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覺有他,正是疑惑之時一個婆子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幾張當鋪的當票,喬夫人將那當票拿在手裡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好哇,好你一個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我喬家待你如親女,你既幹出這種吃裡爬外這事,你說,你給我說,那兩粒粉紅珍珠你當到哪裡去了?”
那婆子拿來的原來是喬夫人給小柳氏首飾的當票,還有一些是偷拿點兒箱中之物的當票,有此物在,加上剛才看的那兌票,喬夫人認定了大小柳氏拿了粉紅珍珠的事。
大小柳氏進府一眼就瞧出喬夫人貪財,她本就與點兒有隙,又得了家裡的話讓與點兒過不去,後見喬夫人嫉點兒裝扮新穎、穿戴貴重,當喬夫人對喬書傑送鴛哥出城的事遷怪點兒的時候,便與喬夫人說點兒管家時帳目虧空如何,摳扣工錢如何如何。喬夫人本就嫉點兒比自己富貴,這些話很容易就入了她的耳,便以騰房翻修為由將點兒屋裡的東西都抬了出來,雖是沒有查出府中之物,但見那箱中物件貴重,便也起了貪心,挑選了幾件據為己有,又為五小妹挑選了幾件以作嫁妝。
這件事雖是吳氏出頭,但她卻比喬夫人多一個心眼,只將東西抬出來,自己既不開箱,又不清點,若不是喬夫人說要清單一下她就要貼了封條就要入庫的,所以當喬夫人要她將東西交給大小柳氏“清點”時她就與此時無關了!
正值柳家要與陳家鬥法正缺銀錢,大小柳氏見箱中物品貴重就從中就撈了一把,交於喬夫人時頂尖的東西早就沒有了。她們早就料定點兒不好再將東西要回去,所以從不擔心此事敗露,卻不想點兒竟來了這一招,直接列了清單,說是給五小姐的嫁妝,喬夫人向來是疼愛五小姐的哪裡容得大小柳氏沾染五小姐的嫁妝!所以,當小柳氏看著點兒列羅的清單時就知道要壞事,心裡又怕又羞,這才失了態。
大柳氏本就膽小一些,聽了事情敗露豈有不怕的,一時羞憤和著急腳下一空便成了如今這樣。
“娘,我說的是真的,真沒有粉珍珠,我不知道啊!”小柳氏猛地一驚,突然明白過來,心裡大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這邊喬夫人派人搜大小柳氏,那邊點兒就得了信,她淡淡地笑著,拿著筆一遍一遍地划著紙上的幾個大字:“馬善受人騎,人善受人欺!”
粉紅珍珠何其罕見,其實對點兒來說也是不多的,早年父兄留給自己的她也都鑲在了前幾日送給喬夫人的釵上了,至於喬夫人要的自然是她栽在大小柳氏頭上的罷了。
薰姐兒端茶進來,瞧見點兒劃拉這幾個字,噗滋就笑了:“奶奶,你這一招可真是解氣!”
點兒瞥了薰姐兒一眼,嘆道:“說真的,我還真不想玩這一招。浪費錢財且不說,單單這般鬧騰我就不喜歡!”
“錢財算什麼,剛才容連叔還說呢,杭州莫家送東西過來了,問要放在莊上還是拿進來呢!”這時香兒也掀起簾子進來,滿口地不在乎。
一聽香兒這般問點兒就翻了一個白眼,隨即瞟了一眼薰姐兒,薰姐兒會意伸手在香兒的頭上敲了一下,笑罵道:“你不長腦子啊,再搬進來讓人抄嗎?”
香兒一聽也是,嘿嘿乾笑兩聲,說:“那我這就跟容連叔說!”
“去吧,去吧,都去吧,別在這裡煩我,我還要練字呢!”點兒胡亂地趕著人。
薰姐兒、香兒聽點兒這樣說都笑了,齊聲說:“可得好好練練這字!”說著就笑哈哈地出了屋子,獨留點兒一遍一遍地寫著那十個飽含真的大字。
大小柳氏哪裡交得出粉紅珍珠,喬夫人又逼得緊,一時無奈只得來央求點兒。
“二嫂,救救我們吧!”大柳氏也不顧還在做小月子,拉著小柳氏一齊跪在點兒的面前。
點兒哪裡會讓她們跪,忙站起來雙雙扶起,驚道:“三弟妹、四弟妹,你們這是怎麼個意思啊!可別折煞我了。”
大小柳氏見點兒一臉的溫和笑意,只當點兒還如原來的軟弱,便更不願意起來了,連哭帶求地要點兒救她們倆。
“妹妹,妹妹,快起來。”點兒滿臉焦急地拉著二人起身,見實在拉動不起來才一臉為難地問:“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嗎?”
聽點兒這樣一說,大小柳氏迅速地一對眼,最後由一身纖弱的大柳氏哀哀悽悽地說道:“點兒姐姐,你我從小便在一起,要說在這個家裡,除了二爺就是你我親厚了。事到如今,只求姐姐在娘跟前說一句話,就一句話就好。”
“什麼話?”點兒一臉懵懂地望著大柳氏。
“跟娘說:是你記錯了,本是沒有兩粒粉紅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