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錯,接到自己帶出去的信,卻不肯幫自己,她命喪黃泉了,便是做鬼也不能放過了他。
心中一時義憤,高叫道:“這不是我要做的,都是袁一搏,是袁一搏逼我這麼做的。”
徐茂一聽,笑眯眯道:“娘娘能指正袁一搏也倒好了,沒準能戴罪立功,饒了你家人一條命呢。”
夏穎兒頓時精神抖擻,只要她娘能活命,讓她做什麼事都行。她當即把自己如何遇上袁一搏,如何被他送進宮,如何一步步接近皇上,陷害皇上寵幸於她,又如何和朱海兩情相悅,後來袁一搏怕事情敗漏,又派人殺了朱海等等一些事都交代清楚了。
徐茂讓人記了口供,呈給陸啟方。
陸啟方一看,真是鬱悶自己這閒事越管越多了。不過袁一搏如此心計,已經夠的上五馬分屍了,當即下令捉拿袁一搏。
刑部下了行捕文書,袁一搏都到訊息時,驚得面容大變,這事太過突然了都沒了解完內情呢,就案發了。好在他在朝廷中人脈光,自然有給他通風報信的,沒等抓捕的人脈到家,他就已經逃了。
陸啟方自然派人捉拿,到處張貼榜文,這事足足鬧騰了一個月,最終以袁一搏落網而告終。
皇上判了他斬立決,在臨死之時,他大罵郭文鶯,說他今生不能為兒子報仇,即便做了鬼,也不會放過她。
郭文鶯聽到訊息後,才知道她曾經殺過袁一搏的兒子。只是當時東南江太平叛亂,當時死在她手上的人太多了,究竟殺過誰,誰是冤死的,誰是罪有應得,根本都不記得了。
自來冤冤相報何時了,就當是對他的一分愧疚,讓人厚葬了袁一搏,也算是對他的一點補償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此刻的郭文鶯還在府裡安穩的喝著安胎藥,而坐在她對面的這一位幾乎把她給吃了。
第七百五十九章 生子
封敬亭是午後過來的,郭文鶯剛用過午膳,許氏逼著她喝安胎藥。這一碗藥還沒喝完呢,他就到了。
他來得太快,郭文鶯都沒來得及把藥碗藏起來呢,他就已經進了房。
郭文鶯嚇得夠嗆,捧著藥碗的手都在顫著,略帶些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封敬亭跟她在一起多年,多她每一個表情都知之甚深。一般情況下,若不是驚懼過度,她根本不會露出這種表情。這就好像做賊時被主人發現了,兩人四目相對時,那正是入室的小賊臉上的神情。
封敬亭眉毛揚了揚,“你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居然怕成這樣?”
郭文鶯強自鎮靜,皇上已經好久沒到她這裡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封敬亭看她神情越發起疑,忽看見桌上的藥碗,問道:“你這是生病了嗎?”
郭文鶯忙道:“沒什麼,就是一點不舒服,喝了藥就好了。”
封敬亭不理會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藥碗,嗅了一嗅,忽然暴怒起來,吼道:“郭文鶯”
郭文鶯哆嗦了一下,心中哀嘆不已,皇上的鼻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是狗鼻子嗎?
封敬亭這會兒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上次懷孕懷孕時照顧她那麼久,每天看著她把安胎藥喝下去,對這種藥的味道太熟悉了。這臭丫頭居然懷孕了,瞞了這麼久都不告訴他?
他冷冷盯著她,“多久了?”
郭文鶯掰著手指算,“大概五個月了。”
封敬亭氣得臉都綠了,怪不得她這幾個月都不肯進宮,怪不得總是叫嚷著太累,吏部衙門也很少去了。原來是早就有身孕了。上回懷孕就瞞著他,這回還瞞著,真當他不存在嗎?
他強忍著怒火,吼道:“來人,傳太醫。”
外面許氏聽到皇上怒喝之聲,連連嘆息,她就跟小姐說過,這事不能瞞著,可小姐偏偏不聽,怕皇上又把她拉進宮裡。這下好了吧,露了餡了,他們也跟著一起倒黴了。
郭文鶯偷看他那鐵青著的臉,心裡也亂亂的,她知道是她不對,可現在做都做了,只能等著他雷霆之怒了。
忘了哪個混蛋說過,“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怕這回她也承受不起了。
似乎為了呼應他的暴怒,外面突然電閃雷鳴,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空氣極度壓抑著,誰都知道可能在醞釀一場大的暴風驟雨了。
封敬亭的怒氣持續了很久,等御醫趕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倒讓他的怒氣瞬間消弭了。
那御醫跪地道:“恭喜皇上,母子君安。”
封敬亭問道:“是男是女?”
“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