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阿桑都沒有想到左雲爵竟然在蒂娜的臉上扇了一巴掌:“你再敢說她一個不好我今晚就讓你在這裡吃吃西北風。”
冬夜,極冷。
“左雲爵,她不過意外的給你懷上了孩子,你一直說不愛她!我跟你之間的多年感情……攴”
“還有感情嗎?”他扔掉了菸蒂,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蒂娜,除了對你的討厭,我真的沒有剩下什麼情緒了。”
說完,他頭都不回地轉身離開。
他每一個晚上都是要去陪念暖的。後來阿桑知道那晚上蒂娜偷偷去看念暖,別他發現,押送了回來遑。
那一個晚上,蒂娜大聲呼救。誰都不敢給她鬆綁。費鎮龍看到了天那麼冷,出去給她披上了一條毯子。
第二天開始,蒂娜就發燒了、肺炎。她住進了醫院,可是左雲爵壓根就沒有問過。阿桑不得不提起這一件事是因為醫院催促他們交住院費。他們不是沒錢,是因為不明左雲爵的態度。
阿桑把電。話給左雲爵,左雲爵聽到之後只是愣怔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送點錢吧。”就四個字。
毫無溫度的四個字。
阿桑那時候就知道,蒂娜跟左雲爵沒戲了。
他對唐念暖不是這樣的。最糟糕的時候都是那麼緊張。
以前他一直覺得左雲爵不夠愛唐念暖,對她太冷漠,太疏離,傷害太多。更重要的是他從來不承認他愛著她。她受傷之後,昏迷之後,他整一個人變了,除了唐念暖之外他不會對任何一個人笑。他忽而有些明白……他不是不愛,只是愛得太深,深得跟他那人一樣,如深海,看不到摸不著……
每每看到他對著昏迷的唐念暖傻笑,說著他站在門邊聽不到的模糊的聲音,他這一個“局外人”就有一份心酸,他發誓:要是這輩子能有一個他愛上的女人,他絕不會讓她受傷。絕不會讓自己為自己的遲鈍而後悔。
一夜無夢,左雲爵看著臂彎裡嘴角微微彎曲向上的唐念暖,咬了咬牙:“暖暖,天亮了,起床?”
她一動不動。
“還累嗎?”他聲音哽咽,“孩子很快就要動來動去了,你再不醒來,就會錯過這一個驚奇而神妙的時刻了!你是孩子的媽媽啊,暖暖……天亮了!”
他緊緊地盯著她。
可惜,就像每一天,他唯有再一次失望。
洗臉,梳髮,換上衣服。
他出門之前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又再低頭凝看著她:“BB,有人像你這樣懶的啊?……知道嗎?我想看見你笑。”
她笑的時候,嘴角上揚,有一個好看的梨渦,甜美之中又有些冷漠疏遠。
他的女人!
他像是有什麼吸引住,低頭在她的唇上輾轉。她……不會再用她的小舌跟他糾纏!他還是用力地吻她。
“嘀嘀……”
她的身邊的心臟檢測儀突然響了起來,他怔了一下,慌亂地放開了她,她的臉一陣青白,胸部起伏不定。
“念暖?”他怕了!要是自己把她吻出什麼問題來,就真的是該死了。
她好像是喘過氣了,臉上恢復了平靜。依然安穩地睡著!
“念暖?”他沉痛地喚了一聲,頹敗地轉開了臉。
上班吧!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再回頭看了她幾眼,心臟檢測機那曲線已經恢復了。才放心地走出這一個像是臥室,又像是病房的房子。腳步剛踏出幾步,又退回來:“念暖,花都要敗了,我丟掉啊?今晚給你帶鬱金香。”
念暖喜歡玫瑰,還有鬱金香。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到了外面,把那一束百合花扔進了垃圾箱,抬頭,正巧從走廊的盡處走來了夏侯翼、沈初,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
霍爾?
“霍爾先生。”他站在了他們的面前,朝著霍爾伸手。
霍爾一向都是高傲的,而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不是霍爾是給治念暖的病的全球醫療小組組長,左雲爵恐怕是不會跟他握手的。
“雲爵,霍爾上一個星期參加了一個美國加州腦神經專家峰會,重組了專家組,他們專門針對念暖這一個病歷進行了討論。”夏侯翼說,眼睛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那一束躺在垃圾桶裡的百合。
“有了眉目?”他精神大振。
霍爾挑眉:“能把你的今早的會議取消,然後我們討論一下?”
“當然!”
沈初搖搖頭,晨曦薄霧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