為難你吧?”別看我很少講事情的細節,但她知道的一點不少。
“還好。我是誰呀?能讓她們難住嗎?”剛脫離煩惱,我就拽上了。
“我還不知道你???????行了,走了就好,快點睡會兒吧,你昨晚都沒睡好。”
“是呀,困死啦!下班你可別按門鈴啊,我估計睡到明天早晨,按了我也聽不見。哈哈!”
我得徹底的、全面的、毫無保留的投入到做夢這項偉大的事業中去啦!
糾纏5
倒頭便睡,也許是因為心情完全放鬆的緣故,居然連夢也沒有。
我的生活,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就是上班的生活,又回來了!幸福的我睡著也要笑醒啦!
再睜眼時,已是下午兩點鍾──我並沒有像自己說的那麼神奇,能睡到明天早晨都不起──肚子餓了。
熱些昨晚的剩菜,簡單吃點飯,正打算重返“戰場”??????
電話響,是家裡的座機。
我的手機關了,知道家裡電話的人很少,都是親朋好友。
連看都沒看便拿起來:“喂?”
“丁姐,我是彥彥。”
“??????”
“她??????”
彥彥沒有說下去,只隱約聽到那邊傳來的抽泣。
“怎麼了?”我氣若游絲。
這個疑問句,問不問都意義不大。
聽到彥彥困難的說出一個“她”字起,我的頭上就像定時炸彈被引爆似的震耳欲聾。
她死了?她走了?她被傷害還是自殘了???????本來就迷迷糊糊的我此刻唯有胡思亂想。
以為讓她跟著彥彥,去另一個城市,離我遠遠的,就再也與我無關了,可還是會??????
不敢問,彥彥也不說,電話的兩頭,也許是一樣的絞痛。
“彥彥?小高怎麼了?”不論事情惡化成何種情況,不論又要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總得面對。
“我??????我找不到她了。”
起碼,比我想的要好一點。
“你在哪兒呢?”我問。聽她那邊倒是很安靜的。
“北京。在家。”是指她新租的空寓,“丁姐,她從保定就下車了??????我沒拉住她,沒有辦法。”
“保定?”想想小高應該是不到十一點就下的車。
“她手機關著,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有和給你聯絡嗎?”彥彥怯怯的問。
然而,我一直在睡覺,手機也關著。小高,並沒有往家裡打過電話。
“你等等,別著急,說不定去找她弟弟了。我幫你看看去。”為什麼,我又不經大腦的把自己推到前線?
掛了電話,開啟手機,沒有任何資訊。打給小高,仍然關機。並沒有打給小高的弟弟,直覺上她也不會去找小弟,那樣只會更難解釋。
十一點下車,到現在也有三個多鍾頭了,她孤身一個小女孩,會去哪裡呢?
回家?一定不會的,因為她們臨走時要把剩餘傢俱搬走還把鑰匙交給了我。去她媽媽那兒?不太可能,她們的關係??????又或者在保定有朋友或同學?她可是本地大學的畢業生,而且從沒聽過她講起外地同學??????腦子很亂,其實可能哪裡都沒去,就在某個咖啡廳裡喝東西,看雜誌,玩夠了就買張車票回來,找我拿鑰匙回家??????
找我拿鑰匙?
家裡的門鈴響起──我告訴過朋友的,回家別按門鈴??????再說這個時間,離下班也早點兒吧??????
明知開門的後果,但也不得不開。
“丁姐,我來拿家裡鑰匙。”居然,和我想的一樣!
她說著最普通不過的話,可為什麼我聽到的卻是那句:你會後悔的。
只怕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你幹什麼去了?”我的舌頭不聽使喚,出於憤怒?或是恐懼?
“我來拿家裡鑰匙的。”依然是相同話語。
“你知不知道,彥彥找不到你,急的都哭了!”不想再與她做什麼文字遊戲,我現在就要她明白,這個世界上真正關心她的人到底是誰!
“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