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疏遠。
“不用謝的,我是你的。”他很快又握住她的手,低呼:“你為我做了什麼?我不要謝謝你,你也不要謝謝我。念暖,你記得嗎?中了槍之後,你跟我說過什麼?”
念暖淡淡看著他,那眼神,他突然之間覺得空了整個腹腔。她,審視他!彷彿在問:我說過什麼遑?
“你說,”他整理了一下心緒,抬頭面對她的眼睛,“念暖,霍爾說你沒事了,醒來了,記憶一點都沒受損。你應該記得的,是不是不好意思說了?”
他睨著她,希望自己能夠像以前那樣的不羈、邪氣。可是他做不到!他太過緊張她每一個表情了,每一個眨眼都是彌足珍貴的!
她卻是一點都沒有改變表情,暗淡的眼睛沒有什麼生氣:“我是忘了。”
他急了一下,衝口而出:“你說你愛我!”
“那是……以前的事情。”她聲音嘶啞,就像是破鑼,說完之後閉上了眼,不想再說了,眼閉上之前,看他的那一眼,盡是厭倦!
是啊!一個悠長的完全不知多久的夢,她混混沌沌地在一個迷茫的天地間浮沉,一下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已經看到他。
他沒事!蒂娜沒有傷害他。
但是緊接著,又是那一切事情帶來的痛、恨、怨……一切的一切,她給自己下過誓言:不能再回頭了,一定不能再愛他!
一生,豁出去一次已經夠了。
所以,她只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就當做是對往事的告別把。死過一次的人了,如今她懂得選擇了。
“你……不想說話,是嗎?來,喝點水,喉嚨一定難受了。”左雲爵明明看到了她的厭倦與冷漠,但是還是沒有絲毫的氣餒。
有什麼比她醒來更叫人振奮的呢?念暖也沒有特別的抗拒,喝下了一些蜜糖水。
霍爾進來,交代了康復過程中要做的事情。他全程聽得認真。念暖依然冷漠。
專家組的人有費鎮龍他們代為接待、感謝。他一直在她的身邊,就算她轉了身去對著窗戶,他也只是一直微笑看著她。
洛晴第一個得到訊息趕來。
她才轉了身,洛晴已經抱著她的肩膀,把她的手臂繞在自己的懷內:“不要說話!”四個字,小老師已經淚眼朦朧。
“念暖,你是天使,能給這麼多孩子、母親帶去希望,為什麼自己卻要輕賤了自己的生命?除了擋槍,還有很多方法可以處理的啊……”
念暖低下頭,然後又抬起,漂亮的黑眸中閃著一點淚光,嘴角上鉤:“以後,絕不會。”
臉色那樣蒼白,卻也是那麼生動。
左雲爵聽著她的話,呼吸一窒息:“我也不再允許你這樣。”
念暖對他的冷漠,在晚上的時候,更表現得多一些。
“我不用你給我洗。”她抱著自己的身子,冷眼瞅著他,心想:難道這漫長的三個月裡……
她還沒有問出口,他已經說了,說得風輕雲淡、理所當然:“三個月都這樣,難道你醒了就可以裝作從沒有發生過嗎?”
念暖腦子轉了一圈,冷清開口:“我醒了,不想看到這樣情景。”她說完,有點艱難地吞嚥了一下,“我要康嬸。”
他把毛巾捏在手裡,陰鷙的眸子裡帶著柔意:“念暖,莫怪我。”說完,出手如電,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
念暖一怔,想要抵抗,已經沒有了全省的力氣。
他利落地解開了她的衣服,熟練地在她身上擦拭。她臉上的恨和怒,他一點都不在乎。
“好了,穿上,別冷著。”他把已經準備好的睡衣披在她的肩上,解開了她的穴道。
念暖的手還是不靈便,文胸後邊的扣子怎麼都扣不上。他低笑一聲,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低醇的聲音在耳畔似笑非笑劃過:“還說不要我,康嬸來了也是外人,我不願多一個人看到你的身體,就算是康嬸那樣的老女人也不願。”
他在說什麼啊?
是霸道還是什麼?念暖來不及判斷,臉上、頭上轟的一下沒了反應。
因為,他在脫她的褲子。
“你!”
“你覺得不要洗一下?”他抬頭凝著她,邪氣十足。
念暖閉了眼,頭往上靠在了枕頭上。誰叫自己的手動不了?現在……“叫一個護士。”
這一句話說完,他的毛巾已經在她腿上抹洗了。
他是覺得她完全是廢話嗎?念暖無法反抗,但是可以沉默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