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什麼戰鬥意志的苗兵、壯兵們就更不想打了,都紛紛棄械投降。等到郭文鶯帶著後續人馬進來時,整個寨子已經蹲著許多降兵了。
張強帶著人推著幾個衣冠楚楚的人過來,瞧他們穿金戴銀,衣著華麗的樣子,不用說便是這次叛亂的首領人物了。
看那幾個土司,他們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往日的威嚴早就消失的丁點不見了,雖沒有當場跪地求饒,但神色頹廢,顯然早沒了反意。
張強笑道:“頭兒,抓了幾個土司,剛才進廳裡的時候,這幾人準備要跑呢,被弟兄們摁住好一頓揍。這些人都是禍害的源頭,您瞧瞧,要不要就地挖個坑都給埋了得了。”
這話一出,可把幾個土司給嚇壞了,慌忙跪下去,一張張臉都嚇得慘白慘白的,他們是真怕這些土匪似得大兵把他們給活埋啊。
郭文鶯睃了幾人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就是苗族土司拓木,他是苗族的王,也難怪能輕易帶兵駐進寨子,這裡的苗族百姓算起來都是他的臣民。只可惜這個土司純粹找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帶著族人們奔向死亡。
只是她這會兒也沒空跟他們這些人算賬,冷冷道:“封敬安呢?他去哪兒了?”
這一句話,頓時幾個土司都破口大罵起來,都道封敬安不仁義,把他們扔下自己跑了。
郭文鶯早料到有這個可能,倒也不覺詫異,只道:“你們說老實話,我便暫時饒了你們一命,若是不肯招供,就乾脆一個個埋在地裡種樹去吧。”
所謂“種樹”,是一種很殘忍的刑罰,就是挖了坑把人埋進去,也不用全部活埋,把身體埋在土裡,只有頭露出來,因為土的壓力會將人的血液貢上頭部,就會缺氧,血管爆裂而死,那死狀可是相當慘的。
這幾個土司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不知埋過多少人,自然知道這法子的慘烈,一個個忙道:“有什麼話,大人儘管問就是。”
郭文鶯道:“你們可見過這樣一個人嗎?”
她把封敬亭的相貌敘述一遍,幾個土司都搖了搖頭。拓木道:“大人,不知你說的這人是誰,咱們真沒見過的。”
郭文鶯看他們的神情,一點也不像作假的,不由心中暗道,封敬亭不在這裡,那他會在哪兒呢?
讓張強把人帶下去審問,審了半天也沒審出個所以然來,這些人顯然根本就不知道封敬亭的身份,更遑論見過他了。
她忍不住輕嘆一聲,看來只能想辦法抓到封敬安了,或者那個人能說出封敬亭的下落吧。
寨子裡有土司們的私兵,但也有不少的苗族百姓,這麼大的寨子既要威壓,又要安撫。皮小三和橫三去安撫這些村民,因著郭文鶯曾經救過這裡的一些婦孺,倒也沒費多大功夫。
本來他們就不是自願抵抗官兵的,雖是自己的土司被抓,倒也沒生出什麼怨氣,寨子裡的村長還特意到郭文鶯面前磕了頭,謝她的救命之恩。
郭文鶯隨意安撫了幾句,就叫人把他們帶出去了,她這會兒心急如焚的,還真沒時間在這兒耗下去了。
第七百一十八章 變裝
她叫上路唯新,點了一千人跟她一起下山去,封敬安可能逃跑的路線她早就研究過,就不信追不到人了。
這個時間這位三殿下早就下了山了,他故意兵分三路就是要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好趁此機會逃之夭夭。他顯然是算對了,令兩路人馬下山之時都遭遇了杜旌德的圍堵,獨獨他這一隊,輕輕鬆鬆的到了山下。
此刻看著山頂上燃起戰火,心中不免有一絲悲涼,他辛辛苦苦在雲南創下的基業,怕是又要毀於一旦了。
暗自咬牙,“郭文鶯,本王與你不共戴天,此仇不報,真是枉在人世走了一遭。”
師爺低聲道:“王爺,咱們現在就離開雲南嗎?”
封敬安搖搖頭,“不急,咱們手裡還有一個籌碼可以扳回這一局。”
只要找到封敬亭,就不愁不成事,說到底郭文鶯也不過就是個女流,就算再能幹最終也是依附男人的,只要抓到封敬亭,天下便盡歸於他手中。
師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兩人也確實見過封敬亭的,只是後來可惜的是從他們手裡走脫了。
他道:“王爺,您可知道那人在哪兒了?”
封敬安哼一聲,“縱觀整個雲南,能把一隊大活人悄無聲息藏起來的,也只有大理的那一位了。”
“您是指雲南王段偉晨嗎?”
封敬安微微頷首,現在他們只能去大理王府,無論想什