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今世只愛你一個人,但是,我不可能做個不孝順的女兒,忤逆我爸爸。”她有她的苦衷啊。“胡家跟張家是世交,我們不可能得罪張家。如果我悔婚,兩家會結下仇怨……”
“你寧願成為你爸爸的傀儡,成為他的工具?”他憤慨地道。
“這不是重點!”她乞求。“求求你,放過我吧!”
“不!”他千萬個不願意。“我會買下你公司的股份,超過你手中的百分之四十,這樣,我才能掌握你,掌握你的公司,掌握你爸爸,讓你們聽我的!”他激動不已。“我很輕易就能做到!”
“不要這麼做……”她哀求。“如果你愛我,不要讓我從高處落下,你忍心嗎 ?求你……”
她的哀求,立刻讓他心軟。
他們的臉不過咫尺的距離,四目交接,頓時彷佛有電流竄過彼此的身體。
她的美貌,高貴的氣質,明亮有神的大眼,硃紅的誘人嘴唇,真是女人中的極品。
他的眼眸閃爍著最深情的目光,她被催眠了,再也動彈不得,他的唇貼過來,吻住了她顫動的唇。
總是這樣,他總是輕易地讓她失去理智,靈魂彷彿抽離了她的軀體,她沒有了思想,沒有了意志,只能感覺四片唇火熱地吻著。
這是一個綿長又激情的吻,強烈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們都被震懾住了。
當這個吻結束,他們凝視彼此,被對方眼底的那份渴望深深地駭住。
這一刻的他,看起來既不盛氣凌人,也不再狂妄,而是那樣地平靜、溫和,他明亮的眼依然閃耀著對她的深情,還有無比堅定的信念。
所有的爭執,都在愛裡化解。
“是你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他無力地嘆息。“我不能沒有你,失去你,就好像失去我的靈魂,我活不下去,這三年,我幾乎是行屍走肉。”
“我也愛你,我怎麼不愛你?但是,我就是做不出背叛家族的事……”淚水自她眼眶滾滾滑落,滴滴晶瑩。
“所以,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結婚?”他痛心地問。
“天啊!如果可以,拿把刀把我殺了——”她掩面抽泣。“別為難我,求求你。”
看著她哭得如此傷心,他不忍再苛責她,心也冷了。
或許,是該心死了。
“我終於明白,你寧願辜負我的愛,也不願違揹你爸爸。”他意志消沈的樣子,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似的。“我一直在為我們的複合而努力,卻看不見你的決心。”他心灰意冷地道:“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我會試著忘記你……”
他的話好似晴天霹靂,她一陣天旋地轉,感覺呼吸都被奪走了。
真的就要分手了嗎?
他離開套房,帶上房門,她虛軟地跪倒在地上,痛哭失聲。
那日和蔓舞分手後,傅崇武彷彿性情大變,每晚流連在各間酒吧,喝得醉醺醺,遊走在鶯鶯燕燕之間,試著以其他的女人來滿足自己。
可是這些日子,他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依然是徒勞無功,夜裡,想的還是蔓舞。
他完了,如果這輩子胡蔓舞就像鬼魅般地糾纏他,他將永無翻身之日。
可蔓舞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原本以為自己早已懂得無情無義,就把自己當作一個娃娃,沒有任何感情地嫁掉,可是一面對自己的終身大事,結婚日期迫在眉睫,情況卻完全失控,她睡不好、吃不好,每天渾渾噩噩,瘦了一大圈,憔悴得很,根本沒有一點即將成為新娘子的喜悅。
她無法想象跟不愛的男人如何度過新婚之夜,每每想到此事,她就噁心得想要嘔吐。
她無法忘記崇武,他佔滿她的心,她怎麼那樣傻,如此看輕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他輕易地挑起她隱藏許久的熾熱感情,她根本無法將他屏除在心門之外。
怎麼辦?
婚期即將到來……
她有一種快活不下去的感覺,夜裡失眠,要靠安眠藥入睡,這樣還不夠,她有憂鬱傾向,常常會陷入歇斯底里。
張松同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無法拋下他摯愛的女人玉玲,玉玲是個乖巧、不吵不鬧的女人,知道自己配不上松同,眼看著他即將結婚,說要離開他,他就是不願意放她走。
但是,張松同又無法給玉玲任何承諾,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地下夫人。
兩人隨時都會發生爭執,玉玲每次都暗自哭泣。
這個時候,玉玲又發現自己懷孕了……
他們的日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